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風(fēng)暴——這次該我上場!夢想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在南方一座寂靜山村的普通高中里,
李不才的名字仿佛帶著某種宿命的調(diào)侃。他成績平平,淹沒在眾多學(xué)子之中,
像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直到那個午后,在朋友的慫恿下,
他第一次觸碰了那款名為《王者榮耀》的游戲。在此之前,他的游戲經(jīng)歷貧瘠得可憐,
連《森林冰火人》都磕磕絆絆。然而,命運在此刻展現(xiàn)了他的偏愛——峽谷的風(fēng),
似乎為他而生。僅僅兩天,那無數(shù)人仰望的“最強王者”印記,便烙印在他的賬號上。
這份天賦,如同沉睡的火山,在指尖與屏幕的碰撞間轟然噴發(fā)。他最初的伙伴,
是那個小小的、看似脆弱的機關(guān)造物——魯班七號。在他手中,
這具小木偶煥發(fā)出令人膽寒的生命力。他的魯班,不是峽谷里橫七豎八的尸體,
而是制造尸體的精密機器。敗在他手下的敵人,尸體足以環(huán)繞峽谷十幾圈。
這份獨步校園的絕活,是他灰暗青春里唯一閃耀的驕傲勛章,刺破了長久籠罩的自卑陰霾。
“才兒!來幫幫你爸!”母親沙啞的呼喚穿透薄墻,帶著泥土和雞食的氣息。
她布滿老繭的手正熟練地撒著蝕米。屋內(nèi)的李不才,剛結(jié)束一周的住校生活,
正迫不及待地點亮手機屏幕,排位界面上,
魯班七號的海報熠熠生輝——一個金燦燦的省級十強標(biāo)識,是他無數(shù)個熬夜鏖戰(zhàn)的勛章。
“來啦——”他拖長了調(diào)子,滿是不情愿。今天是周一,屬于他的峽谷時間才剛剛開始。
“今天在學(xué)校里咋樣???”父親的聲音低沉,帶著日復(fù)一日的疲憊。 “???呃,挺好的。
”李不才含糊應(yīng)著,眼皮沉重。為了那枚金標(biāo),他幾乎榨干了每一個夜晚的睡眠,
白天在課堂上昏昏沉沉?!澳憧梢煤脤W(xué)啊,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段時間苦點,
以后就能過好日子啦!”父親的話語像磨損的唱片,重復(fù)著對“好日子”的樸素憧憬。
“知道啦知道啦——”李不才心頭一陣煩躁。放學(xué)后那挑糞澆菜的活計,是他最深的恥辱。
家里那片賴以生存的菜地,需要源源不斷的“營養(yǎng)”,而他就是那個搬運工。
同村的同學(xué)們總能“巧遇”他肩挑糞桶的狼狽模樣,這成了他心底最隱秘的刺。
只有晚飯后的時光,才是真正屬于他的凈土。拉上幾個同樣癡迷峽谷的好友五排,
他們組成的“幽靈車隊”在高端局聲名鵲起。而李不才的ID——“殺神”,
更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屏幕亮起,他毫不猶豫地鎖定了那個小木偶?!安抛痈绨l(fā)標(biāo)了沒?
”隊友調(diào)侃?!皼]有,被一個老六偷榜了。”他極力掩飾著內(nèi)心的得意,
想象著加載界面隊友們看到那省十金標(biāo)時的震驚?!笆∈敯?!
”驚呼聲瞬間在語音頻道炸開。另外四人,最高也不過省前百。虛榮,
一種前所未有的、滾燙的暖流,瞬間淹沒了他?!暗驼{(diào)好吧,有手就行。
”一個更加瘋狂的念頭,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瘋長:打職業(yè)!“對面這是個主播車隊?。?/p>
”隊友的提醒讓他心頭一凜。定睛一看,對手ID赫然是當(dāng)下炙手可熱的主播——羽兮。
“不就是個娛樂主播嗎?看我這把怎么carry!”少年意氣,鋒芒畢露。
己方陣容豪華:省級狂鐵、省級趙云、省級火舞、省級張飛,
加上他這張大王牌——省十魯班。
面的奇葩陣容——五個射手(馬可上單、孫尚香打野、虞姬中單、百里輔助、公孫離射手),
讓他們放松了警惕?!敖o哥幾個表演個單殺!”開局,李不才加點技能,購買鐵劍,
預(yù)購第二把。清完第一波兵線,第二把鐵劍入手,配合銘文,他有十足把握單殺。兵線進塔,
他故意引誘羽兮的公孫離深入。向后釋放二技能【無敵鯊嘴炮】的瞬間,
他自信閃現(xiàn)——“反二閃回旋推”!這是他引以為傲的絕技!然而,預(yù)想中的控制落空,
羽兮用凈化解得干凈利落。他錯愕間,百里守約的冷槍破空而至,羽兮輕巧平A,人頭落地。
公孫離甚至用二技能【霜葉舞】優(yōu)雅格擋了塔的攻擊,絲血飄然而去。“好一波單殺!
