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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鳶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她的眼眶泛紅,上一世工作人員告訴她沒有登記結(jié)婚的畫面浮現(xiàn)在了腦海。
她緊閉雙眼,試圖驅(qū)趕腦海里的那些煩亂思緒。
緊接著,她看著柏昌意聲音字字泣血。
“柏昌意,你他媽怎么有臉說的?”
“從我們結(jié)婚的那天起,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而受害者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你從來都沒去民政局和我登記過結(jié)婚證,所謂的結(jié)婚證,是你去義務(wù)商城批發(fā)的兩本玩具!”
柏昌意看向余知鳶的眼神絕望而惶恐,他一步步艱澀地走了過來,難以置信的顫抖開口。
“你都知道了?”
那件事情,他明明做的天衣無縫,余知鳶為什么會知道?
當初他愛江清月愛到發(fā)狂,發(fā)誓要把法律上妻子的位置只留給江清月一個人,所以他的朋友想出了這樣的方法。
剛開始他很是忐忑,但這么多年來,余知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便漸漸的放下了心。
而在他發(fā)現(xiàn)江清月的真面目以后,便打算之后趁著余知鳶不注意就去補辦一個新的。
卻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難怪她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離婚協(xié)議,原來是因為知道了結(jié)婚證是假的。
難怪她會走的這么堅決,甚至還銷了戶,原來.....
余知鳶的臉上帶著淚痕,多年的委屈如同千萬根細針扎的她喘不過來氣。
柏昌意看著余知鳶,聲音愧疚:知鳶,對不起,我本來想過這段時間去補辦的,我真的沒想到會被你發(fā)現(xiàn)?!?/p>
余知鳶的聲音自嘲:“因為覺得我不會發(fā)現(xiàn),所以你就打算讓我這樣無名無份的過一輩子是嗎?”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家里洗衣做飯的保姆嗎?還是說你們柏家的生育機器?”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被你們一家這樣對待?”
柏昌意的聲音激動:“不,不是這樣的,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夫人。”
“對我來說,那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有或者沒有都不重要?!?/p>
余知鳶聽著柏昌意的話,質(zhì)問道:“如果當初和你結(jié)婚的人是江清月,你還會弄一個造假的結(jié)婚證給她嗎?你還會覺得結(jié)婚證不重要嗎?”
余知鳶說出的話,讓柏昌意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想說會,但他卻清楚的知道,他不會。
柏昌意一句話沒說,余知鳶卻從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她自嘲的笑出了聲:“好了,你不用再回答了,我都知道了?!?/p>
余知鳶說完后,柏昌意看著余知鳶的眼睛問道。
“知鳶,我們真的沒有一點可能了嗎?”
“我和小澈一直都在等你回家,我們需要你?!?/p>
余知鳶擦干了臉上的淚水,一字一句的開口。
“那棟別墅不是我的家,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屬于過那里,我沒有家?!?/p>
“我們也永遠都沒可能了,我已經(jīng)開始新的生活了?!?/p>
“麻煩你們父子倆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柏書澈聽后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媽媽,你不要爸爸,也不要小澈了嗎?”
“你忘了你曾經(jīng)對我說想要江清月當你的媽媽嗎?現(xiàn)在,我如你所愿?!?/p>
“以后,誰都有可能是你的媽媽,但唯獨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