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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jié)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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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肆意,爹娘雙雙患上了不治之癥。

為了能救活他們,我嫁給了擁有回天術(shù)的季令川。

每夜忍受著鉆心噬骨之痛的歡愉,用血供養(yǎng)著他,只為他有能力救活我的爹娘。

直到我懷有了身孕,他欣喜若狂。

卻沒想到在我生產(chǎn)當(dāng)天,他的白月光垂死。

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剖出孩子的心臟做藥引。

我拖著滿身的鮮血,跪在地上拼命求他饒孩子一命。

他眼里沒有半分動容,捏著我的下巴,冷漠道:

“如果不是為了梅梅,就你也配上我的床?”

“不過只要日后你乖點(diǎn),我答應(yīng)好好補(bǔ)償你?!?/p>

我想著,等他為爹娘做完最后一次治療就離開。

卻因?yàn)榕说囊痪溆憛捜俗濉?/p>

他便縱容她將我爹娘吸成干尸,做成了人皮鼓。

可他不知道,帶著我劇毒的血已經(jīng)流遍了他和白月光的全身。

1.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剛想睜眼看看出生的孩子。

季令川就帶人闖進(jìn)了屋內(nèi),懷里還抱著一名垂死的女人。

女人的模樣我見過。

曾經(jīng)打掃書房時,就因?yàn)椴恍⌒呐獕牧伺说漠嬒?,他便將我關(guān)進(jìn)地窖三天三夜,滴水不給。

理由是弄壞了他珍貴的東西,而我不知輕重,罰我長記性。

后來從下人口中才知道,梅梅是他年少時定下的未婚妻。

飄散的回憶瞬間被他怒喝聲拉回。

“還愣著干嘛!剖開那孩子的身體,拿心臟來喂梅梅!”

“族長,孩子畢竟是您的親骨肉,你真的要下狠手嗎?”

那下人剛替我說完話,當(dāng)場就被季令川挖去了舌頭。

他看向孩子的眼神透著厭惡,毫不遮掩地嘲諷道:

“不過是和人族生下來的一個畜生,有什么好憐憫的?”

“若再有人敢攔我,這就是下場!”

他的話如同千萬只蝎尾同時穿透了我的心。

明明當(dāng)初是他向眾人發(fā)下誓言,說要好好保護(hù)我和孩子。

大出血后的恍惚,讓我竟一時分不清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季令川。

直到看他冷著臉上前從我身邊奪走孩子,嬰兒的啼哭瞬間令我清醒。

我不顧下體的疼痛,搖搖晃晃地爬到他的腳下,哭著祈求他:

“季令川,我們盼了這么久的孩子,你說過的要保護(hù)好他的.....”

或許看我哭的狼狽,他手微微一頓,憎恨的眼中閃過不忍。

接著一旁女人喘息聲響起,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陰鷙。

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譏諷道:

“如果不是為了梅梅,就你也配上我的床?”

“不過,只要日后你乖點(diǎn),我答應(yīng)好好補(bǔ)償你。”

聲音和長相分明都是季令川。

可眼前的人讓我覺得陌生可怕。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淚如刀片切割著我的臉。

想起當(dāng)初我求著他救我爹娘時。

他同意的那般快。

原來是從一開始,他就計(jì)劃好了要用我的孩子做藥引,為他的白月光續(xù)命。

可一想到孩子還在他手上,我便顧不得其他。

忍著痛楚,我死死拽住季令川的褲腳,抽噎著求他放孩子一命。

“季令川,你要多少血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傷害孩子,他才剛出生——”

聽到這話,他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將我踹開。

尖銳的指甲倏然穿透了孩子的胸膛,鮮血濺滿了他一身,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眼里只有救他白月光的迫切。

等將心臟喂給白月光吃下,他拎起我的衣領(lǐng),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曾經(jīng)那賤女人和你說過一樣的話,什么甘愿付出一切,最后還是背叛了我和父親?!?/p>

“人族都是虛與委蛇的東西,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說完,便不再施舍我一眼,氣憤地抱著女人轉(zhuǎn)身走了。

看著這一幕,我僵在原地。

等我回過神,喉嚨像灌滿了水銀,嘶啞的哭喊不出來。

我咬著牙爬到孩子身邊,緊緊將他摟在懷里,哭的撕心裂肺。

懷孕那段時間,季令川不愿我受半點(diǎn)委屈。

2.

