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面前男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心想可能是遇見了什么精神病人。
“不可能,你怎么不可能不認識我!”
男人很明顯變得更加激動,搖著我的肩膀質(zhì)問我。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騙我失憶,對不對!”
周懷深眼睛通紅,崩潰的像個瘋子。
我用力掙開,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我摔得眼前發(fā)黑,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
是一個長相秀氣的男人,眼睛亮亮的,關(guān)心的問我:
“同志,你還好嗎??!?/p>
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剛想感謝他,就被人粗暴的打斷。
我的手腕被周懷深攥住,用力拉扯了一下。
“他是誰!你是不是就是因為他要和我離婚?”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罵道: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你神經(jīng)病吧!”
周懷深聽到我堅持說不認識他,憤怒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見,心里滿是恐慌。
他突然把手伸向了口袋。
我下意識后退,卻見他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周懷深遮住了離婚協(xié)議書幾個大字,只是把他們兩個人都名字露了出來。
“曉婷,你看,咱們兩個人都名字都寫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
“不要嚇唬我了好不好?我剛剛太沖動了,是我不好,我錯了?!?/p>
“我不怪你了,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本來看見我的字跡,我心里信了幾分。
可聽著他崩潰的語氣,和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我又多了幾分疑問。
突然,我看到了紙上不小心露出來都幾個字。
“這是什么,別擋著。”
我想讓周懷深拿開遮擋的手,卻看見他遲疑的搖了搖頭,最后在我眼神的逼迫下,無力的放手。
離婚協(xié)議書。
五個字映入了我眼簾,我一時間不知道擺出什么表情。
所以,我真的和他結(jié)過婚?
那為什么我的記事本里沒有一絲一毫關(guān)于他的信息?
但我竟然選擇忘記他,那就說明他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思量再三,在周懷深的期待下,我緩緩開口:
“就算我們曾經(jīng)是夫妻,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而且我失憶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我現(xiàn)在根本不記得你?!?/p>
“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聽到我的話,周懷深期待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臉色瞬間蒼白。
“不、不可能的,我們沒有離婚,我沒有同意離婚!”
“曉婷,我?guī)闳メt(yī)院,怎么會失憶呢?怎么會不記得呢?”
“我們之間只是存在一點兒小誤會,你肯定會原諒我的…”
我冷漠的看著他表演,對他的感情無法產(chǎn)生一絲波動。
“同志,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白紙黑字,比你說的可靠多了?!?/p>
“竟然我已經(jīng)忘記你了,就說明你對我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何必再互相糾纏下去?”
周懷深卻像是完全聽不進我說的話一樣,堅持要送我回家。
直到我忍無可忍拉著陌生男人轉(zhuǎn)身就走,周懷深仍然抱有一絲幻想。
曉婷只是忘記他了,并不是不愛他。
只要他想辦法讓我恢復(fù)記憶,就一定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