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們再想別的辦法?要不我將她養(yǎng)在別院,不帶回侯府可好?”
婉清一把扯住他:“世子,你在說什么?什么叫把我養(yǎng)在別院?我如今懷了你的骨肉,你為了姐姐,居然忍心讓自己的兒子出生便沒有名份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倆:“宋遠(yuǎn)舟,你真的讓我覺得無比惡心,讓開?!闭f完我轉(zhuǎn)身要走。
宋遠(yuǎn)舟一把沖上前想抓住我,卻被顧淮之擋?。骸笆雷樱笮〗闳缃窨刹皇悄愕奈椿槠?,而是我的,你若對我未婚妻再動手動腳,當(dāng)心我折了你的手?!?/p>
“不是每個女子,都喜歡你這種小白臉的,央央說了,你讓她惡心,你不會覺得你們背著她做了這些事,還能讓她嫁你吧,你真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p>
顧淮之輕蔑地看了他和沈婉清一眼。
父親將我和婉清的庚帖一換,“世子,這是婉清的庚帖,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我便成全你們,等到了婚期,便與婉清成親?!?/p>
“在此之前,世子還是不要再來國公府了,我們沈家不歡迎你?!?/p>
平陽侯夫人眼睜睜地看著兒媳婦從鎮(zhèn)國公嫡女換成了庶女,潑天的富貴就這么化成了水。
而宋遠(yuǎn)舟和沈婉清的事也一下子傳遍了京城,成了大家的嘴里的笑話。
沈婉清當(dāng)晚便被關(guān)進(jìn)了祠堂,父親放了話:“不到出嫁那一日都別想出來?!?/p>
柳姨娘想說話,被母親叫嬤嬤把人押回了側(cè)院,禁足兩個月,直至沈婉清出嫁。
聽說宋遠(yuǎn)舟回到平陽侯府,被平陽侯狠狠地揍了一頓:“我好不容易為你求的這門親事,結(jié)果你卻為了一個庶女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p>
宋遠(yuǎn)舟叫屈:“那是鎮(zhèn)國公府教女不善,就算我是納妾又如何,她身份再高貴,也要出嫁從夫,她如此善妒,連夫家的子嗣都不能容忍,娶了她也家宅不寧。”
“婉清比她和順聽話,有何不可?!?/p>
平陽侯氣得一個仰倒:“那個沈婉清是姨娘所有,沈央央是什么人,是帝后都夸贊的貴女,還是平陽王的嫡親外孫女,你可知這人脈關(guān)系有多重要,你可知她身份有多貴重。”
“如若不是當(dāng)年我和她爹在戰(zhàn)場上有過些交情,你以為這門親事輪得到你?”
“逆子,你以為兩家聯(lián)姻是只給你娶妻這么簡單?這還關(guān)系著平陽侯府的未來。”
“若是你擔(dān)不起這擔(dān)子,平陽侯世子就換人當(dāng)?!?/p>
對比平陽侯府的雞飛狗跳,顧淮之則安靜了許多,忙得人影都不見,也不見他來鎮(zhèn)國公府。
而到了平南將軍府來下聘那一日,我才知道他為何如此忙碌。
因?yàn)槠侥蠈④姼蛠淼钠付Y中,出現(xiàn)了一對活雁。
這是冬日,要獵這對活雁,想必是去了幾百里外更暖的地方才有。
他的副將笑著說:“將軍跑死了兩匹馬才趕回來,就怕趕不到下聘的時辰,將軍說了,給大小姐的聘禮就要最好的,不能馬虎,這成雙成對的活雁意頭好,將軍說定能夫妻和美,舉案齊眉?!?/p>
聘禮中,幾十抬的箱子在正院打開,那隆重的程度連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都咋舌:“我的乖乖,這些奇珍異寶,這些古玩字畫,這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