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個酒杯就朝我砸了過來,好在爸爸及時拉開我,酒杯穩(wěn)穩(wěn)地砸到墻上,碎片飛濺。
整個屋子又瞬間安靜下來,大家被嚇的不敢說一句話,就連小孩都停止了哭聲。
堂哥掙脫開親戚們的束縛,朝我啐了口,指著我說:
“各位,你們都不知道吧,林小滿她是個婊子!”
“她的職業(yè)就是陪男的睡覺,只要給錢就行?!?/p>
“她剛剛給你們小孩的錢都臟的要死,你們拿了也不怕得病。”
我爸聽了完全失控地沖上去揪著堂哥的衣領(lǐng)很快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誰他么地叫你造謠!”
“老子撕爛你這張嘴!”
“我家小滿堂堂正正的!”
嚯,這還是第一次見我爸這么硬氣,上一次還是我考上了大學,爺爺不讓我去讀的時候。
不過我還是趕緊將我爸拉回來,他這一把老骨頭哪里打的贏堂哥。
這時有親戚站出來解圍:“大偉喝多了,喝多了亂說的?!?/p>
“誰胡說了,我有證據(jù)?!?/p>
堂哥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轉(zhuǎn)身站到屋子中間開始對我質(zh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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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滿,我有三問?”
“你說你連輛車都沒有,回來的時候還從村口走回來的?!?/p>
“你怎么每個月都能給你爸添置這添置哪的?還能買那么多進口的東西?”
“你又哪里來的錢給這么多小孩一人一個紅包?”
我挑眉反問:“這就是證據(jù)?”
堂哥不屑地笑了笑: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天在手機店,銷售員說手機錢唐總已經(jīng)付過了。”
“唐總是誰?”
“人家一個老總,憑什么給你一個底層牛馬買三萬塊錢的手機?”
“只有一種可能,你和人家睡了?!?/p>
“夠了夠了!?。 睜敔斢霉照戎刂氐厍脫糁孛?,繼而指著我,“你個不要臉都東西,就不能安分一點!”
“爸!小滿不可能做這種事......”爸爸站出來替我辯解。
爺爺更加生氣:“你看你生的是什么東西,當初還非供她讀大學,結(jié)果供出一個蕩婦,做這種事就該拉去浸豬籠?!?/p>
親戚們見狀,將我給孩子們的紅包統(tǒng)統(tǒng)又塞回我手里,看我的眼神也開始變化。
很顯然,除了我爸沒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我看著手中的紅包,不經(jīng)笑出聲。
“堂哥,怎么我有錢你就認為是出賣身體得來的?”
“按你的邏輯,那你有錢也是出賣身體的換來的?”
這一問讓堂哥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他反駁:
“我......我一個男的出賣什么身體?”
“你一個丫頭片子,有什么能力,怎么可能會賺那么多錢,不靠出賣身體靠什么?”
堂哥說的對,這個世界不公平。
世人潛意識里認為女人長著一副不算難看的模樣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女人的名譽地位、金錢好像也一定是通過和什么人睡覺換來的,只有在我們臉上涂滿血污,才能滿足他們的嫉妒心。
“我們家的煤氣沒關(guān),我就先走了?!?/p>
大爺爺開始找借口離開。
“對對對,我們也得回家了?!?/p>
我比他們先一步到門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如果我今天不將事情說清楚道明白,恐怕我會被惡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