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的時候,蘇雅正穿著我的婚紗,和陸景川舉行婚禮。醫(yī)院的病床上,
我看著電視直播里她嬌羞的笑容,心如死灰。二十五年來,我一直以為她是我的好姐姐。
直到臨死前,我才知道她是鳩占鵲巢的假千金。而我,才是蘇家真正的女兒。"念念,
你看姐姐多幸福啊。"蘇雅推門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捧花,"可惜你看不到我們的孩子了。
"我瞪大眼睛。她懷孕了?"是的,三個月了。"蘇雅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景川說等你死了,就給孩子取名陸念,紀(jì)念你這個好妹妹。"我想說話,
卻發(fā)現(xiàn)聲帶已經(jīng)被切除。胃癌晚期,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知道嗎?
當(dāng)年我剛到蘇家的時候,多怕你會回來。"蘇雅坐在床邊,像往常一樣溫柔,
"可是你太笨了,這么多年一點都沒懷疑。"她從包里取出一份親子鑒定報告。
上面清楚地寫著:蘇念與蘇建華的親子關(guān)系確認(rèn)率99.99%。"這是我偷偷做的,
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威脅。"蘇雅笑得像個天使,"結(jié)果你真的是蘇家的女兒,
而我..."她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我只是一個被拐賣的孩子,僥幸逃脫后被蘇家收養(yǎng)。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呼吸機(jī)發(fā)出急促的警報聲。"別激動,你馬上就死了。
"蘇雅重新露出溫柔的笑容,"我會好好照顧蘇家的一切,包括景川。"她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婚紗。"對了,你的那些股份,我已經(jīng)讓律師處理了。你簽的那份遺囑,
把所有財產(chǎn)都留給了我這個'好姐姐'。"監(jiān)護(hù)儀的線條變成了直線。我死了。但是下一秒,
我猛地睜開眼睛。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間布置。這是我二十歲時的臥室。
床頭柜上的日歷顯示:2019年3月15日。這一天,是蘇雅和陸景川訂婚的日子。
我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一切還來得及的時候。這一世,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而蘇雅,我會讓她品嘗失去一切的滋味。我坐起身,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時間。上午十點。
還有兩個小時,蘇雅就要在蘇家別墅里舉辦訂婚宴。前世的我,傻傻地幫她布置會場,
還親手為她戴上了陸景川送的鉆戒。"念念,你起來了?"房門被推開,
蘇雅端著一杯牛奶走進(jìn)來,"我給你熱了牛奶,今天要幫姐姐準(zhǔn)備訂婚宴,不能餓著。
"她還是那副溫柔善良的模樣。如果不是重生,我永遠(yuǎn)不會想到,她在牛奶里下了藥。
前世的我喝了這杯牛奶,在訂婚宴上拉肚子,匆忙離場,錯過了所有的精彩瞬間。
"謝謝姐姐。"我接過牛奶,笑得和她一樣甜美,"你今天真漂亮。
"蘇雅穿著我給她挑選的香檳色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但我知道,
這件禮服本來是為我準(zhǔn)備的。陸景川原本的未婚妻,是我。只是在三個月前,
蘇雅哭著告訴我她懷孕了,孩子是陸景川的。善良的我選擇成全他們,把未婚夫讓給了姐姐。
現(xiàn)在想來,那個孩子根本不存在。蘇雅只是想要搶走陸景川而已。"念念,你快點收拾,
客人們馬上就到了。"蘇雅催促道,"景川的朋友們都想見見你這個妹妹。"我點點頭,
等她離開后,立刻把牛奶倒進(jìn)了花盆里。打開衣柜,我換上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
既然是你的訂婚宴,我就穿得莊重一點。畢竟,這也是你的葬禮。樓下已經(jīng)熱鬧起來,
蘇氏集團(tuán)的高管們陸續(xù)到達(dá)。蘇家在云城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門,蘇雅的訂婚宴自然備受關(guān)注。
