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沫沫!只要你醒過來,我做什么都行!”
“沫沫!”
好吵。
是顧澤的聲音嗎?真的好吵…
許是老天爺在跟我開著玩笑,我竟然漸漸清醒了過來。
“老師,門外有一個流浪漢非要進(jìn)來!”
顧澤把那人放進(jìn)來卻猛然看清了那人的臉,那竟然是他爸爸顧凌云。
“爸爸?你還活著?”
可老頭沒有給顧澤一個眼神只一味地默念著我的名字。
顧澤神色一頓,指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我。
“顧澤你!沫沫,沫沫我們顧家對不起你?。 ?/p>
“撲通!”
顧凌云當(dāng)著眾人的面給我跪下磕頭。
那年顧母先撐不住沒交代完信中內(nèi)容便駕鶴西去,可我見顧父還撐得住,把自己的血抽出來打給顧凌云以毒攻毒,讓他勉強(qiáng)撿回一條命。
那時的我已經(jīng)接近人形極限,身體同樣很虛弱但依然狠狠取了三管血給他。
可他醒來時早已物是人非,兒子和實驗室都不在了只能一直獨(dú)自流浪。
“這些事,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顧凌云憤恨地扇了顧澤一巴掌:“我聽說你還娶了魏茵,你這個混賬!你知不知道是她害死了你母親!”
魏茵正在我的房里,顧澤走到門口正聽見魏茵尖銳地大笑著說。
“白沫,你不會真的以為用這種計謀阿澤就會心疼你,照顧你吧!我告訴你,我當(dāng)年能用計讓阿澤留在我身邊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等著吧,這次我一定先弄死你!”
“何況我和阿澤已經(jīng)有了潤潤,你還有什么比得上我!你永遠(yuǎn)都別想比得上我!”
不同于往日的嬌嫩聲音,魏茵的表情和聲音都扭曲成了惡魔。
顧澤暗覺心底一頓,陰沉著臉沖進(jìn)病房死死掐住魏茵的脖子。
“我這些年對你還是太好了 ,才讓你覺得你可以無法無天!”
魏茵被掐得臉色紫紅,掙扎著發(fā)出嗚咽聲:“你…你聽錯了!阿澤,你聽我說!”
“你還想說什么!”顧凌云忽然出現(xiàn)把魏茵嚇得渾身發(fā)抖。
“你怎么會!你不是死了嗎…”
魏茵不攻自破,猛地跪在地上抽搐:“我也是無奈啊…我當(dāng)年也是被家族逼的!他們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嫁給你要不然就要我去死!阿澤!我們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 你相信我!”
“所以你就害了我媽…”
顧澤的聲音越發(fā)陰沉,眼神逐漸變得狠戾:“我的實驗室里正好有一個輻射間,你就在那里待到死吧…”
“你不能這樣對我,還有潤潤!潤潤需要媽媽!”
顧澤二話不說給顧潤清除記憶,特意掃清了關(guān)于魏茵的一切。
“現(xiàn)在潤潤的媽媽是白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