次日一早，王隊長又帶了一撥人來別墅搜東西。
他們直奔地下室，拿著鋤頭鐵锨就開始挖。
顧汐蔓知道這是宋業(yè)清受不住審訊，直接招了。
顧汐蔓積極配合調(diào)查，貼心的拿著一個小鋤頭陪他們一起挖，見他們挖累了還不忘去接點自來水給他們喝。
一行人將地下室掘地三尺也沒挖出什么金銀珠寶來。
為首的王隊長恨恨地丟下鋤頭：“肯定是宋業(yè)清在耍我們！他個老滑頭不吃點苦是不肯老實招供了?！?/p>
顧汐蔓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之前我瞧見宋業(yè)清悄悄托人買過三張去往香江的船票，他們是不是提前把東西都運去香江了？”
王隊長似是被點醒，帶著一群人又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顧汐蔓忍著沒笑出聲，她倒是真想知道宋業(yè)清知道自己藏得東西都沒了會是什么表情。
有口難辨的滋味也該他們自己嘗嘗了。
又在老宅住了一晚，王隊長一直沒帶人再來顧家老宅。
顧汐蔓沒管那些，一大早起床鎖上大門，圍了個絲巾遮住有疤的那邊臉，提著一個小包便離開了顧家老宅。
守在門口的兩個紅衛(wèi)兵走上前來檢查了包裹，看到里面只是幾身衣服便一左一右護送顧汐蔓去了車站。
顧汐蔓取了票，登上了去首都的火車。
火車從南到北，一路走走停停需要十幾個小時。
顧汐蔓買了一張臥鋪，抱著帆布包混在人群里擠上火車，她很快便按著座位號找到了自己的鋪位。
她是下鋪，床鋪像是剛被人躺過，有些凌亂，床單上還散著一些瓜子皮，被子上也隱約能聞到一些腳臭味。
顧汐蔓現(xiàn)在真的很想直接鉆進空間，等火車到站后再鉆出來。
可火車人多眼雜，她要是被發(fā)現(xiàn)可不止被下放那么簡單了。
顧汐蔓無奈接受現(xiàn)實，把包放到桌子上，伸手將床單扯了起來走到過道使勁抖了抖，見沒有瓜子皮后才將床單又鋪了回去。
至于那滿是腳臭味的被子，顧汐蔓疊好后便放到了腳邊。
見枕頭不干凈，顧汐蔓索性把帆布包墊在了枕頭上。
左右包里只有幾件舊衣服，沒什么硌人的東西，困了的話自己直接枕著包睡得了。
做好這些顧汐蔓剛要躺下，便中鋪的那個女人探出個腦袋討好的沖她笑了笑：“小姑娘，跟姐換個鋪位吧，姐睡中鋪怕掉下來?！?/p>
顧汐蔓皺眉：“不換！”
睡在中鋪的那個女人見狀斂了笑意，語調(diào)拔高：“我說你這小姑娘，出門在外要學(xué)會相互幫助，我睡中鋪害怕掉下來，你讓讓我怎么了？”
顧汐蔓眼皮也沒抬反問道：“我剛上車那會你怎么不換？見我把床鋪收拾干凈了你知道來換了？”
那女人冷哼一聲：“現(xiàn)在這年輕人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自私自利，妥妥的資本主義作風(fēng)。”
睡在顧汐蔓對面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坐起來替顧汐蔓回懟：“別動不動就扣別人一個資本主義帽子，你睡中鋪怕掉下來她就不怕了？”
乘務(wù)員聽到動靜走了過來，有些不耐煩問道：“車廂內(nèi)禁止喧嘩，你們是什么情況？”
那女人見狀立馬縮回中鋪不再說話，顧汐蔓沖乘務(wù)員解釋道：“沒什么大事，就是中鋪的想和我換位子但我不同意而已。”
乘務(wù)員見也不是什么大事，說了兩句便離開。
乘務(wù)員離開后顧汐蔓便坐到自己床鋪上，剛才替她說話的那個女孩十分熱情，沖顧汐蔓問道：“姐姐，你去哪呀?！?/p>
顧汐蔓笑了笑：“我去首都，你去哪？”
那女孩一聽眼睛頓時亮晶晶的：“首都好呀，我之前一直想去首都看看?！?/p>
顧汐蔓問道：“你是去哪的？這輛車經(jīng)過首都，你到時候可以下車看一看?！?/p>
小姑娘搖了搖頭，語氣里難掩失落：“我跟我哥要回老家搶秋收，這輛車到首都就是后半夜了，下車后什么都看不到，而且停半個小時就要走，我們也沒法多留一會?！?/p>
經(jīng)小姑娘這么一提醒，顧汐蔓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后半夜凌晨兩點才能到首都車站。
也不知那個點陸家還會不會派人來接她。
睡在中鋪的那個女人不愿聽顧汐蔓和那小姑娘聊天，十分煩躁的嘖了一聲，隨即大力翻身又踹了踹被子。
隨著那中年女人動作，許多瓜子皮自中鋪直接落到了下鋪顧汐蔓的帆布包上。
顧汐蔓站起身看了看那女人的床鋪，只見她床上亂糟糟的跟豬窩一樣，許多磕完的瓜子皮就直接堆在床頭。
“我說大姐，你能不能把你的床收拾一下，我想我床上的瓜子皮哪來的，原來是從你床上掉下來的啊。”
那睡在中鋪的女人坐起身嚷嚷道：“我睡我自己的床鋪上礙著你了？你剛才非要睡下鋪就該想到上面會掉東西?！?/p>
說完那中鋪女人把堆在床頭的瓜子皮全部推了下來。
瓜子皮散落一地，給人落腳的地都沒有。
顧汐蔓覺得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直接喊來乘務(wù)員。
乘務(wù)員上了一天夜班本就很煩，見那車廂里被人撒了一地瓜子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誰干的？把垃圾扔的到處都是，這是破壞公共衛(wèi)生環(huán)境懂不懂？”
中鋪那女人見狀又像上次那樣縮著腦袋不說話，顧汐蔓這次直接指向她。
“是她把瓜子皮都吐在了床上，我讓她收拾干凈她就把所有垃圾都推到了地上。”
那女人忍不住喊道：“要是你乖乖和我換床鋪至于這么多事嗎？”
乘務(wù)員不耐煩沖那女人道：“你快點把這里收拾好，不然下一站就下車?！?/p>
那女人惡狠狠地瞪了顧汐蔓一眼，不情不愿地下床收拾垃圾。
嗅到那女人身上的味，顧汐蔓再也忍不住，沖乘務(wù)員道：“我要換床鋪，我不要和這女人一個車廂。”
乘務(wù)員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沒有空的床位，除非有人愿意和你換座，不然你只能多花十塊錢升級軟臥或者去后面車廂擠硬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