"念念來了!"有人喊道。我緩緩走下樓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蘇雅站在陸景川身邊,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她大概沒想到我會穿黑色吧。"念念,
你怎么穿得這么素?"蘇建華,也就是我的父親走過來,"今天是你姐姐的大喜日子。
""爸爸,我覺得黑色很適合今天的場合。"我微笑著說,"畢竟有些東西,要徹底埋葬了。
"蘇雅的臉色變了變。陸景川走過來,他還是那樣英俊,只是眼中少了前世對我的那份愧疚。
"念念,謝謝你成全我和蘇雅。"他伸出手想要拍拍我的肩膀,"你永遠(yuǎn)是我們最好的妹妹。
"我退后一步,避開了他的接觸。"陸先生,恭喜你即將娶到心愛的人。"我的聲音很平靜,
"希望你不會后悔。"陸景川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疏離。前世的我,
即使被奪走未婚夫,也會笑著祝福他們。因為我愛他們,不忍心看到他們痛苦。
但現(xiàn)在我知道,他們的痛苦都是演出來的。真正痛苦的,只有我一個人。"念念,
你今天怎么了?"蘇雅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很好。
"我看著她的眼睛,"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什么事情?""比如,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哭著說找不到家了。"我笑了笑,"那時候我還想,
怎么會有這么可憐的孩子。"蘇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應(yīng)該想不到,
我會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是啊,那時候要不是念念帶我回家,
我可能就凍死在街上了。"蘇雅很快恢復(fù)了溫柔的表情,"所以我一直很感激念念,
當(dāng)親妹妹一樣對待。""是嗎?"我的笑容更深了,
"那我今天要給姐姐一個特別的訂婚禮物。"蘇雅有些緊張:"什么禮物?""先保密。
"我眨眨眼,"等會兒就知道了。"訂婚儀式即將開始,客人們紛紛入座。我坐在第一排,
靜靜地看著臺上的蘇雅和陸景川。他們交換戒指的時候,蘇雅的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她以為自己贏了。殊不知,游戲才剛剛開始。2"現(xiàn)在,有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主持人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陸景川從盒子里取出鉆戒,正要為蘇雅戴上。"等一下!
"我突然站起來,"我有話要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蘇雅的臉色瞬間慘白。
"念念,你要說什么?"蘇建華皺眉問道。我緩緩走向臺前,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如果發(fā)現(xiàn)身邊最親近的人一直在欺騙你,你會怎么辦?
"臺下竊竊私語。"念念,你在說什么?"蘇雅的聲音有些顫抖,
"今天是我和景川的訂婚儀式...""是的,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大家知道真相。
"我舉起手中的文件,"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蘇雅臉色大變。"經(jīng)過專業(yè)機(jī)構(gòu)檢測,
蘇雅和蘇建華先生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我的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會場,"也就是說,
她不是蘇家的女兒。"全場嘩然。"不可能!"蘇建華猛地站起來,
"蘇雅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兒?""爸爸,這份報告是假的。"蘇雅哭著說,
"念念為什么要這樣害我?是不是因為景川的事情,她在報復(fù)我?"我冷笑一聲:"蘇雅,
你演技不錯,但是真相只有一個。"我從包里又取出另一份文件。
"這是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報告。"我打開文件,"蘇雅,本名張小雅,
八歲時從人販子手中逃脫,被蘇家收養(yǎng)。而她隱瞞身份的目的,
就是為了取代蘇家真正的女兒。"蘇雅的眼神開始慌亂。"念念,你在胡說什么?
"陸景川護(hù)在蘇雅前面,"蘇雅怎么可能不是蘇家的女兒?她從小就...""從小就什么?
