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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我怎么掙扎,也還是被侍衛(wèi)們?nèi)舆M了祠堂。
不知道是不是那婆子和兄長說過了,祠堂的窗戶都被從外面釘死,門也被反鎖。
門外守衛(wèi)重重,別說飯食了,他們連一碗水也不給我。
我在祠堂餓了三天,饑腸轆轆,口干舌燥。
無力地仰面躺在地上,望著頭頂上那一小扇天窗。
我從未有一刻像今日這么期待能下雨,只要下雨就好了,哪怕只是一點雨水。
可是沒有。
我的祈禱沒人能聽得見,生命的氣息從我體內(nèi)流走。
我又想起了爹爹。
不知道白玦現(xiàn)在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爹爹。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月光照著來人的身影。
江明珠端著一個木托盤進來,放在地上。
江明珠嗤笑:
“餓了這么久,想吃飯嗎?”
我有氣無力地呼吸,轉(zhuǎn)動眼珠子看她。
“求我啊?!苯髦樾Φ脨毫?,“知道怎么求人嗎?不知道啊,那我來教教你。”
她說著,打了個響指。
侍衛(wèi)們從外面進來,抱著一條黃色的小犬放在地上,小犬像是餓壞了,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撲過去大口大口吞咽。
“看清楚了嗎?想吃飯,就要像這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求我?!?/p>
“哦對了,你是郡主,按理來講,是該有人來服侍你吃飯。但是沒辦法呢,你應該還不知道,你那貼身侍女,也被惡鬼分而食之......骨頭渣都不剩。”
清歡......我胸口一疼,攥緊了拳頭。
卻還是沒理她。
江明珠臉色一沉,像踢一灘爛泥一樣,用腳尖來踢我。
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忍疼的準備,江明珠的腳還沒碰到我,就發(fā)出一聲慘叫。
金光從我身上炸出,江明珠整個人被彈飛。
她艱難地從地上坐起來,嘴角卻吐了血,看上去傷得很重。
“沈夕瑤,你、你到底懂了什么手腳?”
我也愣住了,不明所以看著她,和身上這團金光。
這便是白玦說的,婚契?
可白玦說過,婚契能讓鬼怪不能靠近我。
兄長和蕭鶴安今日還碰到過我,江明珠明明也是肉身凡胎,怎么會......
一個念頭忽然升起,我強撐著力氣坐起來,瞪著江明珠:
“你是鬼!”
“是你害了我爹,是你害了侯府上下和上京百姓,你還想奪我的身體?”
江明珠瞳孔放大,臉上閃過慌亂。
“你胡說,你才是鬼,少要血口噴人!”
但我可不管她怎么狡辯,憤怒給了我前所未有的勇氣。
我猛地向她撲過去。
江明珠卻看向門口,眼睛一亮:
“世子爺!兩位公子!救我!”
我還沒碰到她,就被一腳踹中心口,整個人砸在祠堂中央的桌子上。
江明珠哭著向三人走去,抱著兄長號啕大哭:
“對不起世子,我只是擔心夕瑤在這里會餓,特意來給她送些飯食......”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見我就罵我是鬼......我知道夕瑤不喜歡我,世子爺,兩位公子,要不我還是離開侯府吧?”
蕭鶴安黑著臉看我:
“沈夕瑤,你太放肆了!”
身前身后都受了重擊,木刺扎進我體內(nèi)。
我一口血吐出來,卻仍舊倔強地和他們對峙:
“她就是惡鬼!蕭鶴安,沈文昭,玉憬,你們一個兩個都是瞎子嗎?”
“她是惡鬼!她就是惡鬼!是她想奪我的身體,是她害死我爹......呃!”
我的憤怒和質(zhì)問,換來的只有蕭鶴安厭惡的眼神。
他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拖到江明珠面前:
“還敢血口噴人?趕緊向明珠道歉!”
“若你聽話,等這事兒過了,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在,在我和玉憬之中選一個人成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