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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很快便滲出了血。
“我給他們燒紙,燒很多很多的錢,燒車子房子,他們要什么我都給!”
“求求你,讓他們放過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冰。
“你活該?!?/p>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p>
“你拿那些苦主的親人為自己謀求熱度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徐言磕頭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緩緩抬起頭,額上的血污讓她看起來分外猙獰。
那雙原本被恐懼填滿的眼睛里,乞求和卑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的瘋狂與怨毒。
她不能接受。
她撐著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你不幫我?”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怨毒地瞪著我,仿佛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你有這種能力,不就應(yīng)該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嗎?!”
“我給你錢!你這個破院子,想要多少個,我給你建一百個!一千個!”
“你開個價!多少錢你才肯救我!”
我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一股怒火從心底直沖頭頂。
對于她所做的事。
她根本沒有悔過。
她只是怕了。
我冷笑一聲。
“跟錢沒有關(guān)系?!?/p>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盆冰水,澆熄了她眼中最后的光。
“而是你活該,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
說完,我看也不看她臉上錯愕與怨毒交織的神情,轉(zhuǎn)身,“砰”的一聲,重重關(guān)上了院門。
將她的瘋狂與嘶吼,一并隔絕在外。
門外,似乎還傳來幾聲不甘的咒罵,但很快便歸于沉寂。
誰知幾天之后,我竟然再次看到了徐言。
她就站在門口,不遠(yuǎn)不近。她變了。
短短幾天,她像是徹底換了個人。
不再是之前那個形容枯槁,被恐懼逼到崩潰邊緣的女人。
她竟然一改往日的憔悴,看起來......容光煥發(fā)。
她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恐懼,眼神也不再空洞。
那雙眼睛看著我,帶著一種挑釁的,勝利者般的姿態(tài)。
我皺了皺眉。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她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驅(qū)散那些怨氣?
除非......她用了什么別的方法。
一種更邪門的方法。
徐言見我出來,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陰森和僵硬。
“何錦?!?/p>
她連名帶姓地叫我。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朝我走近一步,刻意挺直了腰板。
“不是只有你有那種能力的?!?/p>
她輕笑一聲,語氣里滿是炫耀與報復(fù)的快感。
“我這不是也擺脫了那些死鬼?”
我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她身上有濃重的血腥氣。
這絕不是正道所為。
徐言走后,我跟在她身后。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沒有回家,而是七拐八拐,進(jìn)了一條我從未走過的陰暗胡同。
走了約莫百來米,她在一扇破舊的院門前停下。
她熟門熟路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我屏住呼吸,悄悄跟到門邊,從門縫向里望去。
她徑直穿過院子,推開了正屋的房門。
直到她進(jìn)屋,我才悄無聲息地潛入院中,貼近了那扇窗戶。
窗紙破了幾個洞,正好能讓我看清屋內(nèi)的情形。
而屋里的一幕,讓我瞬間頭皮發(fā)麻,渾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