每日安胎藥都是他親手熬制送到我的嘴邊。

就連夜里我說腰疼,他便不嫌累得替我揉了一夜。

可結(jié)果呢?

這只是他為了得到我孩子的心臟而設(shè)下的一場陰謀。

我哭著哭著突然大笑起來,緊接著一口黑血猛地吐了出來。

可季令川,你還不知道。

我這一身子的血早就被人下了詛咒。

從你負(fù)我那一刻起,毒血就流進(jìn)了你和那女人體內(nèi)。

毒一旦發(fā)作,無人能救得了你們。

.....

自從夏梅痊愈后,季令川就再也沒來看我。

卻每日都會送來一盒手飾手鏈。

好像在告訴我,這是對我失去孩子的補(bǔ)償。

我手指摩挲著厲本上的數(shù)字。

季令川以避免感染為由,我不能時時與爹娘見面。

只有每次他為爹娘施法治病之后,才有一次探病的機(jī)會。

還有一周便是他們最后一次接受治療。

這時,門外進(jìn)來一名下人。

我立馬將歷本藏好。

“夫人,這是今日主君特意為你買下來的,叫我送過來。”

“季令川人呢?”

“主君說,梅小姐身體還需要有人照看,離不得人?!?/p>

他還真是愛的夠深。

我內(nèi)心發(fā)笑,手指掐進(jìn)肉中。

盒子里是一條血紅寶石項(xiàng)鏈。

明明紅的耀眼奪目,我的心中卻陡然升起一絲悲涼。

仿佛孩子慘死的模樣又浮現(xiàn)在我腦中,盤旋不消。

一氣之下,我牙齒咬進(jìn)后槽,將項(xiàng)鏈拋了出去。

可沒過多久。

季令川便黑著臉踹開了房門。

在我驚愕地目光下,他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掐著我的脖子抵在墻上,陰沉道:

“你故意砸傷梅梅的寵物有何居心?”

“還是說,就這么處心積慮想讓我來看你?”

我荒唐地望向夏梅手中的烏龜,竟笑出了眼淚。

季令川還真是病得不輕。

僅僅是一條項(xiàng)鏈如何能砸爛烏龜?shù)臍ぃ?/p>

也是,他現(xiàn)在眼里心里都是夏梅。

連最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了。

咬準(zhǔn)是我心思不純,為了讓他來看我而爭風(fēng)吃醋。

他手中的力度還在不斷收緊。

或許是我的眼淚燙傷他的手背,他表情才有了動容,松開手。

我旋即跌坐在地上,頭頂卻傳來他難得地關(guān)切聲:

“不過才幾天沒來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還未等我出聲,一旁的夏梅故意露出燙傷的手,暗自傷神道:

“要怪就怪我,都是我讓云婷失去了孩子,也理解她倒掉我親手熬的補(bǔ)氣湯,可是,為什么你連陪伴我多年的寵物也不肯放過.......”

她說完就鉆進(jìn)了季令川懷里,哭的梨花帶雨。

好像在控訴我是一個多么惡毒的人。

季令川更是緊張無措地開始哄著女人,愛如珍寶。

如此明顯的對比。

我宛如被冰水從頭澆到尾,涼進(jìn)骨子里。

直到瞟見夏梅挑釁地朝我舔舐嘴角,與那晚吃下孩子心臟的動作如出一轍。

我的理智在這一刻被巨浪吞噬的所剩無幾。

我發(fā)瘋地想沖上去撕碎她的嘴臉。

季令川卻快我一步,迅速用法術(shù)困住了我的四肢。

他怒不可遏地拽住我的頭發(fā)往后揚(yáng),微瞇著眼。

幾乎要將我頭皮扯破。

3.

“蘇云婷,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梅梅為你熬藥傷了手,你竟然還想動手打她?”

“呵,到底是我把你慣壞了,讓你養(yǎng)出了一身臭脾氣?!?/p>

隨后不給我辯解的機(jī)會,再次將我關(guān)進(jìn)了地窖。

甚至還叫人種上了噬魔草。

他如冰錐的眼神射向我,滿是失望和狠厲。

“我要讓你記住,之后再動梅梅一分,這就是你的后果!”

