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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始終沒有收到那人的回復(fù)。
也是,秦恒繼承家業(yè)后這幾年,他一直奔波在國內(nèi)外。
估計此刻正在飛機上沒法看消息。
退一萬步講,我與他不過是驚鴻一瞥,到頭來我選擇的人是秦恒。
憑什么要求他接納我這副殘軀?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我思緒。
開門后發(fā)現(xiàn)包裝精美的禮盒,禮盒上還有一張紙條。
“收拾整齊下樓,門口有車接你?!?/p>
心中一喜,以為是那人的雷厲風(fēng)行。
幾乎沒有猶豫就照辦。
沒曾想車開往的方向并非機場,而是溫家大宅。
我想逃跑時已經(jīng)來不及。
被媒體簇?fù)碇M(jìn)入宴會場地,成為眾人目光聚焦的中心。
很顯然對于我的出現(xiàn),秦恒是懵的。
看見沈南薇表情的剎那,我便明白那條裙子和那張紙條都是她的杰作。
就是為了讓我在人前再度出丑。
“不是說溫小姐精神失常嗎?怎么看著面色紅潤,難不成秦少撒謊騙我們?”
“溫小姐,有謠言稱您流產(chǎn)的孩子不是秦少的,也有說您是因為別的男人才流掉秦家血脈?所以秦少才會宣布推遲婚禮…請問您對此事有什么回應(yīng)呢?”
聚光燈落在我身上,媒體將我圍得水泄不通。
無人在意的角落,沈南薇把玩著手中的狗哨。
秦恒臉色越發(fā)陰沉,后槽牙都要咬碎。
突然,宴會廳的屏幕閃爍亮起。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包括秦恒。
而我,視頻里的主人公。
正穿著性感眼神朦朧,任由三五個男人反復(fù)折騰。
我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管教所的包間。
不知是誰突然伸出黑手,扯著我的裙擺狠狠用力。
“嘶啦”一聲,后背冰涼。
“你們看!溫楠身上這是什么?。俊?/p>
“那么多鞭痕,還有淤青,看著新舊交替…還有她脖子那兒的紅印,一看就是昨晚剛留的…”
正此時,秦恒的電話倉促響起。
沉著臉接通,卻不知為何外放了聲音。
“少爺,清潔工在溫小姐住的客臥窗臺發(fā)現(xiàn)了男人的腳印,應(yīng)該是昨晚留下的…”
“溫小姐也不知所蹤,您看是否要報警處理?”
“賤婦!”
暴怒的巴掌再度落下,這次秦恒眼底再沒有半點憐惜。
“讓你去管教所學(xué)乖,你卻在那里跟無數(shù)個男人廝混?把我的孩子玩流產(chǎn)了還有臉回來?”
“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剛回來就想著跟野男人幽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讓我難堪嗎?”
“不是的,我是被…”
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送給母親的鉆戒劃破臉頰。
“我們真是白教養(yǎng)你一場!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東西!”
“從今天開始,我們溫家跟你斷絕關(guān)系!秦溫兩家方圓十里,都不允許你再靠近!”
“免得玷污了咱們祖上的風(fēng)水!”
母親一聲令下,我便被堵住嘴往外拖去。
秦恒背過臉不愿再看,沈南薇勾起嘴角滿臉得意。
原來昨晚的不是夢,是女人針對我設(shè)下的局。
眼看著最信任的人變?yōu)閻耗?,我已?jīng)失去了掙扎和爭辯的力氣。
至于昨晚迷糊中聽見的那些話,也不想再考究。
就在我決定認(rèn)命時,突然有人擠開保安,將我摟進(jìn)懷里。
迅速丟出一份婚約解除協(xié)議。
“小叔?”
秦恒面露驚詫,“你不是在國外嗎?”
男人用西裝外套將我牢牢裹緊,淡漠抬眸。
“既然你不要她,那就把這東西簽好?!?/p>
“人我就先帶走了。”
眼神威嚴(yán),言語不容置喙。
秦恒想追卻被沈南薇死死絆住。
走出溫家大門時,突然聽見他嘶吼的咆哮聲。
“什么?你說管教所因為非法交易被查封?”
“楠楠就在警局公布的受害名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