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突然清醒,一群費勁兒搶救的醫(yī)生護士,總算松了口氣。
而顧城更激動,興奮的恨不得,跟著直升機螺旋槳一塊兒轉上天
醒來后見女兒狀態(tài)比之前好了些,我臉上浮起一絲蒼白的笑。
雖然人是沒事兒了,但醫(yī)生說我們身上還有傷口,需要等直升機落地后才能繼續(xù)縫合。
顧城生怕我再昏過去,一直想方設法讓我和女兒清醒。
他本來就是戰(zhàn)士,天生嚴肅的緊,講出的笑話無比生硬。
最后嫌他太嘮叨,我一個閉嘴,西南防區(qū)威風凜凜的司令,倒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被接到顧城家生活的一個月,我終于睡上了安穩(wěn)覺。
沒有周珩的怒吼,沒有巴掌,沒有終日的忍氣吞聲,再也不怕女兒被周珩送走。
雖然之前被關在小黑屋里,遭受過種種虐待,但相比于生命,其他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不值一提,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復。
走到樓下,我看到女兒已經快活的在院子里,跟顧城養(yǎng)的軍犬扔飛盤玩兒。
我這幾天提心吊膽,害怕女兒蒙受心理陰影的心,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了。
這一切都要感謝顧城來得及時。
“以后只要哥在,沒人敢欺負你們母女倆!”
“反正哥沒娶媳婦兒,以后這個家里你們母女倆做主?!?/p>
從我做完手術,顧城說過這些話后,這里就真正成了我和女兒的家。
“阿芷,醒了?!?/p>
顧城給我端來一杯牛奶,
被他投喂的這些天,我和女兒臉上越來越圓潤了。
顧城指向一旁,滿地的荷花和蓮蓬,還有他剝出的蓮子,一臉憨笑:
“你看,這是我今天早上才在附近荷花池里摘的荷花和蓮蓬,可漂亮了?!?/p>
女兒也蹦蹦跳跳,挑出一大捧荷花,心滿意足的吸了一口。
“哇塞,這么漂亮的荷花,好幸福啊。”
“還有蓮子,媽快過來,我們一塊兒幫舅舅剝蓮子。”
軍犬小黑圍在女兒身邊直尾巴搖個不停,女兒笑著向我招手。
如此美好,相比于上一世的悲慘,我竟忍不住濕了眼眶。
我從來都是一個人,和哥哥走散被拐后在福利院一個人長大。
一個人上學工作,一個人結婚生子。
直到遇到了周珩。
為救他我斷了一條腿,而他說要對我負責,說要娶我,對我好一輩子。
所以我愿意嫁給他,因為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他不允許我有自己的事業(yè),我就在家等他回來,當他的泄欲工具。
他在外面招蜂引蝶,我管不了,也卑微到不敢管。
所以為了女兒,默默忍了周珩十年。
但現(xiàn)在我終于找到了我的家人,是顧城,給了我和女兒一處避風港,讓我們自此有了依靠。
熱淚驟然灑下,顧城一驚,連忙慌不擇路哄我:
“阿芷,怎么了,你不想吃蓮子?那你想吃啥,哥去給你做,你可別哭!”
“爸媽都不在了,哥現(xiàn)在只有你這么一個親妹妹了,你有委屈跟哥說,哥都給你擺平了!”
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我連忙搖頭:
“不是,我只是....太幸福了...謝謝。”
“哎呦!嚇死我了,哥能找到你,才是最大的幸福!”
顧城長吁一口氣,頓時像哄小貓一樣摸摸我的頭,然后笑著向女兒打趣我:
“看看!你媽小時候就是個愛哭鬼!都當媽了還哭呢。”
女兒跑過來遞給我一枝荷花,笑著沖顧城道:
“那是因為舅舅疼我媽,我媽高興!”
嗅著荷花的清香,我淚中帶笑:
“對,一切都不一樣了,我高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