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珍愛的那枚百達翡麗,是我祖父的遺物,卻被我未婚妻蘇婷送給了她資助的男畫家。
那畫家自作主張,將表盤鑲滿廉價的碎鉆,美其名曰“藝術再創(chuàng)作”。
我本以為是蘇婷不懂事,想給她打電話問個清楚。
點開手機,卻先刷到了那個男畫家的社交動態(tài)。
【時光不朽,藝術永恒。感謝我的女神婷婷,這枚重生是我為你獻上的第一件作品?!?/p>
婷婷是我對蘇婷的專屬昵稱。
照片中,那枚被毀得面目全非的古董表,正戴在畫家蔣浩的手腕上。
而今天,是我祖父的忌日。
下面第一條評論,是蘇婷的。
【祝我的藝術家,靈感如泉涌?!?/p>
怒火在我胸中炸開,我撥通了蘇婷的電話。
一連數個,無人接聽。
我反而徹底冷靜下來,通知助理,取消今晚紀念祖父的儀式。
并將我名下,原本為蘇婷成立的藝術基金會,轉到我妹妹名下。
十分鐘后,我馬不停蹄聯系了瑞士最頂級的鐘表鑒定師,公開聲明此表的修復價值為零,已淪為廢品。
……
我獨自一人在祖父墓前靜坐時,蘇婷的電話一遍遍打來。
直到屏幕上顯示第59個未接來電時,我直接關了機。
蘇婷沖到公司,被前臺攔下:
“抱歉,蘇女士,您名下的基金會已變更法人,根據規(guī)定,您無權進入高層辦公區(qū)。”
蘇婷氣急敗壞地把手里的限量款包包砸向前臺。
前臺立刻報了警。
據說被警察帶走時,蘇婷還在理直氣壯地叫囂:
“我是凌琛的未婚妻,你們敢這么對我,他回來絕不會放過你們!”
第二天,我聽著助理的匯報,反手就給那位前臺升職加薪。
在警局接受了一晚教育的蘇婷,第一時間回到家中,一見面就大聲質問我:
“你什么時候把我的基金會轉走了?”
“你知道我昨天被你公司的人欺負成什么樣了嗎?”
“你昨天去了哪里,為什么不接電話?”
“還有,你是不是瘋了,請人說那塊表是廢品?蔣浩的藝術生涯差點被你毀了!”
聽著蘇婷一句句質問,我始終面色平靜:
“我的東西,我宣布它的價值,有什么問題嗎?”
蘇婷愣住了,她顯然明白,如果我出手,必然是知道了她做的好事。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試圖把話題繞過去:
“那……那不過是一塊舊表,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給你買新的?!?/p>
“我忽然想起來,下午還有個畫展要看,我先走了。”
看著她慌亂逃離的背影,我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發(fā)了條消息。
不出半小時,蘇婷的電話打了過來。
鈴聲響到最后一遍時,我才不緊不慢地接起:
“凌琛,你把浩浩弄到哪兒去了?肯定是你做的對不對?”
“他的畫室被人闖空了,所有畫都不見了!”
“地上還有打碎的調色盤,他一定出事了!”
面對蘇婷的興師問罪,我眼里涌出森然的冷意:
“你剛才說,誰不見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囁嚅道:
“浩……沒什么,就是我約了蔣浩看畫展,發(fā)現人不見了?!?/p>
我笑了笑:
“哦,你說你那個垃圾藝術家啊,或許該去廢品焚燒站找找,畢竟那才是他的作品該去的地方?!?/p>
電話里傳來蘇婷急促的喘息聲,但她不敢多問。
蘇婷果然在我名下的一家工廠焚燒爐旁,找到了被打包捆好的所有畫作,以及失魂落魄的蔣浩。
所幸我只是想給他們一個警告,并不想所有畫作真的付之一炬。
蘇婷見畫沒事,感到羞辱又恐慌。
于是她便帶著蔣浩到我辦公室:
“凌琛,我知道你因為那塊表不高興了?!?/p>
“我就是覺得蔣浩很有才華,想支持他一下。那塊表對你很重要我知道,但我真的只是想幫他完成一個作品而已,我已經妥協不在家里掛他的畫了,你不能讓我連欣賞藝術的權利都沒有吧?”
我沒想到,她竟然這個時候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我冷下臉,既然你要演一出“美人救才子”,我就給你充分的展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