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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就自行離開。
身后宮月還在假惺惺自責(zé):「大師姐是不是怪我???我只是隨口一問,如果她想,我肯定愿意幫她?!?/p>
「如果魔尊無能為力,那我就犧牲自己好了,師姐那么厲害,她得到魔尊幫助,一定能夠成為最厲害的神仙吧。」
「至于我自己,怎樣都沒關(guān)系?!?/p>
須竹不滿道:「宮月,你就是太無私了。她身為大師姐,平時不知道偷偷克扣了多少弟子的天材地寶,把自己養(yǎng)成全宗門第一。」
「你可憐她,就是害了你自己!」
「是呀是呀」大家附和:「等我們得魔尊相助,一定能把她打得滿地找牙!讓她自詡清高,你明明是為了我們著想,她憑什么瞧不上?」
我搖頭嘆息,覺得甚是荒謬。
身為大師姐,我但凡悟到什么招數(shù),都會第一時間傳授給師弟師妹們。
找到什么靈藥、練出什么靈丹,也都是挑最好的給他們送去,自己只吃次品。
可他們還是比不上我。
上輩子我還安慰他們不要心急,機緣未到。
這輩子我卻看明白,不過是一群廢物,用最好的資源,卻還百人不敵我一人。
妄想走捷徑,只是自尋死路。
等我練功出來,全宗門都離開了。
我想進(jìn)藏寶閣尋一些趁手的兵器,卻有一個明珠憑空飛來,重重砸在我的手上。
須竹清冷的聲音從明珠中傳出:「廿儀,別以為我們不在,你就能偷偷進(jìn)藏寶閣使壞。這些兵器都是上等寶物,我是不可能放你進(jìn)去破壞的?!?/p>
話音剛落,角落的此等兵器庫門驀地打開。
「你也只配用這些。」
我默然,轉(zhuǎn)身離開,他們卻陰魂不散。
宮月特意給我投放了他們在魔教的畫面。
身為修仙者的師弟師妹們像訓(xùn)練有素的侍從,給魔尊捏肩捶腿、端茶送水。
把魔尊哄得高興了,就排隊跪在魔尊腳下,接受他往體內(nèi)注入魔氣。
平日里實力最差的弟子忍不住試了起來,只用一招,就把一塊山石碾成了粉。
師尊滿意地點頭。
眾人驚呼,更加殷切地贊頌?zāi)ё稹?/p>
宮月笑盈盈地問我:「大師姐,如果你愿意,等我?guī)湍闱笄笄椋悻F(xiàn)在還可以來哦。」
「不過魔尊性格高傲,他聽說你之前瞧不起他,很生氣呢,你需要先給他下跪,讓他看看你的誠意?!?/p>
我輕笑,抬起手里發(fā)光的本命劍。
「做!夢!」
寒光一閃,宮月大驚失色。
「不好!師姐會隔空劍意!」
眾人瞬間像蛤蟆一樣匍匐在地。
「鏗」的一聲,他們毫發(fā)無傷,我的本命劍卻應(yīng)聲折斷。
須竹戲謔地看著我:「廿儀,你以為我會讓你在飛升大比上出風(fēng)頭嗎?你拿著天下第一劍比賽,一點都不公平。現(xiàn)在我給你機會證明你的實力。」
「時間緊湊,你還是抓緊去挑一把次等兵器,早點練成本命劍吧!」
地上傳來「噗嗤」的笑聲,接著全宗門哈哈大笑。
宮月善解人意地問師尊:「大師姐飛升失敗怎么辦?那就丟了師尊的臉了?!?/p>
「無妨」師尊沒有指責(zé)須竹,反倒看著我的斷劍冷哼:「這種廢物,逐出師門便是?!?/p>
飛升當(dāng)天,師尊才帶著所有弟子來到現(xiàn)場,臉上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特意讓人避開我,中間距離猶如相隔楚河漢界。
我孤零零一人站著,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異樣眼光。
「這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看著實力不俗。」
「嘁,連本命劍都沒有,能有多不俗?在我們宗門,就連掃地的外門弟子都有一把本命掃把?!?/p>
人群中傳來竊笑。
「大概是自己修行,無門無派,還真是自不量力。」
「我倒是很敬佩她的勇氣?!?/p>
「......」
帝君環(huán)顧四周,輕咳一聲,威壓就排山倒海般襲來。
大片人馬膝蓋顫顫,低下頭顱。
「歸元宗?!?/p>
他聲如洪鐘。
師尊出列,表面淡定,我卻看出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稍有不慎,他就要當(dāng)場跪下了。
「我宗門弟子眾多,就請被趕出宗門的弟子先亮一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