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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離,放手!”我語氣冰冷。
黎離置若罔聞,死死鉗住我的雙肩,想將我拉向她。
我完全耗盡耐心,一把甩開她的手。
“黎離,我說了,放開!”
下一秒,呼痛的人變成了黎離。
圓圓和滿滿各抓住黎離的一只手,狠狠著咬在她手臂上。
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怒火。
“你這個大壞蛋,放開爸爸!”
“爸爸不喜歡你,你走開!”
圓圓滿滿情急之下沒留力,將黎離的手臂咬出血來。
我連忙讓他們松口,將小人兒們摟到身后。
“圓圓滿滿,快松開,這樣不禮貌。”
黎離定在原地,顫抖著嘴唇,語帶哽咽。
“你看,我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你就這么緊張?!?/p>
“你心里分明就還是有我的,所以你才會回來?!?/p>
原來人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真的會發(fā)笑。
我督了他一眼,噗嗤一聲笑出來。
“黎離啊黎離,你別自作多情了?!?/p>
“我緊張的是我的孩子,怕你身上有什么臟病傳染他們!”
陳默跑了過來,聽到這話臉色黑如鍋底,憤憤不平。
“葉南你胡說八道!這五年黎姐一直為你守身如玉,連只公蒼蠅都沒碰過!”
我面無表情,“哦,是么?”
“可就像當年不是我讓她爬鰥兄的床一樣,也不是我讓她守身的啊?!?/p>
“她是不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潔,跟我有什么關系?”
從小到大,我這張嘴就十分犀利,但對黎離,我從來舍不得說重話。
黎離呼吸一窒,臉色更白了幾分。
她正要張嘴說話,突然一個比圓圓滿滿高半個頭的小女孩跑過來,抱住黎離大腿。
“媽媽!”
我估摸了下這孩子的年齡,知道這是于海的女兒,冷冷一笑。
趁著黎離被孩子糾纏,我連忙抱著圓圓滿滿離開。
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第二天一大早,我送圓圓滿滿進育紅班上課。
剛出校門,黎離就攔了過來。
她眼下一片青黑,顯然一夜無眠,開口的聲音都是喑啞的。
“小南,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為什么你要給別人帶孩子?是做了別人家的保姆嗎?”
“我馬上就要升做團長了,你既然回來了,就不用受苦了,我的工資津貼全部給你,你在家無憂無慮就好......”
眼看著她又要抓我的手,我警惕地倒退幾步躲開。
然后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黎團長,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可對不起你身上這身軍裝?!?/p>
“再說,你都做媽了,還和以前的對象糾纏不清有意思么?”
黎離握緊拳頭,慌張解釋。
“那是小寶,是我大姐的遺腹子啊,就是你當年......見過那個?!?/p>
注意到她的停頓,我冷哼一聲,替他把話說了。
“你是想說,當年差點被我毒死那個對吧?”
“不是的!”黎離急得眼都紅了,嘴唇不斷哆嗦。
“當年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實際上,是姐夫的大姨懶得帶孩子,才把安眠藥混進奶粉里面?!?/p>
“還好送醫(yī)院及時,孩子沒事......但我發(fā)現(xiàn)真相時,你已經(jīng)走了,怎么都找不到......”
提及過去,我胸膛再次燃起憤怒的火焰。
“是啊,他沒事真好,活蹦亂跳的?!?/p>
“但是我呢?”
我舉起右手,那根扭曲的無名指,橫亙在我們之間,無力低垂。
“黎離,如你所愿,我拿不起手術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