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嘛?”
我波瀾不驚的回答:“屋里垃圾太多了占地方,我扔一部分?!?/p>
田嫣然隨意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推開了周策的房門
“周策,別睡懶覺了,早飯不吃對身體不好。”
餐桌上,早起的麥子顯然還有起床氣。
看見我就開始大吵大鬧。
田嫣然頗為頭疼,最后只能無奈的對我說:“阿晟,要不你出去吃點(diǎn)吧,我今天做的你也不愛吃?!?/p>
本來也沒打算坐下。
這下正好,我直接出了房門。
開學(xué)的日子臨盡。
改準(zhǔn)備的都差不多了,還需要去趟街道,把戶口轉(zhuǎn)到學(xué)校。
本來是掛在田家名下的。
另外,再去供銷社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帶上的東西。
一切結(jié)束,我拿著戶口本去招待所開了個(gè)房間。
雖說還有兩天就開學(xué)了。
但是我煩了。
他們一家三口像趕不走的蒼蠅,一直在我耳邊嗡嗡叫。
既然田嫣然覺得我在鬧,那就鬧給她看好了。
把新置辦的行頭放在招待所,我回了田家。
卻看到我的錄取通知書被麥子翻出來了,折成了紙飛機(jī)。
我腦子嗡鳴:“這是你玩的東西么?”
從地上撿起通知書,我有些心疼的將紙張撫平。
麥子被我嚇到了,立刻放聲大哭。
周策聞聲出來,看到是我,臉色一下沉了。
“你怎么這么壞?孩子也要欺負(fù)!”
說完一把將麥子拽到身后,眼神里全是敵意。
我懶得廢話,直接威脅:“我就是很壞,把你家小孩看好了,別來動(dòng)我的東西。”
麥子聲音比我更大,叫嚷著趕我:“哥哥說了,這里是嫣然姐姐的家,所有東西都是嫣然姐姐的。”
我挑眉看向周策。
頂著我的目光,周策略帶心虛的狡辯:“我說錯(cuò)了么?你不過是從鄉(xiāng)下來投奔田家的泥腿子。我勸你還是離田田遠(yuǎn)一點(diǎn),人要有自知之明?!?/p>
周策這些刻薄的話。
總是在田嫣然不在的時(shí)候一聲一聲的砸在我耳邊。
以前我總是避讓。
歸根到底還是田嫣然對我們的婚姻不忠。
他們倆打著工作的旗號行曖昧之事。
我也想逼著自己不去多想。
漸漸地,舞團(tuán)里人人都說男人還是要有事業(yè)。
比如小周,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能配合首席。
而我呢,從鄉(xiāng)下剛剛回來。
沒有工作,沒有文憑。
和帥氣的周策相比,灰撲撲的。
但是重活一次。
每次面對他,我不自覺的自卑。
但是重活一次,我想通了。
他是好是壞,都不影響我綻放光芒。
我為什么要把自己和他比較呢?
為了田嫣然么?
她不配。
田嫣然不是我人生唯一的答案。
我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
我可以不斷學(xué)習(xí),從這里一步步走出去,去看看日新月異的世界。
婚姻的困局,是兩敗俱傷。
至于周策。
我也曾想過要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
無論如何,他的存在是造成我殘破婚姻的原因之一。
我想過去找街道,找領(lǐng)導(dǎo)。
甚至在舞團(tuán)里先發(fā)制人,讓她沒臉見人。
但最終想想,不過徒勞。
田嫣然從不避人,即使我鬧了,她也能暗中照顧周策。
說到底,田嫣然是歸因。
上天給我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
我不想在浪費(fèi)時(shí)間和他們糾纏。
于是我收好通知書,心平氣和的對周策說:“我不是你的假想敵,田嫣然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p>
“接下來,你是要娶她,還是接著曖昧,我都管不著?!?/p>
“把你嘴上的功夫省省吧,留著說給田嫣然聽,但是你和你妹妹再來招惹我一次?!?/p>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我隨時(shí)反悔?!?/p>
周策半信半疑,思忱我話中的真假。
直到我轉(zhuǎn)身離開,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離開田家,我渾身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