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陸景川上前一步伸手要拿,許雪琪忽然抓住陸景川的手阻攔:“景川,你別信她!
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懂什么?!标懩钐膶⑽易o的更緊了些,微微揚起下巴:“信不信隨你們,
反正我都會交給警察?!薄皨寢?,你先回去休息吧?!薄拔医o你幾個學生打了電話,
他們就在醫(yī)院門口等你呢。”說著,匆匆將挎包掛在我的身上,將我匆匆推了出去。
我幽魂似得走出醫(yī)院,被幾個學生攙扶著,我才終于忍不住哭嚎出聲:“是我的錯,
是我……我的孩子,我的研秋!”學生手忙腳亂的給我擦著眼淚,又怕蹭著紅腫的臉頰,
小心翼翼的將我送進出租車。我心力俱瘁,任由學生們將我?guī)ゾ频昀锩媛淠_休息。
陸念棠傳了一份證據(jù)給陸景川后,就堵在陸研秋的門前,攔住了許雪琪進去的腳步。
氣的許雪琪將陸念棠的小臉扇的紅腫,也不肯讓開半步:“是你不要我的!你不要我十年了!
十年!”“十年你都沒有看過我一次,你現(xiàn)在憑什么說是我媽媽!”“我恨你,
十年前我就恨你,現(xiàn)在我更恨你!”“反正你已經害的研秋站不起來了,
你有本事就連我一起打死!”許雪琪看著那雙含著淚滾著火的眼睛,這巴掌再也落不下去了,
只憤憤罵了幾句:“你個吃里扒外的混賬!”警察來的也快,來的更快的是陸景川。
不等許雪琪再試著沖進病房去,陸景川抓著她衣領狠狠掌摑大罵:“你個毒婦!
怎么能這么惡毒!”“研秋哪里得罪你了!他才九歲,
他才九歲啊……”陸景川的暴怒與悲傷一起從他的靈魂里迸發(fā)出來,恨不得要掐死許雪琪。
青筋暴起的雙手掐的許雪琪臉蛋漲紅。被急忙追來的警察扒開了他的雙手,
許雪琪跌坐地上大口的喘息咳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于緩過神來,
看見挎包里我的證件和一張字跡娟秀的紙條:【離婚吧媽媽,跑的越遠越好,離著傻逼遠點。
】【弟弟這里有我,你不要擔心。】【你安定下來之后,你還愿意要我的話,
我們再聯(lián)系好嗎?】我的淚水沾濕了字跡,念棠的貼心反而更讓我鼻腔酸澀。
我又想起那個七歲的小女孩,第一次見到我時,像一只小小的野獸般警惕的盯著我。
卻又笨拙的燒熱水,煮粥,被燙到,傷著,疼的眼淚溢出來卻還是一聲不吭的自己包扎。
問她疼嗎,她卻只是說了句:“疼的要死,但是又哭又鬧還喊的事情,
是有媽媽疼愛的孩子才會做的。”“我沒有媽媽了,林阿姨?!薄八灰伊?。”手機叮咚,
是念棠發(fā)來的一段視頻,視頻里研秋的呼吸平穩(wěn),生命體征也已經平穩(wěn)下來。
隨著一句:【離開吧媽媽,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他們都不值得。】【弟弟有我,放心吧。
】我才終于放下一顆懸著的心,撥下高級研究院院長的電話:“那個國家級保密研究項目,
我可以參加嗎?”對面沉默了一瞬,接著不可置信的拔高了聲音:“你真愿意來?
我們這個保密可能得持續(xù)好幾年不能和外界有什么聯(lián)系的!”“不后悔?
你一雙兒女還有陸景川沒有意見?”我笑著搖搖頭:“都沒關系了。
”對方雖然沒聽懂什么沒關系了,還是歡天喜地的把我加入人員名單,
給了我集合的時間地點。陸景行第不知道多少次撥打我的電話,
卻只收獲到機械的電子女音一遍遍:“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
”最后暴怒的將手機砸到地上,抱著頭喃喃自語:“對不起……知夏,求你回來,理理我。
”“知夏,
你不能這么狠心連我也不要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陸念棠冷眼看著頹喪的父親,
面無表情的又回到七歲時的模樣。不一樣的是,七歲時是她哭著喊著求媽媽不要離開,
十七歲的現(xiàn)在,是自己把媽媽推出這個火坑。5一個星期之后,
陸研秋才終于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可床邊圍繞著憔悴的爸爸和姐姐,
他看了一圈沒能看見最熟悉的媽媽:“媽媽呢?媽媽在哪?”陸景行一瞬間泣不成聲,
伸手握著陸研秋小小的手掌哭著道歉:“對不起,是爸爸不好,
都是爸爸的錯……”陸研秋聽不懂,看著陸景行哭泣,也跟著心慌落淚:“爸爸,
我媽媽呢?媽媽不要我了嗎?”陸景行難堪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