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們這邊的習(xí)俗就喜歡拼酒。尤其是女婿來上門,高低得試試他的酒量。
但徐逸辰只是我雇來的,沒必要這么拼。長輩們只當(dāng)我是心疼男朋友,都跟我打包票,說會手下留情。
我本以為徐逸辰一個研究生,應(yīng)該不適應(yīng)這種酒局,還想著要不要幫他擋酒。
哪知他機靈的很,席間話沒少說,酒是一口也沒多喝。
大概由于東北人有天生的喜劇基因,他逗得一桌大小捧腹不止,歡聲笑語連連。
吃完飯,不喝酒的人先下桌了。徐逸辰還陪著在侃大山。
我媽拉著我到一旁,小聲問我:「你和小徐是真的嗎?」
「什么真的假的?」我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當(dāng)然是真的了?!?/p>
「要是真的就好了。我們都可喜歡他了。」我媽握著我的手拍了拍,「以前的事你不愿意說就算了,大過年的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但這個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徐逸辰演得也太賣力了,說好的「約法三章」呢?
我不自覺地看向徐逸辰,沒想到他也在看我,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就繼續(xù)給叔伯們倒起了酒。
時間不早了,親戚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告了別。個個都夸小徐好,說我爸媽撿了個好女婿。我送完二嬸和二叔后,回頭看向餐桌。
好家伙,徐逸辰和我爸不知什么時候抱在了一起,倆人都喝得有點上頭,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我媽在一旁笑著直搖頭。倆人分都分不開只好說晚上就讓他倆睡一張床。
我怕徐逸辰待的時間越長,家里人對他越發(fā)滿意,便和他商量著,過了初七戲就差不多演完了。
「漫漫,這里太好玩了。你就讓我多玩幾天,不加錢?!?/p>
徐逸辰顯然沒明白我的顧慮。他那大碴子味難得軟了一次,像撒嬌一般。
「別別別,你再待下去,他們真要把你當(dāng)女婿了。」我慌忙擺擺手。
徐逸辰兩手揣在袖子里,縮著脖子,小聲嘟囔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嘛?!?/p>
「啊?你說啥?」我這幾天和徐逸辰朝夕相處,都被他帶出東北腔了。
「沒什么,明天我就回去了。」徐逸辰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有些泄氣地說道。
徐逸辰離開的那天,家里人都悶悶不樂的。我媽眼睛都紅了,奶奶更是哭著拉著他的手,硬塞給了他一個大紅包。
徐逸辰和我哄了好半天,一直到說明年還來看她,我們才能走出家門。
我把徐逸辰送到機場。離別之際,兩人對視,我不禁笑出了聲。
「這次表演很成功,回去給你發(fā)獎金。」
徐逸辰從荷包里拿出奶奶給他的紅包,遞給我。
我拒絕了,「紅包你就拿著吧,圖個喜慶,這也算是你的獎勵了?!?/p>
「這是奶奶給她未來孫女婿的紅包,我不能隨便收?!剐煲莩綀猿峙e著紅包,望向我的眼神有些許復(fù)雜。
「好吧。」我接過紅包,心里突然涌起一陣酸澀。
徐逸辰頓了頓,「漫漫,其實你那個號的筆記我都看了。如果你不開心的話,可以隨時找我聊天。我……其實很高興這段時間能陪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