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再說兩句,謝清宴命令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收了。”
我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謝清宴。
他居然讓我收一個用了會隨時爛臉的東西。
可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黎青青身上,只聽他說:
“以后別總是丟三落四的,給我惹麻煩。”
看似是責(zé)備的語氣,卻帶著幾分縱容。
我看不下去,在黎青青露出羞澀笑意時拿過水乳轉(zhuǎn)身去了客房。
將那套水乳丟進(jìn)垃圾桶后,我進(jìn)了浴室。
熱水沖在身上,心中那股郁悶才稍微緩和。
突然,浴室的門被推開,謝清宴走了進(jìn)來。
“生氣了?她還是個孩子,難道你連小孩子的醋都吃?”
謝清宴從身后摟住我,調(diào)情似的咬住我的耳朵。
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栗了下,心里還堵著氣,沒忍住甩開他的手。
男人手砸在墻上發(fā)出悶響,徹底沒了耐心,一把將我壓在墻上,將我的下巴捏得泛紅。
“彤麗元,你是謝太太,跟我旅行夫妻生活是你的義務(wù)。”
這一晚,謝清宴一改往日的紳士,在浴室將我折磨到昏迷了三次。
事后他將我放到床上,從背后摟住我的腰,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渾身發(fā)冷。
“麗元,你有點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p>
“別忘了當(dāng)初娶你只是讓你做好那個人的替身,其他的你無權(quán)干涉。”
我和謝清宴的相遇并不體面。
爸媽為了給弟弟付房子首付,將我送到娛樂場所陪老板。
而我接待的第一位客人便是謝清宴。
見我第一眼,他便用一百萬的價格把我贖了出來。
他沒有碰我,而是問我:
“愿意做我妻子嗎?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p>
我自知自己沒什么優(yōu)勢,不明白他為什么貿(mào)然選擇我做妻子,直到后來才知道,他有個死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而我長得很像她,所以他才讓我嫁過去做替身。
翌日。
我醒來時,謝清宴已不在身邊。
花園傳來悅耳的鋼琴聲,但很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妮妮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心頭一緊,強撐著酸痛的身體下樓查看,卻看到妮妮坐在草地上哭,頭上滿是血。
我快步?jīng)_過去將她打橫抱起送去醫(yī)院,整個過程中我的手都是顫抖的。
在手術(shù)外等待的過程中,黎青青走到我身邊,帶著哭腔對我說:
“對不起夫人,都是我的錯,妮妮的風(fēng)箏卡在樹上了,我看樹也不高就讓她自己爬上去取,因為我想讓妮妮堅強一點,盡早學(xué)會獨立,畢竟鋼琴老師也是老師,但沒想到妮妮竟然這么脆弱……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她眼眶發(fā)紅,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我怒火中燒,忍不住拔高聲音:“我不是告訴過你妮妮恐高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我看你是存心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夫人,對不起對不起……”
我沒心思聽她狡辯,直接趕人:“你給我滾,以后都不用來了?!?/p>
可就在這時,謝清宴姍姍來遲。
“青青是我花錢請的鋼琴老師,只有我有權(quán)處置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