"我看著陸景川,"從小就很聰明,很會察言觀色,很懂得如何討人歡心?"我走近蘇雅,
聲音變得低沉。"你知道蘇家真正的女兒在哪里嗎?"蘇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就站在你面前。"我指著自己,"我才是蘇家的女兒,蘇念。"全場死寂。
蘇建華的臉色慘白,他看看我,又看看蘇雅。"這...這怎么可能?""很簡單,
二十年前,你在機(jī)場接到的孩子不是你的女兒。"我的聲音很平靜,"那個孩子是張小雅,
一個被人販子拐賣的女孩。而你真正的女兒,被保姆抱錯了,送到了福利院。
"我從包里取出最后一份文件。"這是當(dāng)年那個保姆的懺悔書,她在臨終前寫下了這份真相。
"蘇建華接過文件,手指顫抖著翻看。保姆在懺悔書中詳細(xì)描述了當(dāng)年的情況:她因為疏忽,
把蘇家的女兒和另一個孩子弄混了,等發(fā)現(xiàn)時,蘇家已經(jīng)帶著張小雅離開了機(jī)場。
她害怕承擔(dān)責(zé)任,選擇了沉默。直到臨終前,良心不安,才寫下了這份懺悔書。"蘇雅,不,
應(yīng)該叫張小雅。"我看著臺上惶恐的女人,"你在蘇家生活了二十年,
享受了二十年本該屬于我的愛和財富?,F(xiàn)在,該還回來了。"蘇雅突然跪了下來。"念念,
不,蘇念姐姐。"她抓住我的裙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隱瞞身份,
但是我真的把你當(dāng)成親妹妹,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真的嗎?"我蹲下來,
看著她的眼睛,"那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未婚夫?"蘇雅愣住了。
"景川本來是要和我訂婚的,是你告訴我你懷孕了,讓我主動退出。"我的聲音很輕,
但是在安靜的會場里格外清晰,"可是,你根本沒有懷孕。
"陸景川震驚地看著蘇雅:"你說什么?你沒有懷孕?"蘇雅慌亂地?fù)u頭:"不是的,景川,
我...""夠了。"陸景川后退幾步,眼中滿是失望,"蘇雅,你欺騙了所有人。
"他摘下手中的戒指,重重地扔在地上。"訂婚取消。"蘇雅絕望地看著滿地的鉆石碎片,
就像她破碎的美夢。蘇建華走到我面前,眼中含著淚水。"念念,爸爸對不起你。
"他顫抖著伸出手,"這么多年,爸爸竟然不知道..."我沒有立刻接受他的擁抱。
"蘇先生,DNA檢測報告已經(jīng)證明了我的身份。"我的語氣很正式,"至于感情的事情,
需要時間。"蘇建華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很快理解了我的態(tài)度。
二十年的缺失,不是一個擁抱就能彌補(bǔ)的。"蘇念小姐,我代表蘇氏集團(tuán)正式歡迎您回家。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您的股份和繼承權(quán),會立刻恢復(fù)。"我點點頭,
然后看向臺上癱坐在地的蘇雅。"至于張小雅女士,感謝您這些年的照顧。
"我的聲音很禮貌,"蘇家會給您一筆安置費,足夠您開始新的生活。"蘇雅抬起頭,
眼中滿是恨意。"蘇念,你不要太得意。"她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奪回身份就贏了嗎?
