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和小朝兩個人見到我來了,連忙拉住我的手,哭泣著哀求。
“夫人,我們真的不敢跟您爭奪侯爺?shù)膶檺??!?/p>
“就讓我們平安生下孩子都不行么?”
我徹底懵在了原地,下意識的開口喊了一句,“顧亭深......”
他回眸看著我,臉上的表情糾結(jié)又難過。
“昭昭......”
“侯爺,小蝶的情況怕是只得去請宮里專門看婦人的太醫(yī)了?!?/p>
嬤嬤滿手是血的站在顧亭深的身前,小蝶又在房中大哭大鬧。
“侯爺,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會救我的對吧?”
這凄厲的嘶吼讓顧亭深瞬間回神,抬腿越過我面前時,只是沉聲道,“昭昭,你就留著這里,沒有我的允許哪里也不許去?!?/p>
“你知道的,無論你跑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顧亭深去請?zhí)t(yī)時,吩咐他的小廝寸步不離的看著我。
站在臥房外,我看著顧亭深懊惱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
最后他那樣高貴不可一世的小侯爺,卻拉著太醫(yī)的手差一點給他跪下。
“求求您救救小蝶!只要您讓小蝶母子平安,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錢財、名利,我什么都舍得?!?/p>
顧亭深說的那么誠懇,可他塞到太醫(yī)手里的卻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他說一輩子都不會摘下來的玉佩。
伴隨著顧亭深偶爾投來的冰冷目光,我的心也悄然墜落無底深淵。
好在小蝶只是受了點驚嚇,沒什么大事。
我松了口氣,可扭頭卻聽到了顧亭深跟太醫(yī)的談話。
“侯爺,小蝶用的安神香里確實含有大量的麝香,這種麝香會導(dǎo)致產(chǎn)婦突然流產(chǎn)?!?/p>
話落,我死死的攥著袖子,像是等待最后的審判。
而顧亭深卻始終沉默著,他的側(cè)臉隱藏在陰影里,明明他一句沒有說,我卻覺得心痛如絞。
常年調(diào)香的我怎么會不知道孕婦不能使用麝香,所以到底是誰陷害我,不言而喻!
控制不住胸腔內(nèi)洶涌的憤怒,我沖到了小蝶的房間。
此時其他兩個人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與我對視。
“你為什么這樣做,我都答應(yīng)你們會離開了!你何必辛苦誣陷我!”
看著小蝶蒼白憔悴的臉,聞著房間內(nèi)濃厚的血腥味,我根本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什么。
小蝶愣了一瞬,旋即冷笑起來,目光中滿是嫉妒。
“你以為離開了就是結(jié)局么!顧亭深根本離不開你!”
“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不會忘了你,那我永遠不可能做侯府的夫人,我的孩子只能背著庶子的名頭!我不愿意!”
看著她近乎扭曲的面容,我直接被氣笑了。
我強行壓下怒火,淡淡開口,“既然都清楚,那你覺得,他會信你么?”
聞言,小蝶神情僵住,看著我咬牙無措。
顯然,她也沒有信心能讓顧亭深就此厭惡我。
就在這時,顧亭深緩步踏入房內(nèi),臉色陰沉至極。
小蝶楚楚可憐的叫了句,“侯爺,我......”
可是顧亭深根本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我的面前,溫柔的牽著我的手,“昭昭,你嚇壞了吧,我?guī)慊厝グ??!?/p>
話落,我明顯看到小蝶攥被子的手緊了緊。
“侯爺......”
她還要說什么,話音卻被顧亭深冰冷的眼神嚇住,立刻噤聲。
而在顧亭深的臉上,我只看到了疲憊和無奈,卻不見一絲一毫的怨恨。
他像是平時那樣,牽著我的手,走過花園、走過長廊,回到臥房。
路是一樣的,可是人心早就變了。
顧亭深反常的一句話沒說,而我只想著明天離開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
只是沒想到臥房的大床上赫然擺著四條鐵鏈。
我下意識的頓住腳步,轉(zhuǎn)身就想要逃跑,卻被顧亭深攔腰摔在床上,他不顧我的掙扎,強行將我的雙手雙腳用鐵鏈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