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司寒沉默的背影,宋清晚只覺得一股委屈涌上心頭。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傅司寒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難道非要開除林子墨,才能證明她對這段婚姻的忠誠嗎?
“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的,這是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p>
宋清晚說完,轉(zhuǎn)身走回了客廳。
傅司寒依然站在陽臺上,沒有回應(yīng),煙霧繚繞中,他的背影顯得格外孤獨。
夜幕降臨,一家三口各自忙碌著,卻沒有了往日的溫馨。
傅司寒在書房里幫念念檢查作業(yè),宋清晚則在廚房里準(zhǔn)備了簡單的晚餐。
吃飯時,只有念念一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夫妻二人各自沉默,幾乎沒有交流。
晚餐后,宋清晚監(jiān)督念念洗漱,傅司寒則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翻看手機。
他瀏覽著各大招聘網(wǎng)站,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但始終無法集中精力。
七年的婚姻,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他和宋清晚曾經(jīng)相愛相知,風(fēng)雨同舟走到今天。
想起結(jié)婚初期的甜蜜,以及一起迎接念念降生的喜悅,傅司寒的內(nèi)心不禁有些動搖。
離婚真的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這對念念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當(dāng)他想到宋清晚和林子墨的親密互動,以及她寧愿選擇保住一個下屬,也不愿維護自己丈夫的尊嚴(yán)時,心里的怒火和失望又重新燃起。
“爸爸,我洗好了。”
念念穿著粉色的小睡衣,手里拿著一本故事書走到傅司寒面前。
傅司寒立刻收起手機,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我的小公主真乖,那我們今晚讀什么故事呢?”
“我想聽白雪公主的故事!”念念興奮地說。
“好,那我們?nèi)ゴ采献x吧?!?/p>
傅司寒牽著念念的小手,走向她的臥室。
宋清晚在一旁看著父女倆親密互動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傅司寒在念念的床邊坐下,開始講故事。
不一會兒,念念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確認(rèn)念念睡熟后,傅司寒輕輕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房門。
他回到客廳,重新拿起手機,繼續(xù)瀏覽招聘信息。
宋清晚看著傅司寒的背影,也很煩躁。
自己剛才已經(jīng)主動找傅司寒和解,這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
宋清晚是星辰集團的總裁,在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
她有她的驕傲和底線,不可能因為傅司寒的無理取鬧就屈服。
見傅司寒依然不理會自己,宋清晚決定出門透透氣。
她拿起外套,沒有和傅司寒打招呼,直接走出了家門。
宋清晚乘電梯下樓,來到妹妹宋知秋的家門口。
她有妹妹家的指紋解鎖權(quán)限,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門,宋清晚就看到宋知秋穿著一身緊身瑜伽服,正在客廳的瑜伽墊上做著高難度的動作。
宋知秋的身材極好,皮膚白皙光滑,在薄薄的瑜伽服包裹下顯得格外誘人。
“知秋,多穿點,小心走光?!彼吻逋戆欀碱^說道。
宋知秋從瑜伽墊上站起來,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一個人在家穿那么多干嘛?”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倒是你,這么晚了不在家陪老公孩子,跑我這來干什么?”
宋清晚沒有回答,直接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宋知秋看著姐姐愁眉苦臉的樣子,挑了挑眉:“怎么了?還沒跟姐夫和好?”
“他太過分了!”宋清晚忍不住抱怨起來:“就因為這種小事,非要我開除子墨,否則就離婚!”
“他這人怎么這么小氣,而且還變得特別暴躁,脾氣不好!”
宋知秋喝了口水,把毛巾搭在肩上:“姐,雖然我一直看不上姐夫,但是你要說他壞脾氣、暴躁,我可得說兩句公道話了?!?/p>
“你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我就沒見過比他更疼老婆的男人?!?/p>
宋清晚瞪了妹妹一眼:“我以為你最討厭他,現(xiàn)在怎么開始替他說話了?”
宋知秋撇撇嘴:“我確實不太喜歡他,但那是因為他沒事業(yè)心,只知道圍著你和念念轉(zhuǎn),看上去很沒出息。”
“但說他脾氣不好,暴躁,甚至冷暴力,我是不認(rèn)可的。”
“姐夫這個人,對你百依百順,有求必應(yīng),別說打你罵你了,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p>
宋清晚不滿地反駁:“那你怎么解釋他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彼沃锫柭柤纾骸翱赡苁悄氵@次真把他惹火了吧?!?/p>
宋清晚繼續(xù)傾訴著自己的委屈:“我和林子墨真的只是清白的同事關(guān)系,正常的上下級互動而已。他卻揪著不放,非要我開除子墨。”
“你知道子墨今天怎么說嗎?他說為了不影響我們夫妻關(guān)系,他寧愿再挨傅司寒一頓打,也要跟他解釋清楚!人家多懂事??!”
宋知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行了行了,別說了。我沒談過戀愛,不懂這些情啊愛啊的,也不知道該怎么分析你們的問題?!?/p>
宋清晚嘆了口氣,靠在沙發(fā)上不說話了。
姐妹倆安靜了一會兒,宋知秋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過,我倒是有個餿主意?!?/p>
“什么意思?”宋清晚好奇地問。
宋知秋湊近姐姐,壓低了聲音:“人家不是說了,夫妻沒有隔夜仇,沒有什么是弄一次解決不了的?!?/p>
“姐夫不是有火氣嗎?你就榨干他,看他怎么發(fā)火。一次不行就兩次!”
宋清晚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妹妹的意思,眼神也不由得亮了起來,似乎有些心動。
宋知秋看到姐姐的反應(yīng),不由得大笑起來:“喲,我就知道你平時裝得正經(jīng),其實內(nèi)心比誰都懂!”
宋清晚板起臉來,輕拍了妹妹一下:“胡說什么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男朋友了,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p>
宋知秋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單身太香了,游戲、美食、旅游、電影,哪個不比男人有意思?而且還不用生氣內(nèi)耗,多自在?!?/p>
“再說了,我連姐夫那種男人都看不上,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不如姐夫,我能看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