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嬌嬌誣陷我。
滕奕辰卻要將我關(guān)進精神病院。
我淚流滿面,被管家押著出門,不知何時下起的雨,拍在我身上是刺骨的涼。
精神病沒有夜晚之說。
得了滕奕辰吩咐院長將我塞進了病人最多的房間。
“你是誰?你爸媽也不要你了?”
“賤女人!賤女人讓你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打死你。”
“哈哈哈哈哈又來新伙伴了,又多一個人陪我在這等死了!”
瘋掉的女人們用力扯我頭發(fā),用指甲扣我皮膚。
整整一夜,我一秒都不敢合眼,不停的給滕奕辰撥去電話。
“丁嬌嬌喂我吃了不知是什么的藥,孩子很可能會有危險!”
“滕奕辰你放我出去!求求你,你可以不要我,但救救孩子……”
這些消息石沉大海。
我只能忍著腹部絞痛,呆坐在精神病院整整一夜,不敢合眼。
次日一早,精神病院的電視里播出了一則新聞。
【滬市太子為愛人下跪求血!所謂真愛,是如此模樣。】
視頻里,滕奕辰抱著丁嬌嬌在醫(yī)院走廊穿梭。
為求醫(yī)生救她,不惜下跪。
我看著他眼里的深情,腹部一陣兒絞痛,不安如潮水般蔓延至心頭。
果然,下一秒,滕奕辰就面沉如水的沖進來,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丁清寧,你氣的嬌嬌昨晚割腕自殺,還好意思在這躲清凈?趕緊跟我出來!”
……
滕奕辰將我生拖到丁嬌嬌的病房門口。
醫(yī)生見他焦急,耐心解釋。
“滕總,丁嬌嬌小姐的傷口很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滕奕辰根本聽不進去。
“嬌嬌本來就有貧血,昨晚流了那么多血,她身體怎么受的了?”
“你趕緊給她輸血!”
醫(yī)生被罵了一通,為難的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滕總,丁嬌嬌小姐血型特殊,醫(yī)院沒有太多,再說她的檢查報告根本沒問題……”
不等醫(yī)生說完,滕奕辰用力將我往前一推:“她也是特殊血型,抽她的?!?/p>
醫(yī)生看見我,眼神微微一頓,很快拒絕。
“滕總,這位丁小姐昨天剛在我們這里做過B超?!?/p>
“她剛剛懷孕,如果獻血,肚子里的孩子會保不住的!”
“保不?。俊彪瘸胶切σ宦暎苯訉⑽彝猩狭双I血臺:“丁清寧為了贏過嬌嬌你連醫(yī)生都收買?!?/p>
“你這種心機深重的女人,會連一個胎兒都保不住?”
“我可不信!”
像父母一樣。
滕奕辰在我和丁嬌嬌之間,毫不猶豫的舍棄了我。
我以為自己會心如刀絞。
但抬手撫上心口,卻發(fā)現(xiàn)那里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有小腹微微發(fā)痛,像是孩子在和我做最后的道別。
“滕奕辰,你確定要這么做嗎?你也聽到了,醫(yī)生說了丁嬌嬌根本不用獻血!”
我從小就期盼能有完全屬于我的家人。
這個孩子,是我最近的希望。
我祈求的看著滕奕辰:“滕奕辰別殺死我們的孩子,他以后可是要叫你爸爸的!”
我絕望勸阻。
滕奕辰卻親手將粗針扎進我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