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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短信在我手機屏幕上閃爍,我卻不敢細想這句話的含義。
三天后,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沒有告別,沒有留戀。
南疆邊陲的小鎮(zhèn),空氣里彌漫著草藥的清香。
我用積蓄盤下一間破舊的鋪面,開了家草藥鋪。
“老板,我女兒發(fā)燒三天了,醫(yī)院的藥不管用?!?/p>
一位滿臉焦慮的父親站在我面前。我翻出幾味草藥,細心配好。
“煎服三次,熱退為止?!?/p>
三天后,那位父親帶著女兒來道謝。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藥鋪小有名氣。
清晨采藥,白天看診,夜晚研究藥方。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直到那天,一位京城來的客人提起顧氏集團。
“聽說顧家的掌家拒絕了好幾門親事,整日工作到深夜,像變了個人似的?!?/p>
那晚,我夢見顧沉淵站在雨中,眼神復雜地望著我。
醒來時,枕邊濕了一片。
我開始頻繁做這個夢。
有時他在公司樓下等我,有時他在我藥鋪門口徘徊,但每次我伸手想觸碰,他就消失了。
“沈老板,你最近氣色不太好?!备舯谫u布的王嬸關心道。
我搖搖頭:“可能是天氣變化吧?!?/p>
實際上,我知道自己病了,病得很重。
我想念一個不該想念的人。
一天傍晚,我正準備關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晚檸,我終于找到你了?!?/p>
是顧言澤。
他比我記憶中消瘦許多,眼神卻更加偏執(zhí)。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找了你整整半年?!彼Φ迷幃悾?/p>
“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你逃不掉的?!?/p>
我冷靜地說:“請你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他不為所動:“報啊,拜你所賜,我可是精神病,法律拿我沒辦法?!?/p>
從那天起,我的噩夢開始了。
顧言澤在藥鋪對面租了間房,日夜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他會跟蹤我去采藥,會在我關門后徘徊在鋪子外面,甚至給我送各種詭異的禮物。
“晚檸,我們結婚吧。”他有一天突然闖進藥鋪,手里拿著一枚戒指。
“滾出去!”我尖叫著推開他。
他的眼神瞬間陰鷙:“你還在想著顧沉淵是不是?他早就和別人訂婚了!”
我強忍淚水:“那是他的自由,與我無關。請你離開?!?/p>
顧言澤的騷擾愈發(fā)頻繁,小鎮(zhèn)上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我的生意受到影響,病人漸漸減少。
一天深夜,我被砸窗的聲音驚醒。
顧言澤站在我臥室窗外,眼神猙獰盯著我睡覺。
見我醒來只是嘿嘿嘿的笑了笑。
他真的瘋了.
我開始考慮再次逃離,卻不知道該去哪里。
直到藥鋪門口我看到了顧沉淵。
“晚檸?!彼p喚我的名字。
我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一步。
就在這時,顧言澤從對面沖了過來。
“顧沉淵!你來干什么?她是我的!又要搶我的東西是嗎?”
顧沉淵沒有看他,目光始終鎖定在我身上:“我來帶她回家?!?/p>
“做夢!”顧言澤揮拳向顧沉淵打去。
顧沉淵輕松閃避,一把抓住顧言澤的手腕,冷聲道:“夠了,你已經(jīng)毀了自己,別再毀她的生活。”
“哈哈哈,”顧言澤瘋狂大笑,“你以為她會跟你走?她恨透了顧家人!”
我看著兩人對峙,是我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