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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過身,葉晚吟正衣衫不整的捂著胸口,面紅耳赤的指著我。
「沈枝意,怎么是你?你弟人呢!」
我在心里冷笑不止,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
「我弟昨晚去酒店住了,現(xiàn)在估計都到考場了吧?!?/p>
「晚吟你早說想跟我睡一張床,我又不是不會答應(yīng)。何必跑我弟房間,多此一舉?!?/p>
葉晚吟被我氣的破防,口不擇言道。
「你有病吧!你放著自己房間不睡,睡你弟房間干嘛。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計劃都...」
她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閉口不言。
我也裝作沒聽明白,不緊不慢的收拾東西,等著我爸媽回來送考。
葉晚吟急得跳腳,幾次三番打聽我弟會不會回來拿東西,都被我否認。
離開考時間越來越近,葉晚吟也越發(fā)的急躁。
見家里除我之外,再無別人,葉晚吟咬咬牙,將頭發(fā)揉亂,露出肩上的紅印,朝門口跑去。
她撲通一聲倒在我家門口,身體連連往后縮,面露驚恐的大喊道:「救命!有人非禮??!」
同層的鄰居立馬探出頭湊熱鬧。
恰好碰上我爸媽帶著早點回來,聽見她這話,嚇得臉色發(fā)白。
我媽下意識的反駁道:「不可能,昨天晚上我們跟枝衡住一塊,今早也是我們送他去考場的?!?/p>
葉晚吟冷哼一聲:「你們是他爸媽,當然是幫他掩飾啊??晌业娜松凰麣Я耍揖突钤搯?!」
我媽急的說不出話,而鄰居們的眼神也從相信轉(zhuǎn)為懷疑。
「枝衡不會真對這小姑娘做了什么吧,看著挺懂事一孩子,怎么凈干些沒人性的事?!?/p>
「我看八成是真的,哪家小姑娘會拿自己的清白誣陷人啊。」
聽著周圍人的話,葉晚吟臉上的得意之色越發(fā)濃重,仿佛耍流氓這個帽子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扣在我弟頭上。
突然,周阿姨從人群中擠出來,沒好氣的拍拍我媽的肩。
「秀梅你忘了,昨晚都是我陪著你們出小區(qū)的,當時我不是還問你怎么枝衡高考不住家里,要出去住?!?/p>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看葉晚吟的眼神中都多了抹譴責。
我媽這才想起,昨天我叮囑他們的話,長舒了一口氣。
我爸氣沖沖的從鄰居家門口拿過掃帚,直直地朝葉晚吟身上打去。
「我讓你誣陷我兒子,枝衡跟你還是表姐弟關(guān)系呢,你也好意思!」
我也擺出痛心疾首的模樣:「葉晚吟,我看你可憐,好心帶你回家住,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我們家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用這種方法毀了我弟,毀了我們家!」
見潑臟水不成,葉晚吟還是死不松口,恨恨道:「沈枝意,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弟這個畜生的!」
說罷,她就被我爸用掃帚連抽十幾下,狼狽離開。
因著這件事,我爸媽驚魂未定,生怕葉晚吟再故技重施,死活帶著我跟我弟在酒店住到高考結(jié)束。
見葉晚吟一直沒什么動作,我才從警備狀態(tài)放松下來。
她沒能如愿誣陷我弟成功,想來那個不雅視頻也不會有了吧。
放榜當天,我跟我弟雙雙拿下市狀元,電視臺也邀請我們進行采訪直播,大談學習之道。
可沒想到,采訪剛開始不久,葉晚吟就沖了進來。
她哭著沖到記者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我要舉報今年市狀元沈枝衡,高考前對我實施侵犯,不僅不承認,他家人還包庇他!可現(xiàn)在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