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夢了!”
可是薄厭行。
這三年,我?guī)讜r享受過少奶奶的待遇?
我比最悲慘的奴隸都還不如。
可是只要離開了你。
這個天下很大,我有一萬種方式活下去。
我搖頭否決著他的猜想。
他卻突然怒吼出聲:
“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是嗎?時念,既然你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
“我需要一個體貼賢惠至極的妻子?!?/p>
“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想你保證,以后我薄厭行妻子的位置,只會有你一個?!?/p>
“甚至你父親之前害死我母親的這筆帳,我也可以給你一筆勾銷!”
他冷笑。
“時念,我已經(jīng)很遷就你了,你就在被窩里透著樂吧?!?/p>
“我現(xiàn)在要去看一看顧瑤的傷情了,她可比你這種皮糙肉厚的奴才要嬌嫩多了?!?/p>
說完他就抬腳離開。
根本沒有給我考慮的機會。
我心底苦澀一笑。
薄厭行,你太自以為是了。
哪怕我的面前,此時此刻就只剩下死亡一條路。
我也絕不會因為你的話語,更改我即將做下的決定。
抬起手,我努力將呼吸罩拔離面部。
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呼:
“念念——”
“不要?!?/p>
顧瑤在薄厭行懷里嬌滴滴的哭。
但是她能明顯感覺到,今天薄厭行的心不在焉。
她窩在薄厭行懷里,眼神柔媚,語氣嗲得能滴出蜜來:“阿行,你是不是累了呀,怎么今天都不親我?”
她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撫上他的胸膛,似有若無地劃圈。
可薄厭行看著她的臉,卻莫名煩躁得很。
曾經(jīng)他最喜歡她這副柔弱模樣。
可不知為何,腦海中卻不受控地浮現(xiàn)出病床上那個女人——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眼底卻寫滿了死寂和決絕。
他甩開腦海的雜念,低頭吻她:“怎么會不想親你?你可是我心尖上的人。”
顧瑤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有些心虛地咬了咬唇。
“厭行,你說她會什么時候和你離婚?你又什么時候和我在一起?”
薄厭行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
滿腦子全是是時念剛剛的話。
“薄厭行,債還清了,我們離婚吧?!?/p>
“憑什么!”
他陡然站了起來。
顧瑤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她草草扶起。
顧瑤心里發(fā)慌,她拉住薄厭行,嬌聲問道:
“你在說什么啊厭行,什么憑什么?”
薄厭行回過神,眸色陰沉。
“……沒什么。”
他松開手,神色冷漠地掀了掀衣角。
顧瑤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臉,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他在煩什么?是在煩她嗎?還是……在煩時念?
“可你的臉色很不好?!?/p>
薄厭行微怔。
他抬頭看向鏡子。
鏡子里男人素來清冷的臉,此時是滿臉掩飾不住的怒容和不忿。
因為時念要離婚嗎?
不。
只要他不簽字,她這輩子都別想從他身邊離開。
“就算是死,她也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