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來,我決心放過首席妻子。
她在舞臺上熠熠生輝,我就去了外地求學(xué)。
她喜歡團(tuán)里那個小演員,我干脆悔了婚。
上一世,我用婚姻的圍城將她困住。
讓她和周策做了一生見不得人的假夫妻。
行將就木之際,我突然覺著,這一輩子沒勁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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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第一時間填寫了高考報名表。
南大的錄取通知書下來那天,我喜極而泣。
一直鼓勵我復(fù)學(xué)的朋友很欣慰:“早告訴你一定要抓住高考恢復(fù)的機(jī)會,你總說未婚妻在這里工作不可能走,如今不聲不響的的通知書都下來了?!?/p>
提起田嫣然,城南人盡皆知。
她十十七歲靠近舞團(tuán)。
二十歲就當(dāng)上了首席舞蹈演員。
踩著火箭般的升遷,如今風(fēng)頭正盛。
而我在鄉(xiāng)下呆了幾年,青春的汗水都揮灑在了鄉(xiāng)間的麥田。
如今回來,一文不名。
要不是她家還念著我父親臨終時的囑托。
我和她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
上一世,我沒有參加高考。
田家父母急著抱外孫。
婚后半年,我如他們所愿,生兒育女一晃三十年。
而田嫣然覺得功成身退,從此再也等不到她回家。
她真忙啊。
忙著排練,忙著上臺,忙著全國各地的巡演。
忙的沒有空回家。
可無論她人在哪,那個叫周策的小演員始終陪在她身邊。
哪怕是吃年夜飯的時候。
而我困足于田家的一畝三分地,被迫帶上好好先生的面具。
兒子幾乎算是被我獨(dú)自拉扯大的。
我以為至少還有他感念我的辛苦。
直到我看到他的訂婚宴上,端坐在田嫣然身旁的人是周策。
他和兒媳笑容滿面的舉起酒杯:“爸,您辛苦了?!?/p>
那一刻我如遭雷擊。
回到家,我枯坐一日,都沒想通我做錯了什么。
直到兒子醉醺醺的回家后,我才得知真相。
他滿不在乎:“爸,我媽一生都受你擺布,你知足吧?!?/p>
他還說:“至少她信守了自己承諾,周叔一輩子都沒能踏進(jìn)田家的門。名分給你了,人你也想要,做人真的不能這么貪心的?!?/p>
他覺得為名分所累的只有田嫣然。
而我則活該成為喪偶式婚姻里的一捧灰。
可為什么是我呢?
從鄉(xiāng)下回來,我問過田嫣然的想法。
她自己點(diǎn)的頭。
她說她或許不擅長做一個體貼小意的妻子,但是明白什么是家庭的責(zé)任。
我聽了只覺得她有事業(yè)心,但心里是喜歡我的。
為此我放棄了高考的機(jī)會。
收心娶了她。
一心只想做個稱職的丈夫。
她在外拼事業(yè),我一個人撐起田家老老少少的生活起居。
天寒地凍的年月里。
田家院子里的爐子一次只能做一小鍋飯。
一頓早飯,我要五點(diǎn)起床準(zhǔn)備。
日復(fù)一日,我圍著灶臺和長輩的病床打轉(zhuǎn)。
一晃幾十年。
她步步高升,人人見了她都恭敬喊一聲田首席。
而我成了她盛名下最礙眼的一個污點(diǎn)。
人人都恨不得替她擦除。
連我用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孩子,也覺得她和周策才是天生一對。
后來我一個人,在養(yǎng)老院病死。
緩緩閉上眼睛的時候。
我內(nèi)心無比后悔。
如果有來生,賀晟絕不娶田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