""我從來不覺得這是游戲。"我平靜地看著她,"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說完,
我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身后傳來蘇雅歇斯底里的哭聲,還有賓客們的議論聲。
但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找出當(dāng)年害死我父母的真兇。是的,
蘇建華只是我的養(yǎng)父。我的親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而他們的死,絕不是意外。
3一周后,我搬回了蘇家別墅。蘇雅已經(jīng)被"請"出了這里,
據(jù)說她現(xiàn)在住在城郊的一間小公寓里。"念念,這是你的房間。
"蘇建華推開二樓最大的房間,"我一直給你保留著。"房間里的布置很溫馨,粉色的窗簾,
白色的公主床,墻上貼著各種可愛的貼紙。但這些都是蘇雅的審美。"蘇先生,
我想重新裝修。"我淡淡地說,"這些東西不太適合我。"蘇建華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對了,下周有個商業(yè)酒會,你愿意陪我參加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作為蘇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你需要認(rèn)識一些商界朋友。""可以。"我答應(yīng)得很爽快。
蘇建華有些意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我答應(yīng)的原因,并不是為了修復(fù)父女關(guān)系。
而是因為我知道,那個酒會上會出現(xiàn)一個重要的人。江寒。前世我死后,
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葬禮上。當(dāng)時我以為他只是蘇雅的朋友,現(xiàn)在想來,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酒會當(dāng)天,我穿了一條黑色的禮服裙,化了精致的妝容。鏡子里的女人成熟優(yōu)雅,
和之前那個單純善良的蘇念判若兩人。"念念,你今天真漂亮。"蘇建華看到我時,
眼中滿是驕傲,"不愧是我的女兒。"我沒有回應(yīng)他的夸獎,
只是淡淡地說:"我們該出發(fā)了。"酒會在云城最豪華的酒店舉行,到場的都是商界精英。
我挽著蘇建華的手臂,優(yōu)雅地出現(xiàn)在會場。立刻有不少人圍了過來。"蘇總,
這位就是您的女兒吧?""久聞蘇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聽說蘇小姐剛剛回歸蘇氏,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應(yīng)付著這些客套話,
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突然,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陸景川。他穿著黑色的西裝,
正在和幾個商界大佬談笑風(fēng)生。看到我的瞬間,他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他還是走了過來。
"念念,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局促,"最近還好嗎?""很好。"我的回答很簡短。
陸景川看起來想說什么,但是被我冷淡的態(tài)度堵了回去。就在這時,
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束追光燈打在會場中央,一個男人緩緩走了出來。江寒。
他還是那樣俊美,冷漠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一切。"各位晚上好,歡迎參加今晚的慈善酒會。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我是今晚的主辦方,江寒。"全場掌聲雷動。我有些意外,
江寒竟然是今晚酒會的主辦方。前世我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樣的身份。"今晚的慈善拍賣,
所得款項將全部捐給孤兒院。"江寒繼續(xù)說道,"希望大家踴躍參與。"拍賣開始了,
各種藝術(shù)品和奢侈品被拍出了高價。我對這些東西并不感興趣,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江寒。
他偶爾會看向我這邊,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下一件拍品,是一條珍珠項鏈。
"拍賣師舉起一條精美的項鏈,"起拍價五十萬。""一百萬。"陸景川突然舉牌。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他想干什么。"陸先生出價一百萬,還有更高的嗎?
"拍賣師興奮地喊道。"兩百萬。"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我循聲看去,是一個中年男人,
長得有些猥瑣。陸景川咬了咬牙:"三百萬。""五百萬。"那個中年男人志在必得。
陸景川的臉色很難看,他顯然沒有準(zhǔn)備這么多錢。就在這時,江寒開口了。"一千萬。
"全場嘩然。一條珍珠項鏈,雖然珍貴,但也不值一千萬。"還有更高的嗎?
"拍賣師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沒有人再出價。"恭喜江先生,這條珍珠項鏈屬于您了。
"江寒站起身,走向臺前。但他拿到項鏈后,并沒有回到座位,而是徑直走向了我。
"蘇小姐,這條項鏈很適合您。"他把項鏈遞給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收下?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似乎能從中看到某種期待。
"江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沒有接過項鏈,"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也許在您的記憶中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江寒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在我心中,
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這句話讓我的心跳加速。他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我重生的事情?
"江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試探性地問道。"改天有機(jī)會,我會告訴您答案。
"江寒把項鏈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這條項鏈,就當(dāng)是我們重新認(rèn)識的禮物。"說完,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盯著桌上的珍珠項鏈發(fā)呆。陸景川走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
"念念,你認(rèn)識那個江寒?""不認(rèn)識。"我如實回答。"那他為什么要送你項鏈?
"陸景川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一千萬買個項鏈送給不認(rèn)識的女人,這不正常。
"我冷冷地看著他:"陸先生,你剛才也想買這條項鏈,難道也是要送給不認(rèn)識的女人?
"陸景川被我噎住了。"我...我是想買來送給你的。"他有些尷尬地說,"想向你道歉。
""道歉?"我冷笑一聲,"為了什么?為了和我前妹妹訂婚?還是為了被她騙了這么久?
