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姜欣雨被他的反常驚到時,無意瞥見了那個紅色感嘆號。
一陣竊喜油然而生,她上前攬住沈庭威的腰身,嬌嗔開口:
“庭威,肯定是妹妹還在生氣,氣你為了救我弟弟強抽了叔叔的血,所以故意和你賭氣嚇你的!
可沈庭威卻冷漠地將她推開,全然沒有顧及她的挽留。
他太了解夏以茉了。
她從來不會這樣,更不會這樣對他。
沈庭威一遍遍的壓抑著心里的不安和翻涌,飛速趕往機場。
被丟下的姜欣雨,卻憤怒的在酒店的床上不停咒罵:
“好你個夏以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我回去怎么讓你死!”
她抱著被子氣到發(fā)抖,認為即使失憶了,夏以茉都還能牽動沈庭威的心。
明明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讓沈庭威破例接觸新的異性了。
明明她早就能感覺到,沈庭威對她充滿占有欲。
明明她就快占據(jù)沈庭威的心了。
那一次次的選擇里,他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
所以她堅信,只要夏以茉消失,少了這個刺激源,他那些曾經(jīng)不堪的記憶,都會徹底埋葬。
而另一側飛機上沈庭威,焦躁的可怕。
飛機穿梭在黑夜中時,他的腦海里,都是那天夏以茉在醫(yī)院哭紅的眼睛。
那時他明明是很生氣是,認為她在那么多人的聚會上,就因為不想自己被姜欣雨搶走。
不惜利用人家年幼的弟弟,害得他顏面掃地。
生命攸關時,更是拿她父親性命為由拒絕給別人救治。
但此刻,他卻很懊悔。
即使是她又如何,那也是太在乎他了。
她哭的那么傷心,一遍遍求他,他為何都像著了魔般的無視她。
沈庭威將手深深掐入肉里,努力來平復著自己內心慌亂。
次日清晨,太陽露出光影,投射入景江別墅時,沈庭威終于趕到了家里。
僅僅只是幾個小時的路程,卻讓他覺得到度日如年。
可在家門口時,那些疲勞與陰霾似乎通通都被清掃了。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像以往一樣喚著那個刻在心上名字。
“以茉!”
可這座空曠的別墅里,還給他的只一片冰冷的寂靜。
而不是那張熟悉的臉。
房間內整整齊齊,地板上的灰層卻厚重。
沈庭威的笑意僵在臉上,一種悵然若失的慌亂瞬間襲上心頭。
他緊緊抿著唇,強行壓下心里的慌亂,試探地推開了夏以沫的房間。
僅僅只是一眼,就讓他的眼睫震顫了起來。
空曠的梳妝臺,稀薄的衣櫥間,平坦無痕的床被。
沈庭威踉蹌地后退了幾步,身體靠在墻角。
他突然想起來曾經(jīng),夏以沫迷瞪著眼警告過他。
“沈庭威,要是有你對我不好了,或者背叛了我,我就會永遠消失,讓你徹底失去我!”
那時他根本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因為他對她的愛刻入骨髓。
所以只是寵溺的看著她胡鬧,然后將她圈入懷里深深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呼吸急促不斷求饒。
他再故作生氣的說:“以后再不好好說話,就這樣罰你!”
女孩明媚的笑臉再度浮現(xiàn),他卻紅了眼。
手指觸摸在冰冷的墻面時,才真的意識到什么。
沈庭威站起身,瘋了般的在偌大的別墅里,不停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可卻發(fā)現(xiàn),每個房間都是空空如也。
甚至連那些用品,相冊,禮物,但凡是屬于他們共同的痕跡,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仿佛,這座房子里從未出現(xiàn)過一個叫夏以沫的女人。
就在沈庭威徹底慌了的時候,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
“沈總,我查了,以茉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