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確診,林芊雪手臂有些擦傷,再加上貧血,才會暈過去。
我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壓跪在地上,顧晏用盡全力踹在我心窩,我聽到肋骨斷的聲音。
只要動一下,就疼得要命。
“要不是你,芊雪根本不會受傷,她受罪,你憑什么可以享福?!?/p>
“看樣子,還是太寵你了?!?/p>
“給我狠狠抽她的血,抽到芊雪醒過來為止。”
我腦子一片空白,就被保鏢拖進(jìn)采血室。
針頭刺入靜脈的瞬間,尖銳的刺痛讓我控制不住地痙攣了一下。
保鏢守在門口,沒有顧晏的命令,誰也不敢停下。
護(hù)士小姐姐心善,看我全身是傷,偷偷幫我處理了傷口,拔掉身上的碎片。
在我又一次痛苦呻吟中,她心疼得差點(diǎn)流淚,“仗著有幾個臭錢,把自己老婆折磨成這樣,一定天打雷劈。”
我眼睛濕潤,心里竟然有些暖暖的。
當(dāng)抽到500cc血液后,我眼前陣陣發(fā)黑,小腹也跟著疼痛。
“不行,你快堅持不住了?!?/p>
護(hù)士小姐姐跑了出去,沒一會顧晏回來了。
他狠狠掐著我的脖子,“都是因為你,芊雪差一點(diǎn)自殺,她手臂受傷,只能把你的皮剝下給她賠罪?!?/p>
“就當(dāng)是個教訓(xùn)。”
昏迷前,我被人拉了出去,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會百倍償還。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走廊的長椅上。
手臂上綁著繃帶,鉆心的痛。
我蜷縮著身子,突然好想去看媽媽。
當(dāng)初我媽拼盡全力護(hù)著我,在大火燃燒那刻,她哭喊著讓我快點(diǎn)跑出去,不要回頭。
而她,被幾個人活活打斷肋骨,成了植物人。
我扶著冰冷的墻壁,虛弱地挪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到媽媽躺在那里。
全身插滿了管子。
她一定很痛,可又很堅強(qiáng)!
我剛伸出手就被趕來的保鏢攔住,生拉硬拽帶回家。
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
他們不給我機(jī)會,甚至在我掙扎的時候,狠狠給了幾個耳光。
我崩潰地大哭起來,恨透了現(xiàn)在的無能為力。
可為了媽媽,我不得不回!
回到家,我聽到里面的嬉笑聲,哪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餐桌上擺滿了各種點(diǎn)心。
顧晏半跪著,耐心替她拂去嘴角的蛋糕屑,眼神專注得像在看稀世珍寶。
這般珍而重之的模樣,我曾篤信是獨(dú)屬于我的榮光。
以前每次他晚歸,我總會熱著湯羹,他會揉著我的頭發(fā)說:“還是老婆最貼心?!?/p>
可仔細(xì)想想,在那三年里,我胃痛蜷縮在床時,他連一碗熱粥都未曾為我煮過。
“繁星姐,回來了呀,你的血很管用,我好了很多。”
“不過,我愛干凈,就沒用姐姐的皮膚。”
林芊雪穿著我的真絲睡衣,故意拉低衣領(lǐng),露出大片吻痕。
“晏哥心疼我,說醫(yī)院味道太重,堅持讓我搬回家住。”
我忍住惡心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沙發(fā)上一小片黏稠,還有被撕破的蕾絲。
可見有多激烈。
我和顧晏青梅竹馬,加上這三年,足足有十六年的感情。
他曾護(hù)過我,不讓別人靠近我身邊,說非我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