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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云崢眼都不眨的沖她道:
“既然雪雪喜歡就給她,一個平安符而已,多少錢?我買下來就是。”
沈晚棠卻是態(tài)度異常堅定地回絕:
“這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遺物,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沈晚棠自小身弱,她父母偏愛她,為她去佛羅山跪了 399 個臺階才求到這個平安符。
這也是父母去世后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聽到沈晚棠提起自己早逝的父母,厲云崢被噎了一下,收起嘴角諷刺的笑意。
但在看到江若雪那委屈的表情后,他又迅速將這憐惜給收了起來:
“那你就暫時借給雪雪玩兩天,她是孕婦,你應當讓著她——”
厲云崢話還沒說完,江若雪就自顧自上手去奪那平安符。
江若雪指甲長,搶奪過程中一下劃爛了平安符,將其生生撕成兩節(jié)。
而她也在慣性作用下一屁股摔倒在地。
“雪雪!”
厲云崢迅速沖上前一把推開沈晚棠,接著無比小心地去扶江若雪。
沈晚棠重心不穩(wěn),腦袋一下磕到桌角流出血來,疼得她大腦嗡嗡作響。
但這種痛卻遠不及內心深處的萬分之一。
她空洞地盯著手里只剩一半的平安符,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住。
厲云崢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
“沈晚棠!你竟敢傷了雪雪,還不快給她道歉?!?/p>
沈晚棠硬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悲涼目光掃過厲云崢那張被她目光描摹過無數遍的臉。
她心里對厲云崢最后一絲眷戀也消失了。
只是閉了閉眼,聲音艱難從喉嚨里擠出:
“是不是道了歉,我就可以離開?”
八年婚姻,厲云崢身邊沒有少過女人,但江若雪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那個。
就連沈晚棠也有不少次因為無意間惹到了江若雪,被逼著向她道歉。
從前她愿意道歉,是希望厲云崢能夠念她一句懂事,愿意回頭,回歸家庭。
但現(xiàn)在她道歉,只是希望能夠盡快離開厲云崢。
厲云崢不語,只是靜靜等著懷中女人的意見。
江若雪輕咬下唇,面帶猶豫:
“云崢哥哥,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平安符......”
厲云崢頓時領會到江若雪的意思,但還沒等他主動開口提要求,就被沈晚棠抬手打斷。
沈晚棠指甲已經狠狠掐進了手心,她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明白了,我回頭會親自去佛羅山為她求一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符?!?/p>
“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聽著沈晚棠一連好幾句話,口口聲聲都是要離開,厲云崢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這時,江若雪捂著小腿痛呼出聲:
“啊,我的小腿摔破皮了......”
江若雪立馬哭得梨花帶雨,“云崢哥哥,我這傷口,是不是需要植皮???”
厲云崢看了眼她的傷口,立馬抬手命令保鏢一把架住了沈晚棠。
沈晚棠驚慌失措:
“厲云崢,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厲云崢一言不發(fā),打橫抱起江若雪,眼神示意保鏢帶著沈晚棠跟上。
醫(yī)院里,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將沈晚棠拖拽進了手術室。
“雪雪的小腿擦破了皮,你現(xiàn)在需要為她植皮!”
沈晚棠身子狠狠一抖,驚恐地瞪大雙眼:
“她那種小小的擦傷,以后連疤痕都不會留下,你竟然讓我為她植皮?”
醫(yī)生也擦了把冷汗,湊上前勸阻:
“厲總,夫人她自小體弱,現(xiàn)在腦袋還流著血,實在不是很適宜進行植皮手術......”
厲云崢面露猶豫,但想起江若雪和她腹中的孩子,還是狠下心來。
他抬手撫上沈晚棠的臉頰,難得緩和了語氣:
“如果不是你害雪雪受傷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p>
沈晚棠自知已經無法改變結果,她苦笑一聲,閉上雙眼。
“趕緊取吧。”
取完后,她還要離開,在大洋的另一邊,還有人在等她。
粗大針管將麻藥注入沈晚棠的體內。
意識模糊間,她還是能感覺到冰冷的刀子劃過小臂,揭下她的血肉。
跟著一起觀看手術的江若雪將腦袋縮進厲云崢懷里,嬌嗔道:
“云崢哥哥,沈晚棠的這塊皮好可怕呀,血淋淋的,我不想要了?!?/p>
她此話一出,就連主刀醫(yī)生都忍不住開口:
“這塊皮已經取下來了,你們現(xiàn)在說不要,這不是......戲耍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