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不斷,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還忍不住低聲議論著:“人家小姑娘都有男朋友了,竟然還有人敢來求婚,還真是膽子大不怕死??!”
“看他身上的傷和病號服,說不定之前就是被人家正牌男朋友打傷的呢!”
“聽他說的,他做了錯事,女孩都開始新的感情了,還揪著不放道歉求原諒做什么?天涯何處無芳草!”
……
聽著眾人的議論,周硯知依舊無動于衷,誠懇地望著溫以槐。
“嫁給我吧,我愛你,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宋晚星我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這幾天我都想明白了!”
此話一出,陸昭妄差點控制不住手癢,想再打他一拳。
這時溫以槐及時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將他護在身后。
隨后,她一臉冷漠地拍掉那枚戒指,聲音冷漠到不帶有一絲感情。
“我的確看見宋晚星的懲罰了,但那又怎樣?”
“我不愛你了,對你,我也早就放下了,我的那枚戒指早就被我扔掉了,這枚戒指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周硯知愣了一瞬,艱難地扯了扯唇,苦澀地笑了笑。
“以槐,你在說笑對不對?你一定還愛著我的,這對戒指不見了,我再給你買新的,我讓人根據(jù)你的喜好定制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戒指好不好?”
溫以槐懶得再和他掰扯這些,只不耐煩地甩開他,和陸昭妄一起離開。
周硯知不依不饒地跟在她身后,低聲下氣地哀求:
“以槐,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可以,只要你別放棄我,就當(dāng)是我求你了!”
即便聽見他頭一次這樣哀求,她也不為所動。
只不過,溫以槐卻不由得想起三天前,父母將渾身狼狽的宋晚星扔到她面前,問她想怎么懲罰宋晚星。
那時宋晚星不顧形象地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哀求:“溫以槐,哦不,溫大小姐,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們兩個青梅竹馬還真是相似,總以為輕飄飄幾句道歉,她就會心軟原諒他們。
要是如今的她原諒了他們,那誰來放過當(dāng)時受折磨的她?
溫以槐的心早就涼了下來,不可能對他們心軟。
那天,溫以槐毫不猶豫地將宋晚星踹開,只將她扔給保鏢。
“當(dāng)初我受過的痛苦,你要一分不少的承受一遍,之后就交由司法機關(guān)處理,依法判決你該有的罪行。”
“這些都是你應(yīng)該承受的,接下來的時光,就好好享受無邊的痛苦吧。”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將宋晚星所有的怒吼和哀嚎聲扔在腦后,置之不理。
這三天里,每一天都會有保鏢將宋晚星的慘狀照片發(fā)給她。
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溫以槐的心里沒有一星半點的好受。
她甚至不敢去回想,她當(dāng)初究竟是怎么堅持著撐過來的。
不過還好,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她快要結(jié)婚了,周硯知就是不值得她全心全意地去愛,她這輩子絕不會回頭!
溫以槐心里無比堅定,還定定地望著身邊的陸昭妄。
“幫我趕走他吧,我相信通過你能給他最大的痛苦,讓他徹底絕望?!?/p>
陸昭妄和周硯知都清楚地聽到了這番話,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