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陪在師尊身邊,甘愿封印十萬年修為裝作廢材弟子。
慕容徹卻嫌我丟臉,不僅當眾羞辱我,還把我關到思過崖面壁三年。
我癡心守護千年的男人,白衣勝雪如謫仙,眼中卻只有對我的厭惡和不屑。
“廢物!簡直是飄渺仙宗的恥辱!”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毫不留情。
“她不過是個廢材,你何必在意?這些雕蟲小技除了讓人厭煩還有什么用?”
慕容徹對林若雪說道,語氣里滿是嘲諷。
“清影啊,你這點小手段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幼稚得可笑?!?/p>
我聽著這些話,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寸一寸地剜著。
那一瞬間,我感覺神格在體內(nèi)震顫,千年的癡心在這一刻徹底死去。
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我其實根本不是廢材!
1
“廢物!簡直是飄渺仙宗的恥辱!”
慕容徹的聲音如雷鳴般炸響在演武臺上。
我跪在臺上,膝蓋磕破的地方血流如注,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臺下數(shù)百雙眼睛盯著我,竊竊私語聲傳來:“師尊怎么收了這樣一個廢材?”
“連林師妹的一招都接不住,真是丟人。”
我聽著這些話,垂著頭看著地上的血滴。
十萬年的修為封印在神識深處,只為了能陪在他身邊,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羞辱。
“起來。”慕容徹的聲音冷得像冰。
“回去好好反思,什么時候能贏過若雪,什么時候再出來見人。”
我抬起頭看他,白衣如雪,清冷如仙,就像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可那時他的眼中還有溫度,現(xiàn)在只剩下厭惡。
“是,師尊。”我爬起來,身體搖搖晃晃。
慕容徹轉(zhuǎn)身就走,白衣飄飄,頭也不回。
林若雪跟在他身后,臨走前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院,剛推開門就聽到隔壁傳來說話聲。
“師尊,清影師妹受傷了,要不要……”林若雪的聲音軟糯。
“她的傷不重,自己會處理。你的內(nèi)傷才要緊?!蹦饺輳氐穆曇敉钢荒蜔?/p>
我透過窗欞看向隔壁,慕容徹正溫柔地幫林若雪把脈。
“師尊,清影師妹是不是很恨我?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對?!?/p>
林若雪聲音里帶著委屈。
慕容徹頭也沒抬:“她不過是個廢材,你何必在意?好好療傷就是?!?/p>
那一瞬間,我感覺心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神格在體內(nèi)震顫,差點就要現(xiàn)出真身。
我死死咬住唇,血珠滴落在地上。
廢材?
我沈清影,上古神女,三界共主,被他叫做廢材?
血珠落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滴答”聲。
我看著那滴血,里面仿佛有金光在閃爍。
不是不疼,是習慣了疼。可這次,真的疼到骨子里了。
我推開門走進屋里,關門的聲音大了些。
隔壁立刻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傳來慕容徹不悅的聲音:
“做什么這么大動靜?”
我沒有回答,而是坐在床上開始處理傷口。
手上的劍傷還在流血,我撕下一片衣襟包扎。
動作很輕,可還是疼得直冒冷汗。
隔壁又傳來說話聲。
“師尊,要不我去看看清影師妹吧?”
“不用,她自己的事自己解決?!蹦饺輳氐恼Z氣里帶著明顯的厭煩。
“你好好休息,明天還要繼續(xù)修煉?!?/p>
我包扎好傷口,聽著隔壁漸漸安靜下來。
月光灑進來,照在地上那滴血上。
血珠已經(jīng)干涸,但依然能看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這是神血的特征,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
2
第二天清晨,我照例去練功房修煉。
剛到門口就看見慕容徹和林若雪已經(jīng)在里面了。
“若雪,你的劍法進步很快。”慕容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欣賞。
我走進去行禮:“師尊早?!?/p>
慕容徹看了我一眼,眉頭微皺:
“傷好了?去那邊練基礎劍法,不要打擾若雪?!?/p>
我點點頭,走到角落開始揮劍。
手上的傷每一次揮劍都牽扯到傷口,疼得我冷汗直冒。
“師尊,您看我這一招怎么樣?”林若雪的聲音傳來。
我偷偷看過去,只見她使出一招劍法,劍光如虹。
“不錯,不過這里還可以改進?!蹦饺輳刈叩剿磉吺职咽值亟趟?。
我繼續(xù)揮劍,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在提醒我是個廢材。
“清影!”慕容徹突然叫我。
我停下動作:“師尊?!?/p>
“你的劍法亂七八糟,看了讓人頭疼。”他走過來,臉色難看。
“同樣的錯誤犯了多少遍了?還要我說幾次?”
“師尊,我……”
“你什么你?”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若雪入門比你晚三年,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是你的兩倍?!?/p>
“你看看你自己,除了給宗門丟臉還能做什么?”
