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大鬧,冷靜的可怕。
讓他們放松警惕我才能離開,保姆是在我家工作多年的阿姨,雖然不敢反抗他,但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周明遠不追究宋婉柔殺害爸媽的事,那他就一定要我打掉孩子,挖我的腎去救他的白玉光。
我要離開醫(yī)院,我要逃到安全的地方。
寶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拼了命也要保住他。
我想了很久,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
最后去了陵園,爸爸媽媽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爸媽是合葬,他們感情很好,爸爸說他和媽媽是青梅竹馬,死后一定要將他們合葬。
有爸媽的愛情做示范,我才覺得和我一起長大的周明遠是我的真命天子。
現(xiàn)在才知道,我錯誤的可怕。
我一路跌跌撞撞來到爸媽的墓園,這里被打掃的很干凈,我坐下來看著爸媽合照,鼻子有點酸,“爸媽,我懷孕了,我也要做媽媽了?!?/p>
“周明遠不要我的孩子,讓我打掉,去給那個宋婉柔捐腎?!?/p>
“他沒良心,明知道是她害死你們的還要救她,孩子也可以說打就打。”
“爸,爸,你快回來罵醒他啊。”
我還是那個受委屈了只知道找爸媽的孩子,可是爸媽現(xiàn)在變成了冰冷的墓碑。
沒有人能救我。
只有我自己才能自救。
周明遠找不到我急瘋了,保姆不愿意說我在哪被他開除,他直接報警說我失蹤了。
知道我在墓園,沒有親自過來,而是派了幾個保鏢把我抓回醫(yī)院。
我掙扎的厲害,保鏢只能在我后腰打了一劑麻醉,我沒了力氣,任他們在爸媽的墓碑前將我綁走。
眼淚像失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掉在地上。
周明遠早在手術(shù)室門前等著了,看到我回來松了一口氣。
難道我還是逃不過?
我26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這么慌張過。
我抓住他衣袖雙膝下跪,卑微的請求他,“周明遠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打,好不好?”
聲音還在打顫,“你要腎,我給你,直接動手術(shù)取吧?!?/p>
少一個腎而已,你要就拿去。
“不行,你懷著孕,身體抗不住,孩子留在母體傷害更大。”
“已經(jīng)耽誤太多時間,快,婉柔還在另一間手術(shù)室等著腎臟移植?!敝苊鬟h催促醫(yī)生趕緊帶我進去。
你好狠的心!
偏偏要安排流產(chǎn)和挖腎同一天進行。
他們早被周明遠收買,只要給的錢夠多,道德是什么東西?
沒人站出來敢說一個不字!
“我恨你周明遠!恨你!恨你!!我都跪下來求你了為什么還不讓我留下寶寶!”
我被一群穿白大褂的推進手術(shù)室,叫喊聲在門口回蕩,回響。
心臟密密麻麻的疼,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如果剛剛還對他抱有什么期待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
什么愛情什么夫妻情分,通通都去見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