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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用你擔(dān)心,你把事情做好自然能拿到酬勞。"
裴硯舟語氣森冷,不等對方回應(yīng)便掛斷電話。隨即快速翻找通訊錄,指節(jié)在沙老板三個字上懸停許久,最終狠狠按下?lián)芴栨I。
當(dāng)沙老板的人帶著合同找上門時,裴硯舟正對著電腦反復(fù)觀看他和溫辭笙的結(jié)婚錄像帶。
"裴先生,我們的規(guī)矩您清楚 "
領(lǐng)頭的男人將合同甩在桌上,皮靴碾過滿地啤酒罐。
"逾期不還,您這條命可就值不了幾個錢了。"
幾天后,裴硯舟激動的打開私家偵探發(fā)來的定位,是一個太平洋中心的小島。
對方告知他,那個嬰兒剛滿七個月。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計(jì)算著七個月前的時間,孩子才七個月,意味著溫辭笙懷孕時顧箐還未回國,而他與溫辭笙尚未決裂。
"如果孩子是我的......"他喃喃自語,眼中燃起瘋狂的希望。
他立即訂下最快的航班,又包下一艘快艇,迫不及待地朝著小島進(jìn)發(fā)。
快艇在海面上飛馳,他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溫辭笙抱著孩子的畫面,
想象著孩子會有怎樣的眉眼,是否會像松松一樣軟糯可愛。
想到松松,他的心猛地抽痛,但很快又被即將見到孩子的喜悅所取代。
終于,小島的輪廓出現(xiàn)在視野中。
當(dāng)他走到木屋前,聽到里面?zhèn)鱽韹雰旱奶淇蘼?,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抬起手,敲響了房門。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白人女傭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陌生男人。
裴硯舟粗暴地推開擋路的女傭,踉蹌著沖向搖籃。
卻在發(fā)現(xiàn)搖籃里的嬰兒長著金發(fā)碧眼時愣住,他死死攥住搖籃邊緣,青筋在皮膚上暴起。
突如其來的絕望讓他失去理智,
他猛地轉(zhuǎn)身,抓起茶幾上的奶瓶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濺射到墻角。嚇得一旁的女傭瑟瑟發(fā)抖。
突然,門被推開,溫辭笙和郭霆煜出現(xiàn)在門口,
裴硯舟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扯住溫辭笙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說!這是你和誰的孩子?你居然還找了外國人!"
"放開她!"郭霆煜猛地撞開裴硯舟,將溫辭笙護(hù)在身后。
裴硯舟卻像瘋了般又撲上來,掐住郭霆煜的脖子嘶吼:"你這個混蛋早就覬覦她!現(xiàn)在終于得逞了?當(dāng)接盤俠的滋味怎么樣?"
兩人扭打在一起,打翻了桌上的花瓶,水流混著碎瓷在木地板上蔓延。
溫辭笙跌坐在地,看著裴硯舟通紅的雙眼和失控的模樣,她緩緩起身,聲音冷得像冰:
"裴硯舟,你連自己兒子的死因都查不清楚,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發(fā)瘋?"
她俯身抱起嬰兒,指尖溫柔地擦去孩子臉上的淚珠,"安安是被遺棄的孤兒,是霆煜幫我救助的,不像某些人,連親生骨肉都能親手害死。"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裴硯舟心上。
他的手指無力地松開,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癱軟著跌坐在地上。
張了張嘴,想要辯解,想要道歉,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堵滿了悔恨與痛苦,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郭霆煜看著裴硯舟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卻并未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