他居然完全不顧我死活。

不知道我是人類,怎么能經(jīng)得住噬魔草的侵蝕。

哪怕我撞擊墻也無法得到片刻的緩解。

最后我疲憊地躺在陰濕的地上,任憑鮮血流滿了我的臉。

看著血泊中倒映著噬魔草的影子。

可能他都忘了。

曾經(jīng)他墜入夢魘無法醒來,是我不顧掉下懸崖的風(fēng)險(xiǎn),冒死摘回來噬魔草,才將救活了他。

現(xiàn)在卻變成了替他白月光出氣對付我的手段。

到底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呢?

我在痛不欲生的折磨下昏死了過去。

可過了幾日后。

他又親自把我抱回床上,小心翼翼地擦去我臉上的血跡,心疼道:

“疼不疼?”

若是沒有這幾天的經(jīng)歷,我倒真又會被他騙了。

我虛弱地推開他的手,側(cè)過頭冷聲道:

“季令川,做完最后一次治療,就放我們走吧。”

他擦拭的手一頓,指甲發(fā)力地掐進(jìn)我的臉頰,憤懣道:

“呵,利用完我就想走?”

“你休想!”

我嗓子發(fā)酸發(fā)緊,剛想質(zhì)問到底是誰在被利用。

他卻強(qiáng)硬地欺壓過來,如野獸般重重地咬住我的唇。

我下意識躲避。

“不要季令川..我身體不舒服..”

他忘了這幾天噬魔草對我的折磨。

板著臉把我重新拉到身下,兩對尖牙狠狠地插進(jìn)我的脖子中,強(qiáng)行吮吸我的血液。

每次和他歡愉,我要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

一邊是血液的喪失,一邊是他那滿是倒刺的觸角割傷著我的皮膚。

最終我被他索取了一夜。

季令川饜足地穿上衣服轉(zhuǎn)身離去。

而我卻赤裸地掛在床邊,后背全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絕望緩緩閉上眼,倒數(shù)著劇毒發(fā)作的時間。

下人正替我上著藥,以為我未醒,譏諷道:

“人族還真是脆弱,梅小姐第二天可是能下床呢!”

“就是就是,還是梅小姐配得上我們主君。”

原來季令川早已與夏梅上過床。

我冷笑地繼續(xù)聽著對話。

“可不是嘛,不過我聽說梅小姐最近又新養(yǎng)了寵物,好像還是一對人族夫妻呢?!?/p>

“小點(diǎn)聲,等會被她聽到了——”

人族夫妻?

我猛地睜眼,管不了傷口的撕扯,推開兩人跑了出去。

等我心急如焚地找到夏梅時。

果真看到爹娘被她挖去了雙眼,如狗一般匍匐在地上供她玩樂。

他們身上傷痕遍布,已經(jīng)瘦成了枯槁。

而夏梅躺在美人榻上,欣賞著下人揮舞著鞭子打在爹娘身上,笑的花枝招展。

我的心如被鋸齒割的隱隱作疼,喘不過氣,踉蹌朝他們走去。

卻被下人桎梏住雙手,綁到了夏梅面前。

4.

她指甲尖銳地刮著我的臉,厭惡道:

“哼,不過是一個制藥的爐子,令川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砸壞了我的寵物,關(guān)你三天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既然令川不讓我動你,那就要你父母替你受了。”

說完,她又是幾鞭下去,母親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我歇斯底里哭著叫她住手,讓她不要再打了。

她滿意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得意地笑出了聲。

“嘖嘖,這表情不錯。今天我心情好,那便再告訴你件事吧。”

她猶如惡魔般湊近耳邊,幽幽道:

“你的孩子啊,前幾日被我刨了墳丟進(jìn)亂葬崗了呢。當(dāng)時可有好多只野狼拼命地撕咬著他的肉,吃的可香了?!?/p>

我瞪大眼睛,心痛到說不出話。

為什么?

為什么連孩子最后的尸體都不肯放過...

她見我目光呆滯便揮手叫人撤了下去。

卻疏忽了我替孩子報(bào)仇的心。

我將藏在手中的銀針猛地朝她的臉扎去,不給她任何機(jī)會,薅住她的頭發(fā)撞向桌角。

夏梅開始掙扎尖叫,而我只剩下殺了她的欲望。

越燒越烈。


更新時間:2025-06-30 17:1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