”“六六六!”“講個笑話——娛樂主播。”隊友的“稱贊”像刀子扎在心上。
伴隨著一次次被單殺,經(jīng)濟如雪崩般拉開。野區(qū)被掠奪一空,
趙云罵罵咧咧地點了投降:“投了吧,這游戲真有意思!王者榮耀真好玩!
”五個射手推塔如風(fēng)卷殘云,十五分鐘三路高地盡破。裝備成型的孫尚香兩槍點死張飛,
狂鐵空有蠻力卻摸不到靈活的射手。失敗,來得如此徹底。“真是陣容越怪贏的越快。
”“謝特!”“下了下了。”沮喪彌漫在語音里?!奥犝f了嗎!咱們縣城要辦電競比賽了,
獎金一人五千!”隊友突然拋出的消息,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李不才心頭的陰霾。五千塊!
那是父親兩個多月的血汗錢!一個念頭無比清晰:他要拿到這筆錢!他要站在父親面前,
用這沉甸甸的結(jié)果,狠狠反駁那句“不讀書沒出路”的箴言!“必須試一試啊!
”天才如過江之鯽比賽就在周六。五千塊的誘惑,吸引來的絕活哥、路人王必定如過江之鯽。
機會寶貴,競爭殘酷。為了脫穎而出,李不才和隊友們白天在課堂上補覺,
課間爭分奪秒討論戰(zhàn)術(shù),夜晚則化身峽谷幽靈,瘋狂訓(xùn)練。獎金是目標(biāo),
而深埋心底的電競夢想,也在黑暗中悄然滋長。每一次屏幕亮起“Victory”,
他都會長舒一口氣,仿佛每一場勝利,都在為那遙遠(yuǎn)的職業(yè)夢鋪下一塊磚石。
時間在指尖與屏幕的摩擦中飛速流逝。周二,比賽日。“爸,我要去趟縣城。
”李不才背起包,心跳如鼓。“去干什么?”父親沒抬頭,粗糙的手指正熟練地搓捻著麻繩。
秋天的枯草黃了,砍下捆好,是冬天引火的寶貝?!按螂姼偙荣?。
”李不才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父親的手停頓了。電競?
對這個在泥土里刨食大半輩子的農(nóng)民來說,這是個完全陌生的詞匯。但既然是“比賽”,
或許……能拿個名次?也算給老李家爭光吧?他沉默著,
從洗得發(fā)白的上衣口袋里摸出紙錢包,在一堆零錢中,
捻出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元塞到兒子手里?!暗乩镞€有活,爸就不送你了,打車去吧?!闭f完,
又低下頭,繼續(xù)與麻繩較勁。剛好—— 李不才心里也松了口氣。坐父親的拖拉機去縣城?
那太丟人了。縣城的比賽場地出乎意料的氣派?!斑@真的氣派噢!”“專業(yè)的電競椅!