"陸景川的臉色難看得要命。"念念,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但是什么?
"我打斷了他,"但是你以為說句對不起,一切就能回到從前?"我站起身,
拿起桌上的珍珠項鏈。"陸先生,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身后傳來陸景川的呼喚聲,
但我沒有回頭。有些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的是,
江寒為什么會說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4回到家后,我拿著江寒送的珍珠項鏈細(xì)細(xì)研究。
項鏈很精美,每一顆珍珠都圓潤飽滿,光澤柔和。但我總覺得這條項鏈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過。突然,我想起來了。前世我生病住院的時候,
床頭柜上就放著一條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鏈。當(dāng)時我問過蘇雅這是哪來的,
她說是陸景川送的生日禮物。但現(xiàn)在看來,這條項鏈的來源恐怕另有蹊蹺。第二天一早,
我就接到了江寒的電話。"蘇小姐,昨晚的項鏈您還喜歡嗎?
"他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更加低沉。"江先生,您昨天說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是什么意思?
"我直接問道。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有些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您愿意見個面嗎?
""好,時間地點您定。""今天下午三點,云城咖啡館。"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江寒這個人太神秘了,前世我對他幾乎一無所知。但直覺告訴我,他對我的事情了解得很深。
下午三點,我準(zhǔn)時到達(dá)咖啡館。江寒已經(jīng)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蘇小姐,您來了。
"他站起身為我拉開椅子,"喝什么?""黑咖啡,不加糖。"江寒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您的口味改了?"這句話讓我心中一驚。他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口味?"江先生,
您到底是什么人?"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為什么對我這么了解?"江寒輕笑一聲,
從包里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女孩,正在哭泣。而在小女孩身邊,
還有一個同樣大小的男孩,正在遞給她一顆糖果。"這個小女孩是您。"江寒指著照片說道,
"這個男孩是我。"我震驚地看著照片。雖然是二十年前的照片,
但我還是能認(rèn)出那個小女孩的確是我。"這是在哪里拍的?""福利院。
"江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直到您七歲被蘇家收養(yǎng)。"原來如此。
怪不得我總覺得江寒很眼熟,原來我們小時候就認(rèn)識。"那您后來呢?"我好奇地問道。
"我十歲的時候被江家收養(yǎng)。"江寒的表情變得復(fù)雜,"江家是云城的老牌豪門,
但也有很多秘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您。
當(dāng)我知道您被蘇家收養(yǎng)后,曾經(jīng)想去找您,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我發(fā)現(xiàn)蘇家收養(yǎng)的不是您。"江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們收養(yǎng)的是張小雅,
一個冒充您身份的女孩。"這個消息讓我徹底震驚了。"您是說,
您早就知道蘇雅不是蘇家的女兒?""不僅如此。"江寒從包里又取出一份文件,
"我還知道您親生父母的死因。"我的手顫抖著接過文件。這是一份詳細(xì)的調(diào)查報告,
記錄了我父母當(dāng)年車禍的真相。"您的父母并不是死于意外。"江寒的聲音很沉重,
"他們是被人謀殺的。"我的眼前一陣發(fā)黑。雖然我一直懷疑父母的死有蹊蹺,
但聽到真相的時候,還是無法接受。"兇手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江寒沉默了很久,
才緩緩開口:"江家。"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您的意思是,江家殺了我的父母,
然后您又被江家收養(yǎng)?""事情很復(fù)雜。"江寒揉了揉太陽穴,
"您的父親當(dāng)年掌握了江家一些非法交易的證據(jù),準(zhǔn)備舉報給有關(guān)部門。江家為了保護(hù)自己,
選擇了滅口。"我的心情五味雜陳。"那您呢?您也是江家的一員,我為什么要相信您?
"江寒苦笑一聲:"因為我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您父母報仇。"他從包里取出一份判決書。
"三年前,江家的家主江正海被判刑十年,罪名是故意殺人。"我看著判決書上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