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柏昌意的聲音哽咽:“知鳶,你就那么討厭我嗎?”“我們一起生活了七年,
還有一個兒子。我除了江清月,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越軌的事情,
為什么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余知鳶看向了柏昌意:“因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很多事情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薄爱?dāng)初,就因為我點(diǎn)天燈,
點(diǎn)了江清月想要的東西,你就親自打了我九十九下鋼管?!薄拔业氖种两穸歼€有疤痕,
你要看嗎?”柏昌意的眼睛空洞無光,失神了一般的怔愣在那里。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似的煞白,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知鳶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婚戒,我看見了你的手上戴著和我款式一樣的婚戒。
”柏昌意聽后雙眼緊閉,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承受著一種內(nèi)心的煎熬。他的身體顫抖著,
愧疚的情緒像一股涌上心頭的洪 流,讓他難以控制,難以擺脫。原來,
原來余知鳶早就知道了,他自以為的天衣無縫,卻是這樣的漏洞百出。
他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心里只剩無盡的酸澀和懊悔。他清楚的知道,
余知鳶不可能再原諒他了。他組織了很久的語言,想對余知鳶說千言萬語,但最后話到嘴邊,
變成了一句?!皩Σ黄??!薄爸S,對不起?!薄澳愀嬖V我,你想要什么補(bǔ)償,
只要我能辦到的,哪怕是生命,我都給你。”余知鳶看著他的眼睛,聲音無比認(rèn)真。
“只要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就是最好的補(bǔ)償?!薄拔抑懒恕!庇嘀S說完以后就下了車,
半晌。她看見柏昌意的臉埋在了方向盤上,身子止不住的上下顫抖。而那掉落的眼淚,
提醒著余知鳶,柏昌意竟然在哭。自從她認(rèn)識柏昌意開始,柏昌意就從沒掉過一滴眼淚,
她都以為他這個人不會哭了。但今天,像柏昌意這樣殺伐果斷的男人,居然也會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