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氣慢慢變的炎熱起來。
但是許文海,老婆王秀秀,老媽以及大妹妹許文霞四人都站在河水里。
水的涼意從腳底板一直往上躥,爬過腰部,最后竄上腦袋。
冰冰涼涼渾身舒爽,愜意自在的很。
老媽道:“我和小霞用的一個筐子,俺倆抓了4只老鱉了,哎呀剛才那一只要是沒跑就好了,那一只個頭真大?!?/p>
王秀秀道:“我的筐里有2只老鱉?!?/p>
許文海笑道:“都抓的不少了,我的筐里有5只,加起來就是11只,行了咱們回去吧,差不多該去縣城了?!?/p>
4個人開心的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媽把草帽丟在河邊了,許文海放下筐子,趕緊回去尋找。
“原來扔在這里了啊?!?/p>
許文海順著河岸走著。
不久之后就看到了草叢里的草帽,破舊的草帽上有很多汗?jié)n,但是去地里干活的時候,戴上這東西就能很好的遮擋一下陽光。
突然。
前邊傳來喊聲:“許文海!你小子在這兒干嘛呢?是不是想不開想跳河?。?/p>
哈哈,那你可別跳,河里邊兒的水還要澆地呢,你死在里邊兒那別人還怎么澆地啊。”
許文海皺著眉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五大三粗的楊虎。
楊虎赤裸著古銅色的上身,汗水濕透的短袖隨意的搭在肩膀上,扛著鐵锨,卷著褲腿,及拉著的破布鞋上滿是泥巴。
他是去田里放水去了。
昨夜一場大雨,他家的地比較低存了不少雨水,不把水放出去的話恐怕會淹死不少莊稼。
莊稼是很嬌貴的,旱了不行,澇了也不行,必須要小心伺候著,要不然他就敢死給你看。
許文海冷聲道:“你踏馬的誰???敢這么和我說話,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他繼承了前身的記憶,自然是認識楊虎的。
只是楊虎一直垂涎王秀秀的美貌,對許文海抱有很深的惡意,平時沒少譏笑,嘲諷他。
而前身許文海比較慫,他覺得自己的塊頭沒楊虎大,也沒楊虎強壯,害怕被揍所以從來不敢反駁楊虎。
對楊虎比較慫,但是對王秀秀卻很殘暴。
窩里橫,每次從楊虎這里受了氣后,他回到家都會暴打王秀秀,每次被打的王秀秀都覺的莫名其妙。
“嘿!你小子長本事了??!”
楊虎滿臉驚奇,他覺得今天的許文海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了。
但是他也不在乎。
走到跟前直接道:
“許文海我問你個事兒,你小子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昨天晚上我看見你背著東西去你娘那院兒了,是大米吧?
我看著像是大米。
你怎么會有錢買那么多大米呢?賒賬來的吧?”
許文海沒有說話,他在考慮要不要揍楊虎一頓。
但是他的沉默看在楊虎眼里,還覺得是他怕了呢,這家伙眼珠一轉(zhuǎn)直接把心中最大的惡念說了出來。
楊虎壓低聲音,眼神非常猥瑣的道:
“你非常缺錢對不對,我知道你還喜歡賭幾.把,那就更缺錢了啊。
這樣吧我給你10塊錢!我家里有瓶酒,今天晚上你把酒給你老婆喝了,等她睡著了你就從屋里出來,我進去……”
“你踏馬找死??!”
許文海大怒,掄圓了胳膊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楊虎的臉上。
啪!
“哎喲臥槽,10塊錢不少了,你個爛賭鬼……唉唉唉你還打我臉是不?行,今天我就弄死你!”
楊虎又把打了一巴掌,瞬間他也怒了,一腳狠狠的踹向許文海的肚子。
哪成想許文海早就防著他呢,身體往右一側(cè)就躲了過去。
楊虎一腳踹空了,直接難受的劈了叉,扯著襠了載倒在地上直接痛苦的哀嚎起來。
“還以為你有多牛批呢,就這兩下子??真的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p>
許文海沖上去,對著楊虎就是一頓暴揍,揍的楊虎哭爹喊娘的,慘叫連連。
把他打成了豬頭還不解氣。
拖著他又來到了河邊,淌著水進入了河里。
楊虎內(nèi)心極度恐懼,他好像意識到了許文海要做什么,瞬間嚇尿了開始大聲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許文海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吧,臥槽救命啊殺人啦!咕嚕咕嚕咕嚕~”
“灌死你個狗日的?!?/p>
許文海直接把楊虎的臉龐摁進了河水里,就像是摁豬一樣,后者拼命掙扎但是他使不上力氣,怎么也掙脫不了許文海的大手。
大量的泡泡從水中浮了出來。
嘩啦啦~
感覺差不了了,許文海猛的把他從水里揪了出來,后者嗆的直咳嗽。
“欺負到你爺爺我頭上來了?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許文海恨極了楊虎,直接又把他按進了水里,來來回回幾次,最后楊虎被他拉上岸時就剩下半條命了。
幸好是許文海重生了。
要是還是原身那個爛賭鬼,他會答應(yīng)楊虎的要求嗎?
10塊錢真的很多了,尤其是對于一個賭癮發(fā)作,身無分文的爛人來講。
想到這里,許文海就后背發(fā)涼。
堵伯成癮后賣兒賣女的事情太多了。
王秀秀那么一個柔弱,可憐,堅強的女人,生活對她報以各種磨難,她還能積極樂觀的面對的女人,難道還要遭受更嚴重的折磨嗎?
臨走的時候許文海把楊虎的衣服全扒了,把衣服扔河里邊兒去了,又狠狠的踹了他幾腳才離開。
雖然沒殺他。
但楊虎也只有半條命了。
微風(fēng)吹拂,河邊又安靜了下來。
突然。
“嘔~嘔~”
半死不活的楊虎翻了個身,趴在河邊大吐河水,把內(nèi)臟都快吐出來了。
“許文海這家伙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變的這么厲害了??嘔~嘔~~”
另一邊。
許文?;氐搅思?,把草帽子遞給了老媽。
“找個草帽子怎么去了這么久啊?別耽擱了,快去小賣部,你姨夫要去縣城進貨正好搭他的牛車?!?/p>
等許文海到了小賣部。
只見兩大筐老鱉已經(jīng)被綁在牛車上了,破舊的牛車架子旁邊還坐著表姨夫。
表姨“趙紅”和她男人“馬小豆”在村里開小賣部,沾了一點親戚關(guān)系,所以算是少有的比較照顧許文海家的村民了。
當(dāng)然。
表姨兩口子的性格都很好。
只是以前許文??偸悄ú婚_面子,不愿意要她家的幫助。
“路上慢著點兒啊,縣城挺大的別迷路了,進了貨就趕緊回來?!迸R走的時候,表姨“趙紅”連連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