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強很快說出了自己約見沈清清的前因后果，加上監(jiān)控顯示得明明白白，二人并沒有起過沖突，他很快被放了出來。
盛南楊卻一直沉默著，什么都不肯說。
在警局的走廊里，盛世強終于按捺不住。
“林婉心，你到底知道什么？那個沈清清到底為什么要自殺？”
我從包里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穿著藍色連衣裙，笑得羞澀而溫柔。
而她的眉眼和沈清清有四五分相似。
“認識她嗎？”我把照片遞到盛世強面前。
盛世強的神色瞬間變得慌張起來：“這......這是......”
“沈月，沈清清的母親，二十年前，她也是從這個教學(xué)樓頂跳下去的，就在你告訴她，你要和我結(jié)婚的那天?！?/p>
盛世強接過照片的手懸在了半空。
“不不可能，你的意思是，清清是我的女兒？”
“沒錯，沈清清就是你的女兒，她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他爸爸，她不知道南楊是被我們領(lǐng)養(yǎng)的，誤會了，才選擇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p>
盛世強瞪大眼睛，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了墻上。
他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詢問室里，警察請來了專業(yè)的心理專家，盛南楊終于打開了心扉。
“我第一次見清清就對她產(chǎn)生了保護欲，她跟班級里所有的女生都不一樣，總是像個小兔子一樣看起來膽怯又柔弱。”
“慢慢的，我開始幫她補課，送她回家，久而久之我們就在一起了?！?/p>
“后來我才知道，清清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她的父親因為考到外地，拋棄她的媽媽跟另外的女孩結(jié)婚了，她媽媽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從天臺一躍而下，她是跟著年邁的姥姥長大的。”
“也是因為這個，清清性格變得很偏執(zhí)，完全接受不了我去其他地方上學(xué)，她怕最后我也會拋棄她?！?/p>
警察聽到這里還是有些疑惑。
“那她為什么看到你父親就跳樓了？”
盛南楊的講述聲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眼神空洞而傷懷。
“因為她說怎么是你，清清根本沒見過我爸，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好像認識他一樣話！”
“清清是有她爸爸和媽媽的合照的，我想清清一定是認出了他，認出了他就是那個拋棄她媽媽的男人，可她不知道盛世強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才在絕望之下選擇了自盡?！?/p>
我站在詢問室外，透過玻璃看著兒子崩潰的樣子，心如刀絞。
上一世，他為了給沈清清報仇，和盛世強一起害死了我。
可他不知道，我為了他的未來做了多少努力。
我找到沈清清，告訴她盛南楊被我們領(lǐng)養(yǎng)的事實，并答應(yīng)可以包下她的生活費和學(xué)費。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南楊選擇好的學(xué)校，我可以答應(yīng)讓他們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
可沈清清還是接受不了異地，并且有心認回盛世強，就主動約見了他。
盛世強得知沈清清是自己的女兒，且在與盛南楊相戀后，對她破口大罵。
“沈清清，我警告你，你的出生我根本不知情，是你媽非要把你生下來的，關(guān)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