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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fù)生,世間罕見。
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老師顧不得驚訝,趕緊撥通120。
母親臥軌加父親復(fù)活,事情匪夷所思,警察把所有人都帶回局子。
“你的戶籍證明已確認死亡,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偽造死亡證明乃是重罪,警官面色嚴肅。
“南極科研時我失憶了,負責團隊又恰好找到亞洲人的尸體,誤以為是我。我最近才恢復(fù)記憶......”
季南川扯謊的能力與季佳如出一轍。
他為了保護女兒出現(xiàn),所有賠償也自然落到他的頭上,五十萬賠款足夠掏空一個中年男人。
“一家子奇葩,撒謊精!早該去死!”
小圓爸媽罵罵咧咧地離開警局。
夜色高掛,季南川做完所有筆錄,帶著女兒疲憊地回家。
“爸爸,對不起,是我下手太慢了?!?/p>
“不是你的錯乖乖,你做的很好,誰知道她干嘛尋死覓活。媽的!自殺都拿不到保險款!這個賤人!”
他辛苦蟄伏數(shù)日就是為了等待我死,死后拿著保險金逍遙自在。
“一分錢都沒賺到,還要花錢舉辦她的葬禮?!?/p>
“花那錢干嘛?隨便在鄉(xiāng)下找塊地,要不…拿去配冥婚?誰讓她逼死了我媽媽!”
“還是我佳佳聰明,你媽媽看到你跟我關(guān)系這么好,一定會很高興的”
季南川很是欣慰,一本萬利的買賣——劃算。
“等以后我隨便找個工作照顧你上學(xué),看著你開心快樂就是對我最好的鼓勵?!?/p>
“爸爸,謝謝你,帶我去見了我的親媽媽,不然我會一輩子叫那個殺人兇手媽媽......”
原來上輩子他的白月光跟我同一天懷了他的孩子,聽到我們結(jié)婚的消息后就遠走他鄉(xiāng)獨自待產(chǎn),卻一直郁郁寡歡,導(dǎo)致難產(chǎn)撒手人寰,知曉真相的季南川悲痛欲絕,將所有的恨意全部傾注到了我的身上,待我的孩子一降世就殘忍掐死,調(diào)換成了白月光的女兒。
他對白月光愛的深沉,看到女兒就會想起往事,忍不住的悲傷,生怕被我發(fā)現(xiàn)什么,所以從不帶孩子。
隔著網(wǎng)線,我默默在監(jiān)控中注視著一切。
聽到我的孩子是被他親生父親掐死的時候,我心中恨意翻滾,恨不能將他扒皮抽骨,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
身后香檳杯碰撞,全城名流都來慶賀江家大小姐回歸。
“琳瑯,別只顧著玩手機,來和你羌伯伯打個招呼?!?/p>
父親小聲提醒道。
我整理好禮貌微笑著,轉(zhuǎn)身卻意外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中。
“琳瑯,十年不見。”
低沉的話語藏著熱切的期盼,
我抬頭,映入一雙星海般深沉的眼眸中,灰色西服勾勒出矜貴氣質(zhì)。
“我兒子羌野,小時候你兩還一起玩過?!?/p>
“嗯,我記得”
羌伯伯見有戲,立刻拉著我爸去遠處聊天,留下我和羌野單獨相處。
“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宴會現(xiàn)場太悶,我們選擇去花園聊天。
我看向湖心亭,
身邊的目光也緊緊跟隨過去。
“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過的游戲嗎?把石子飛到指定的位置就贏?!?/p>
“當然記得,你玩游戲很厲害,還有過家家,那時候你演媽媽,我演爸爸......”
“這十年來,我一直在玩這個游戲,把快遞送到指定的地點就贏,晚上就賣炒河粉,夜市八塊錢一份?!?/p>
羌野呆愣原地,懷疑話中真假。
“我不擅長玩過家家,但我在現(xiàn)實有個真正的家,羌野,我給別人當了十年的媽?!?/p>
我選擇直接說出真相。
攤開雙手,手心滿是顛鐵鍋的老繭。
“羌伯伯想讓你和我家聯(lián)姻,我知道你不是任人宰割的提線木偶,去給他說,換個人吧?!?/p>
濃郁夜色下男人神色莫辨。
我提起裙擺準備離開,突然被他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