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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基本到此結(jié)束，我卻還不死心，還留在這里，沒有回去研究所。
爸媽怕我行為偏激，早早搬來和我同住。
天蒙蒙亮，就別一個看起來樸素又委屈的女人敲響。
她岣嶁著身子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昭昭給你們添麻煩了?！?/p>
我隔著防盜門，冷眼看著：
“什么事？”
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苦：
“我家昭昭是好孩子，他肯定是被那個小賤人忽悠的，他不可能做那種事情。”
“我家三代單傳，就這么個獨苗苗，你行行好，寫個諒解書好不好？”
看她還要繼續(xù)訴苦，我冷笑：
“不好，他那種畜生死了才好呢。”
爸媽迷迷糊糊起床，看著我在門口的背景湊過來，看著陳昭母親皺了眉。
陳昭母親干脆就坐地上嚎啕起來：
“你們一家狼心狗肺沒心肝的玩意！害我的寶貝兒子死?。 ?/p>
“你們是想要逼我死??！”
我猛地把門關(guān)上，懶得聽她鬼哭狼嚎，莫名的抬起頭看著父母。
視線交匯，爸爸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
“不行，這不合法?！?/p>
“合法的話，他只需要一顆子彈結(jié)束痛苦了，這對姐姐來說不公平?！?/p>
媽媽就著門外的哭嚎聲淡然：
“研究所缺一個活體實驗道具，陳昭今年剛十八，許知一十七，都挺適合的。”
爸爸閉了閉眼，嘆口氣道：
“這個實驗我不參與了，只要數(shù)據(jù)準(zhǔn)確給我就行?！?/p>
我重新打開房門，看著哭哭嚷嚷讓家門口圍聚一堆人的陳昭媽媽，輕聲道；
“爸媽商量了一下，可以簽諒解書，但是有條件?！?/p>
她也不哭了，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塵土：
“什么條件？要錢還是要什么都行，我拼了命也給你們弄來，只要我的寶貝昭昭沒事就行。”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一陣惡意翻涌，忍不住想笑：
“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想好了什么條件就告訴你?！?/p>
看著她忙不迭留下聯(lián)系方式，從門縫塞了進(jìn)來，我歪頭看向媽媽。
門口還擺著她留下來的禮物，開門時正好被打翻，酒水被撒了一地。
酒水下面，壓著厚厚一沓紅色紙鈔。
估計這種事情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
當(dāng)天晚上，陳昭見了一次媽媽。
陳昭媽媽哭的眼圈通紅，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后就離開了。
翻來覆去的照顧好自己和媽媽在之類的話，聽得陳昭莫名其妙。
當(dāng)天晚上，陳昭家的別墅起了一場大火。
救援有難度，等到消防員來到的時候，只剩下一片廢墟。
沒多久陳昭就得到了一封諒解書，他喜不勝收的看著自己從死刑改成了有期徒刑。
可是寵溺他的媽媽卻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過。
直到他的刑期結(jié)束。
才看見陳昭媽媽開著一輛豪車，早早停在門口等著。
一上車陳昭就開始埋怨：
“草，媽，你都不知道里面都不是人過的日子，出來了我要好好玩兩天。”
開車的陳昭媽媽卻一言不發(fā)，沉默的駕駛著車轉(zhuǎn)進(jìn)研究所。
看著陌生的一片白色，陳昭才停止了絮叨埋怨，發(fā)覺起來不對勁：
“媽，這是哪？你要帶我去哪？”
研究所的白色毫無生機(jī)，后院運送小白鼠的路上人人忙于工作，沒個笑容。
陳昭這才開始慌了起來，忙上前去，試圖喚醒母愛。
可她像一個機(jī)器人似得，一言不發(fā)沉默著駕駛著車輛到達(dá)指定位置，然后抓著鎮(zhèn)定劑注射進(jìn)他脖頸里。
陳昭沒料到母親會突然發(fā)難，捂著脖頸瞪大眼睛看了兩秒，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倒下來了。
我們一家人等待他的出獄，足足等待了七年。
牢獄之苦他不能免，可也不是只該吃牢獄之苦。
當(dāng)年的真相昭告完天下，法律的懲罰他們走完了，理所當(dāng)然該吃一下死者家屬的懲罰。
我們看著他母親把他拖拽進(jìn)實驗室，熟練地綁住他的四肢，固定身體。
陳昭從鎮(zhèn)定劑里恢復(fù)意識的時候，渾身已經(jīng)被脫得干干凈凈。
我在無影燈下，等著他的視線掃過來。
他楞了一下，像是不記得我了，大吵大鬧道：
“放開我！媽的，狗東西，老子剛蹲完出來！再不給我解開我就殺了你！”
媽媽“啪”的一巴掌甩他臉上，扇的他側(cè)過去臉：
“下次買點讓試驗品保持安靜的東西?！?/p>
“現(xiàn)在實驗開始吧?！?/p>
冰冷的手術(shù)刀在無影燈下泛著寒光，陳昭這才慌了神，可他全身被束縛，動彈不得。
我面無表情的輕聲念出實驗題目：
“男性跨性別實驗手術(shù)開始。陳昭媽媽，你先把他嘴巴縫上，準(zhǔn)備好備皮和消毒?！?/p>
陳昭的眼睛在看清楚他媽媽拿著針線靠近時震顫不已，一遍遍喊著媽媽，流出來眼淚。
任由他怎么喊吧，她早就被我和媽媽改過大腦，和機(jī)器人無差別。
陳昭出身單親家庭，父親出軌，母親對他溺愛非常。
他別的有點沒有，也就只有孝順母親這一點勉強能夸夸。
現(xiàn)在他一直依賴的母親，表情平淡的給他嘴唇消毒，拿著針線縫上了他哭喊求饒的嘴唇。
無麻醉的去勢手術(shù)結(jié)束時，他已經(jīng)痛的失神，嘴唇上的針線被粗暴的拆除。
我翻看著視頻記錄，評價著：
“這個視頻錄的不錯，可以拿去做教材用?！?/p>
陳昭渾身一顫，像在手術(shù)中無數(shù)次痛到極致全身繃緊顫抖一樣。
嗓音沙啞的質(zhì)問：“為什么……”
我摘下口罩看著他，他驟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我反而笑著開口：
“歡迎來到你的地獄，實驗體0784號，陳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