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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學校后街這家餛飩店里的時候,那種莫名的感覺又來了。
我喜歡這家的餛飩當宵夜是上中學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
他家的餛飩跟別家的味道都不同,不放蝦皮,不放豬油,一點調味料,沖上煮餛飩的湯,最后再撒上一把小蔥。
清清爽爽的,喝完心里又熱乎乎的。
那時候放學晚,學習壓力又大,晚自習放學后來這吃上一碗,感覺身心都放松了。
可是,這地方我也很久沒來了,也從不曾帶人來過。
她是怎么知道的?
剛才都沒問我,徑直帶我來了這里。
看熟悉程度,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她好像真的挺了解我的。
雖然季晚與余靜姝曾經關系還算不錯。
但與我卻并不相熟。
余靜姝愛熱鬧,身邊圍著一群同她差不多的二世祖,個個都不務正業(yè),天天混跡在各種生色犬馬的娛樂場所中。
但季晚卻跟他們都不同。
她是我們這個圈子里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從小成績優(yōu)異,畢業(yè)于全球TOP10的大學,一畢業(yè)就接管公司,直接將公司規(guī)模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仔細回想起來,我和她的交集也僅限于偶爾參加同一活動遇見時的打個招呼。
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多余的話。
不知道她對我的了解是從何而來。
畢竟這些事情,是連余靜姝都不知道的。
看我?guī)е傻哪抗饪粗?,季晚有些發(fā)笑,
"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
我搖了搖頭。
"我跟你是同一個中學的,這你知道吧。"
我又搖了搖頭。
這我真不知道。
我們這個圈子里絕大多數的孩子都是上的貴族學校,我是例外。
那會我爸還沒擠進上流圈子,我們家頂多算小富,我不想去貴族學校給二代們當丫鬟,于是就選擇了這所公立學校。
只是印象中,季晚家好像一直都挺有錢的,不知道她怎么會在這上學。
看著我越來越不解的目光,季晚對我解釋:
"我中學的時候,父母只顧著忙公司的事情,無暇顧忌我,日常都是爺爺奶奶在照顧。"
"爺爺是個很儉樸的人,看不慣貴族學校的作風,于是選擇送我來這里讀書。"
"爸媽管我比較少,但給了我很多零花錢,學校的壞孩子總是搶我錢。"
"有一次,又被欺負時,恰好你路過,你和你爸爸幫我趕走了那群人,帶我去找了老師,并且你還告訴我,想要不被欺負,就要自己變得強大。"
聽她說完,我才隱約記得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你說當時我?guī)偷哪莻€豆芽菜是你?"
季晚有些無語的點了點我的頭:
"只是有些瘦弱而已,哪有那么夸張?"
原來還有這些淵源,怪不得。
"那后來呢?"我好奇的問。
"后來我就一直挺關注你的,想要跟你做朋友,但是那會太內向,不好意思主動跟男孩子說話。"
"再后來,我就出國讀書了,想等更好的時候再站在你面前,可等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余靜姝的未婚夫了。"
我若有所思:
"所以,你嫁我,是報恩?"
這次季晚是真的無奈了,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行硯,你怎么還不明白,我想嫁給你,是真的喜歡你。"
"報恩的話什么方法不可以,為什么要用婚姻。"
本來是好奇的吃瓜,猛不防的被表白了。
當天晚上我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