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時,秦文心掐住我脖子的手不自覺顫抖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恨不能把頭低進(jìn)胸膛里去:“陸…陸首富,您怎么來了…”
聽到秦文心的話,那些本還喊打喊殺的保鏢也都愣在了原地。
我抬眼時,只看到大伯并未理會秦文心,只是邁步向我走來,親手將我扶起,聲音輕柔:“子堯別怕,大伯來了。”
隨后斜著眼瞥一眼低著頭的秦文心,語氣中瞬間布滿寒意:“是你想要我侄子的命?”
秦文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下,哂笑著說:“怎么會呢,只是子堯剛出了魔窟,性子卻變得越發(fā)乖張,我這做母親的,就稍微管教一下…”
“免得他嫁進(jìn)陳家后…太沒禮數(shù)惹人嫌棄…”
說著秦文心抬頭看了眼陳相茹。
陳相茹卻似是并不以為意,不卑不亢地說著:“先前為了平息輿論,我與姐夫辦了場婚禮,子堯有些吃醋了,這才在鬧,沒想到陸首富消息這么靈通。”
“正好,您也可以評評理。”
她這幅模樣卻是讓我差點沒笑出聲來,眼神幾乎沒離開過我的大伯看著我這幅表情,輕輕捏了下我的肩膀。
隨后轉(zhuǎn)過身好整以暇的問起:“哦?你那婚禮辦的那么隆重,我當(dāng)天有事沒能參加,怎么新郎竟然不是我這個已經(jīng)跟你領(lǐng)了證的侄子?”
陳相茹卻是突然語塞,她很清楚,所謂的平息輿論,一切都建立在她拋下我只將她的好姐夫從貧民窟救出來之上。
而大伯所說的婚禮當(dāng)天有事,實際上也是重生后的我,因為我對陳相茹失望,找機(jī)會撥通了他的電話,他立刻扔下手中的所有事趕來將我救出。
救出我時,大伯憤怒的想要將秦氏和徐氏全部毀滅,還是被我攔了下來,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在大伯充滿威壓的眼神中,陳相茹還是不死心的繼續(xù)抗辯:“姐夫…我們陳家虧欠他,所以當(dāng)初的救援,只將姐夫先救了出來…”
“卻被有心人造謠,為了不讓外界多加評判,才出此下策…”
大伯卻是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這么說來,你的姐夫拉著我侄子去旅游,兩人都被困,你卻只把他救了出來,把子堯扔在那里飽受折磨?!?/p>
“你不僅對他毫無愧意,現(xiàn)在還要讓他遵從你所謂的狗屁禮數(shù)?!”
“我當(dāng)初做主讓你們兩家聯(lián)姻,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p>
聽出大伯的言外之意,陳相茹猛地陷入呆滯。
“可…子堯已經(jīng)跟我領(lǐng)了證…”
大伯卻是大手一揮:
“那也有另一個證可以領(lǐng),反正在我看來,你對子堯也沒什么感情,現(xiàn)在不也是嫌棄的要死。”
“我再做個主,你們把這個婚離了吧?!?/p>
“我看你直接跟你這姐夫假戲真做,嫁了也行。”
“聽說秦家主還認(rèn)了他做干兒子,剛好,你們也還算是姻親?!?/p>
陳相茹猛然跪倒在地:
“陸首富,我如果這么做的話…于情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