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傅氏集團年度慈善晚宴在希爾頓酒店宴會廳舉行。
這是我一手策劃并跟進了半年的項目,所有細節(jié)都力求完美。
傅司硯作為集團總裁,按照流程,他會和我一起發(fā)表開場致辭,并跳第一支舞。
晚上七點,宴會開始。
聚光燈下,傅司硯挽著我走上臺。
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甚至帶著一絲笑意。
或許在他看來,前兩天的不愉快已經(jīng)過去了。
他拿起話筒,聲音沉穩(wěn)有力:
「感謝各位來賓在百忙之中蒞臨傅氏集團的慈善晚宴……」
一切都按照既定的流程進行,直到致辭的最后。
傅司硯話鋒一轉(zhuǎn):
「在這里,我還要特別感謝一位新同事,前臺秘書林薇薇小姐。
她不僅工作努力,更用她的熱情和善良,為我們集團的公益形象做出了積極貢獻。」
我站在他身邊,十分震驚。
林薇薇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從臺下款款走上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和羞澀。
傅司硯微笑著向她伸出手:
「所以,今晚的第一支舞,我想邀請林薇薇小姐,作為對她優(yōu)秀表現(xiàn)的表彰?!?/p>
臺下響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閃光燈瘋狂地閃爍,像要將我此刻的難堪永遠定格。
傅老爺子坐在主桌,眉頭緊鎖,顯然也對傅司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不滿。
但他什么也沒說。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著傅司硯和林薇薇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林薇薇依偎在傅司硯懷里,笑靨如花。
這一刻,我成了全場的笑話。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默默走到宴會廳的角落,端起一杯香檳。
「清淺,你還好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是陸澤言,我的青梅竹馬,如今是國內(nèi)頂尖的心臟外科醫(yī)生。
今晚他是特邀嘉賓。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如果需要,我隨時都在。」
我對他勉強笑了一下:
「我沒事,謝謝你,澤言?!?/p>
應酬完幾位重要的賓客,我在后臺找到了傅司硯。
他正和林薇薇有說有笑地聊著什么。
看到我,傅司硯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你怎么過來了?」
我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傅司硯,你今天讓我沈家和我本人,丟盡了臉。
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p>
他皺起眉頭:
「沈清淺,不過是一支舞,你至于嗎?
薇薇她……」
「閉嘴?!?/p>
我打斷他: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p>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
回到空蕩蕩的別墅,我收到一個沒有署名的快遞。
拆開一看,里面是一沓微微泛黃的信紙,還有一張便簽。
信紙上是我熟悉的字跡,那是傅司硯創(chuàng)業(yè)初期寫給我的情書,每一封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我的愛意。
但是后面搬家時,卻弄丟了。
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而便簽上只有一句話:
「他還記得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