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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藥?”顧祈念輕蔑冷笑,果斷拒絕,“沒有?!?/p>
“你全家不是能興旺家宅,福澤子嗣,連我顧家的生意也要靠你們嗎?”
“區(qū)區(qū)一點(diǎn)毒蘑菇,死不了吧,用不上特效藥?!?/p>
我聽出話里的陰陽怪氣。
不知道從何時起,顧祈念突然質(zhì)疑我周家的保家神能力。
我一遍遍告訴顧祈念周家對顧家的重要性,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顧老太爺。
顧老太爺耳提面命,罰他跪祠堂抄了一百遍顧家祖訓(xùn)。
我以為他已經(jīng)記在心里,沒想到等老太爺一動身去國外做手術(shù),就弄了這么一出。
我再次哽咽求他。
“周家真的是保家神,千百年來一直庇佑顧家,但經(jīng)過千百年的流傳,已經(jīng)沒有神力?!?/p>
“沒有藥他們會死的,顧祈念我求求你,給我特效藥吧?!?/p>
我拋下所有尊嚴(yán),以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跪坐在他身邊。
這一跪,天空驟然炸響了一道驚雷。
周家人的跪拜,顧家人承受不起。
蘇敏趴在顧祈念胸口,大驚失色。
“祈念哥哥,人家怕打雷嘛~不止我怕,肚子里的寶寶也害怕,你快想想辦法呀?!?/p>
顧祈念大手將蘇敏牢牢攬?jiān)趹牙?,抬頭看了眼天上的驚鴻游雷。
“這雷居然敢嚇壞我的寶寶,去找些引雷針把游雷引爆”
保鏢很快找來幾百根避雷針。
狂風(fēng)大作,“轟隆——”
一道大雷引爆,差點(diǎn)劈到蘇敏和顧祈念頭上。
兩人齊齊罵晦氣。
可我卻眼淚滴答不斷往下掉。
這是周家后人去世時的異相,代表手術(shù)室又有一個堅(jiān)持不住斷氣了。
他們沒剩多少時間了,我必須把藥帶回去!
我唇色慘白,再次懇求:
“顧祈念,只要你給我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離婚?!?/p>
“從此以后你和蘇敏幸福生活,我不會阻礙你們?!?/p>
我們簽過婚前協(xié)議,誰提出離婚,誰凈身出戶,沒有撫養(yǎng)權(quán)。
我此刻提出離婚,就代表已經(jīng)走到了末路。
蘇敏臉上閃過喜色,輕輕推了推顧祈念。
“祈念哥哥,姐姐看著也怪可憐的,你把特效藥給她吧?!?/p>
顧祈念卻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保家神的名號就那么重要嗎?你居然連離婚都說出口?!?/p>
“好啊,要特效藥是嗎?你去把天上那幾道雷引炸,我就給?!?/p>
我唇色慘白,不斷搖頭。
“這些游雷是我的家人,每炸開一道就代表他們有一個人死了,我不能答應(yīng)你!”
顧祈念嗤笑,“蘇敏我看起來很傻嗎?”
“我最痛恨你撒謊的樣子,你越撒謊說全家都是保家神,我就越厭惡。”
“去,把小少爺綁在直升機(jī)上,看看這些雷認(rèn)不認(rèn)得自己的血脈!”
我驚慌失色,擋在走出幾步的保鏢面前。
“不要!我們的孩子才一歲,掛在直升機(jī)上會死的!”
顧祈念神色閃過猶豫。
蘇敏在旁嬌柔出聲,“小少爺是您的血脈沒錯,可人家肚子里懷著的也是您的骨肉。”
“寶寶一直在踢我,哭訴爸爸為什么不管他呢。”
我看著顧祈念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心如刀絞。
寶寶剛出生時,他曾發(fā)誓要一輩子保護(hù)我們母子,不離不棄。
可現(xiàn)在才一年,他就把誓言忘的一干二凈。
眼淚幾乎流干,我跪在顧祈念面前,不斷磕頭求饒。
“我全家不是保家神,我們騙你的,我們罪該萬死?!?/p>
“你把特效藥給我吧,念在我們曾經(jīng)恩愛過的份上,不要再為難我了?!?/p>
顧祈念終于肯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你這個倔脾氣,就得這么好好磨一磨才行?!?/p>
“離婚的話我當(dāng)沒聽過,以后你為大,敏敏做小,絕對不會威脅你和孩子的地位?!?/p>
他眼神示意保鏢拿來特效藥,我如獲至寶,轉(zhuǎn)身往車子上去。
卻發(fā)現(xiàn)車子啟動不了,不知何時后輪爆胎了。
我抓著特效藥,攔下要帶著蘇敏離開的顧祈念。
“先送我?!?/p>
顧祈念不耐煩推開我的手,“藥已經(jīng)給你了,別得寸進(jìn)尺?!?/p>
砰——
天空又炸響兩道雷。
我害怕的全身發(fā)抖。
倉庫在城郊,很難打到車,病房里的家人拖延不起了。
我瘋了一樣,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擋在車子面前。
“送我去醫(yī)院!否則,我撞死在車前!”
可顧祈念只是打開車窗,朝保鏢遞過去一個眼神。
我就被粗暴的拽開車道。
“顧祈念你信我,快停下,停下!”
沒有用。
邁巴赫的車輪滾動,帶動泥水,飛濺我一身。
而當(dāng)我頂著暴風(fēng),更加狼狽到達(dá)醫(yī)院,將藥遞給醫(yī)生時。
醫(yī)生只是朝我憤怒說:
“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人死了,要這些藥還有什么用!”
冰冷的太平間躺著十八具尸體。
全家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