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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旭從小就因?yàn)樽蚤]癥不說話被認(rèn)為是傻子而遺棄。
幾歲時的姜旭就學(xué)會蹲在垃圾箱旁邊撿吃的。
第一次碰到姜綰的時候,她把自己做的唯一能吃的食物給了自己。
那天之后,姜旭就再也沒去垃圾箱撿過吃的。
因?yàn)榻憬阏f,你有家了。
這里就是你的家。
一開始是兩個人的相依為命,后來就多了個男生跟在姐姐身邊。
他看的出姐姐很喜歡那個哥哥。
他也很喜歡那個哥哥。
再后來又變成了他跟姐姐兩個人。
姐姐說她生病了,讓自己在福利院等著她。
“姐,姐,不來,接我。”
姜旭庫喊了起來。
霍硯深肩膀已經(jīng)滲出了血,他沒躲,只是伸手摸了摸姜旭的頭。
“姐姐,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但是我們總能見到她的?!?/p>
路程很遠(yuǎn),遠(yuǎn)到我要走完冗長的一生,才能再見到。
姜旭手一松,坐在地上不斷掉著眼淚。
霍硯深顧不得還在流血的傷口,抱住了姜旭。
“小旭乖,不怕,不怕?!?/p>
姜旭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最長的一句話。
“是不是,我不乖,姐姐,走了?!?/p>
霍硯深心里一痛抱得更緊了。
“她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她只是不得不離開。”
霍硯深指著天空對著姜旭又說“她會在那里看著你,陪著你?!?/p>
將姜旭安頓好,霍硯深看著這里的工作人員。
“這個福利院已經(jīng)被我買下來了,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是為他服務(wù)的?!?/p>
“今天相關(guān)責(zé)任人員都開除?!?/p>
霍硯深冷眼看著眾人“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安頓好一切,霍硯深才覺得肩膀很痛。
梁禹承剛從急診室出來看著門口的霍硯深只覺得一陣頭大。
霍氏的落沒是他親眼看著的。
他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真的為了贖罪把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
無奈的幫著霍硯深清創(chuàng)。
“你也不用一受傷就到我這來,霍家窮到私人醫(yī)生都沒了?”
霍硯深沒管對方的諷刺“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梁禹承纏完最后一圈膠帶頭也不回。
“你真當(dāng)我是你家的工人,什么事都要管?!?/p>
“是姜綰的弟弟,想拜托你幫他聯(lián)系一下有關(guān)這方面的專家?!?/p>
梁禹承手上的動作一頓,沉默著。
“你看不上我我知道,但就因?yàn)槟闶墙U的朋友,我才放心?!?/p>
“嗯,到時候介紹給你?!?/p>
梁禹承要走,霍硯深連忙拉住他。
“你決定就行,所用的費(fèi)用我都放在我朋友那了?!?/p>
梁禹承聽了半天總覺得哪里不對“你都交給我,你去哪?你最近又沒吃藥是吧?!?/p>
他拉開了霍硯深的手臂。
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刀痕。
“我只是出趟遠(yuǎn)門,我想為她做些什么。”
梁禹承看著霍硯深好一會說了句保重。
他看著走到門口的霍硯深對著自己鞠了一躬。
“他的以后麻煩你了?!?/p>
安頓好一切霍硯深回家收拾著東西。
將姜綰的照片縫在自己外套的內(nèi)側(cè),讓她離自己的心跳處最近。
許家康的電話催命是的打來,霍硯深剛接起來那邊就問候了自己全家。
“你想干什么?你把所有財(cái)產(chǎn)都讓我有處置權(quán)是什么意思?”
“我要出趟門,可能要很久回來。”
霍硯深疊著衣服,拎了拎手里的包。
許家康又問候了一圈。
“我怕她在那邊過的不好,西部那邊有座靈山,我想去修行為她祈福?!?/p>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許久才略帶哽咽的說道。
“小深,如果撐不下去,放棄就放棄了?!?/p>
“以前只想讓你振作起來,如果你現(xiàn)在真的很痛苦,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霍硯深背起了包,掛斷電話前小聲說了句。
“謝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