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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海城整個翻過來也確實找不到阮玉,因為此時此刻,她正在A國養(yǎng)病......
歐式莊園里,阮玉坐在大樹下的搖椅上,吹著微風,格外愜意。
穿著淺色家居服的男人是國人長相,英俊帥氣,眉眼內(nèi)斂,看起來很沉穩(wěn)。
他貼心地剝好了一整盤晶瑩剔透的荔枝遞過去,“從馬達加斯加空運過來的新鮮荔枝,嘗嘗?!?/p>
阮玉靦腆一笑,卻笑得很虛弱,“阿冥,費心了?!?/p>
時已入冬,也只有南半球這個時節(jié)還能產(chǎn)荔枝,想要運往A國實在不易,他確實費了不少心思。
瞥見她手機界面還停留在國內(nèi)新聞,葉冥輕撫她的發(fā)頂,“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你現(xiàn)在要專心養(yǎng)病,別的什么都不要多想,耗費心神?!?/p>
阮玉視線落在自己纖細的手腕上,那里縱橫交錯著數(shù)不清多少道傷疤。她輕輕點頭,“放心吧,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會再傷害自己。”
葉冥還想再說些什么,可當看見她那副黯然神傷、了無生意的模樣,又將所有話都吞了回去。
他知道,有些事情得慢慢來,有些創(chuàng)傷得慢慢療愈。
葉冥遇見阮玉,是在海城一座天橋底下。
那時的阮玉渾身破破爛爛,滿身傷痕血污,似是剛從什么地方逃出來,可眼神卻倔強得像一頭小鹿,令人看了便無端心疼,和小時候一樣。
他和阮玉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也將她放在心里很多年。
十八歲那年,家里安排他出國留學,他迫于家庭的壓力被迫和阮玉分別,也藏起了那封早已寫好只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情書。
那時的他太天真,以為等他留學歸來還有機會。
可誰能料到,五年后他回國,卻正好撞上了那場盛大的求婚。
九十九輛裝滿紅玫瑰的大卡車滿城環(huán)繞,情敵乘著直升機宛如天神般緩緩降落,手捧鮮花呈上閃耀的鉆戒,天邊綻開了璀璨的煙花。
他聽見他的心上人一臉幸福地說:我愿意。
也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知道,他沒機會了,他錯的徹底。
他心灰意冷地再次出國,接手父親的產(chǎn)業(yè),一邊留意著國內(nèi)她的消息。
朋友發(fā)了很多她的照片過來。
婚禮上明媚的笑,逛街時窈窕的背影,聚餐時溫婉和樂的眉眼......所有照片上,她身邊都有著另一個人的身影,無一例外。
他無法接受她結(jié)婚證上的另一半不是自己,無法接受她甜甜的笑不是對著自己,于是他再也沒回過國,努力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整整七年,他只有每逢年節(jié)時,才敢小心翼翼給她發(fā)送一條越洋短信:春節(jié)快樂。
直到半年前,朋友給他發(fā)來一張照片。
照片上,他的心上人于盛夏戴著厚厚的帽子,正從醫(yī)院出來,面容憔悴,身材瘦削,形銷骨立!
那一刻,盯著照片上搖搖欲墜的人兒,他的心痛到無法呼吸!恨不得立刻非回國將她帶回來!
他想讓她幸福,他主動退出,可那個男人就是這么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