我握緊劍柄,指關節(jié)都發(fā)白了:“師尊,我會努力的?!?/p>
“努力?”慕容徹冷笑。
“你已經(jīng)努力十年了,有什么用?廢材就是廢材,再怎么努力也改變不了本質(zhì)?!?/p>
話音剛落,練功房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林若雪在一旁假裝勸解:“師尊,清影師妹已經(jīng)很用功了,您別太嚴厲……”
“用功?”慕容徹看向我,眼中的失望毫不掩飾。
“如果用功有用,世上就沒有廢物了。”
我看著他,那張曾經(jīng)讓我心動千年的臉,此刻只剩下冷漠和嫌棄。
“是,師尊說得對?!蔽曳畔聞?,向他行了個禮。
“弟子確實是個廢物。”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出練功房。
身后傳來林若雪的聲音:“師尊,您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慕容徹的回答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
“有些話不說重點,她永遠不會認清現(xiàn)實?!?/p>
我走得很慢,希望能聽到他叫住我,哪怕只是一聲也好。
可是沒有。
從頭到尾,都沒有。
三天后,魔族突然來襲。
警報聲響徹整個宗門,我向大殿跑去。
“宗主,魔族來了三個魔將,還有數(shù)百魔兵?!遍L老急匆匆地報告。
慕容徹站在大殿中央:“召集所有內(nèi)門弟子,準備迎戰(zhàn)?!?/p>
我跑進大殿:“師尊,弟子請戰(zhàn)!”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接著響起了笑聲。
“清影師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魔族可不會讓著你的?!?/p>
“連林師妹都打不過,還想去打魔族?”
慕容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清影,你這是在胡鬧?!?/p>
“我沒有胡鬧,我是認真的?!?/p>
“認真?就你?別拖累宗門了。若雪,你跟我出戰(zhàn)?!?/p>
他轉(zhuǎn)身要走,我急忙跟上:“師尊,我真的可以……”
“我說夠了!非要讓所有人看你的笑話?”他猛地回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愣在那里,看著他和林若雪并肩而去的背影。
3
戰(zhàn)斗很快開始了。
三個魔將果然厲害,最強的那個已經(jīng)壓制住了慕容徹。
我躲在樹后,看著他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魔將舉起黑色長刀,就要砍向慕容徹的腦袋。
我動了。
神識微微一動,一道無形的劍氣瞬間穿透了魔將的心臟。魔將轟然倒地。
慕容徹愣住了,不明白魔將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確保沒人看見,悄悄退回樹后。
戰(zhàn)斗很快結(jié)束,回宗門的路上,弟子們興奮地討論著:
“師尊真厲害!那一劍太快了!”
慕容徹沒有說話,眉頭緊皺。
接下來幾天,我又做了幾件事。
師弟張明的劍法一直不得要領。
我路過時“無意中”指點了他一句,第二天他就突破了。
宗門的護山大陣有個小毛病,我“碰巧”經(jīng)過時動了手腳。
把千年都沒解決的問題給修好了。
每次我都確保沒人看見。
可沒想到,這些事情反而給我招來了麻煩。
“師尊,清影師妹最近好像變了很多呢?!?/p>
“感覺她會的東西突然多了,該不會是想要引起您的關注吧?”
林若雪的聲音里帶著試探。
慕容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冷笑:“原來如此?!?/p>
“我還以為她真的改變了,原來是在裝神弄鬼?!?/p>
“學了幾個奇怪的小把戲,就以為能引我注意?幼稚?!?/p>
“她離不開飄渺仙宗,更離不開我。這點小手段,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當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看月亮。月亮很圓很亮,可我的心卻比黑夜還要黑。
這時候,有人敲門。
“清影,開門?!笔悄饺輳氐穆曇?。
我去開門,他站在門外,臉色不太好看。
“師尊,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他直接走進院子:“我問你,最近你在做什么?”
“修煉啊,還能做什么?”
“別裝了。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看不出來?”
“指點張明劍法,修復護山大陣,你想要什么?我的關注?”
“想要我對你另眼相看?我告訴你,沒用的?!?/p>
“你再怎么折騰,也改變不了你是廢材的事實?!?/p>
“這些雕蟲小技,除了讓人厭煩之外,什么用都沒有。”
我看著他,心徹底涼了。
“師尊說得對?!蔽业卣f。
“弟子確實是個廢材。”
慕容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愣了一下:“你……”
“師尊還有事嗎?”我打斷他。
“如果沒事,弟子想休息了?!?/p>
他看了我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以后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p>
門關上后,我靠在門上慢慢滑坐下來。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滴在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每一滴眼淚里,都有淡淡的金光。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起床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曇簟?/p>
“所有弟子到大殿集合!”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往大殿走。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緊張感。
到了大殿,慕容徹已經(jīng)站在上面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昨天晚上,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決定對宗門內(nèi)的一些不良風氣進行整頓?!?/p>
他的聲音在大殿里回蕩。
“有些人,自以為學了點旁門左道就可以嘩眾取寵?!?/p>
“殊不知這種行為對宗門風氣是極大的損害?!?/p>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沈清影!”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弟子在?!蔽蚁蚯耙徊?。
“你品行不端,在宗門內(nèi)故弄玄虛,嘩眾取寵,影響宗門風氣。”
慕容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從今日起,罰你到思過崖面壁三年,不得離開半步。”
大殿里一片嘩然。
“三年?這么重?”
“清影師妹到底做了什么?”
“品行不端……這個罪名可不輕。”
我站在那里,看著臺上的慕容徹。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師尊!”林若雪突然站出來。
“清影師妹也許是無心的,三年會不會太長了?”
她這話說得特別有技巧,表面上是在為我求情,實際上是在坐實我的罪名。
慕容徹看了她一眼:“若雪心善,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p>
“有些人不吃苦頭,永遠不知道什么是分寸?!?/p>
我聽著這些話,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了。
“師尊?!蔽议_口了。
“什么?”
“弟子服罪?!蔽业穆曇艉茌p,但整個大殿都聽得見。
“弟子這就去思過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