”隊友們興奮地東張西望。大屏幕滾動著賽制:十三進六(BO1),六進四(BO3),
四進二(BO3),決賽(BO5),冠軍獎金五千元/人。李不才的隊伍一路過關(guān)斬將,
順利殺入半決賽。等待間隙,他緊張地盯著大屏幕,觀察潛在的強敵。
一支名為“D8”的隊伍引起了他的注意——八分半零封對手!他們的上單“染”,
一手元歌神出鬼沒,是脆皮英雄的噩夢。千萬別遇上他們! 他在心底默默祈禱。
命運弄人——“第一局,牛馬小分隊對戰(zhàn)D8?!敝鞒秩说穆曇粝褚慌枥渌疂蚕隆?/p>
失敗的氣息,在那一刻已悄然彌漫。BO3第一局,
李不才一方祭出各自省標(biāo)絕活:狂鐵、趙云、火舞、張飛、魯班。
D8則祭出精妙的單核體系:項羽、蘭陵王、張良、大喬、公孫離。開局,狂鐵激進越塔,
卻被蘭陵王紅開后配合項羽閃現(xiàn)一推擊殺。節(jié)奏瞬間落入D8掌控。野區(qū)失守,
火舞支援被張良控死,趙云偷野被公孫離單殺……天崩開局。D8如同精密的殺戮機器,
九分鐘拿下主宰暴君,雙龍匯加持下一波強開團戰(zhàn),1換5,輕松拿下。
李不才的隊伍英雄池太淺,連三局都沒打滿,便黯然退場。他們坐在臺下,
看著D8與另一支隊伍FP在決賽中鏖戰(zhàn)。BO5打滿,巔峰對決,
“染”掏出了那令人膽寒的元歌,1433223的連招,三技能精準(zhǔn)換位接二技能必中,
華麗的操作令人炫目。然而,這終究不是一個人的王者。
FP的配合、戰(zhàn)術(shù)、意識、大局觀全面碾壓。三十分鐘,D8強開失敗,
FP的狄仁杰如同天神下凡,D8四換三,僅剩的輔助無力回天。FP捧杯,
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響,掌聲與歡呼如潮水般涌向冠軍。無人注意,
角落里“染”和D8隊員們眼中強忍的淚水。所有人只會看見冠軍,
沒有人會在意冠軍之下的人。墮落與新生“不醉不休?。 笔涞奈迦私M在路邊攤買醉。
烤串的辣椒刺痛口腔,酒精的灼燒麻痹神經(jīng)。網(wǎng)吧的煙味和廉價啤酒的氣味混合,
暫時淹沒了挫敗感和對父親的承諾。小二百包了個通宵,他們在虛擬世界里尋找慰藉。
第二天上午,李不才打著哈欠,帶著宿醉的頭痛踏入教室,倒頭便睡。
夢境光怪陸離:他成了FP的射手,天神下凡,力挽狂瀾,捧起象征最高榮譽的銀龍杯,
金色的雨傾瀉而下,聚光燈聚焦,萬眾歡呼……然而,夢終會醒?!奥犝f你今天遲到了?
”父親的聲音像冰冷的鐵塊,砸碎了殘留的夢境。他坐在臺階上,
劣質(zhì)香煙的白色煙霧模糊了他溝壑縱橫的臉,李不才猜不透那煙霧后的風(fēng)暴。
“我…”心虛瞬間攫住了他。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扇在他臉上,
火辣辣的痛楚瞬間驅(qū)散了酒精的麻痹?!拔沂遣皇歉嬖V過你!夜晚要回家!”父親猛地站起,
丟掉煙頭,將他逼到墻角。李不才的單肩包滑落在地。那一刻,
父親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眼神慌亂地躲閃,仿佛犯錯的是他自己,但父親的威嚴(yán)仍在,
語氣卻軟了下來,“你給我滾回房間!”這一巴掌,沒有扇滅他對電競的熱愛,
反而像投入干柴的火星,燃起了更旺的火焰。他要證明自己!那只單肩包里,
裝著李不才所有的秘密與心事。那一夜,父子二人隔著一堵薄墻,徹夜未眠?!安艃喊?,
”母親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和你爸辛辛苦苦賺的錢全砸在你身上了,你可要好好學(xué)啊,
我和你爸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現(xiàn)在只能當(dāng)農(nóng)民,吃這么多的苦,你可要好好上學(xué),
別像爸媽一樣沒出息。”李不才聽著母親的話,翻開課本,那些符號卻無比陌生,像天書。
他開始和父親冷戰(zhàn),拒絕再去挑糞。夜晚,他房間的燈總是亮到很晚,
營造著“挑燈夜讀”的假象。門內(nèi),他卻在峽谷的巔峰賽中廝殺。他打進了巔峰百強,
而班級的成績單上,他的名字已滑落至墊底。一個月后,
多次遲到累積的后果爆發(fā)——他被叫了家長。那天,父親開著沾滿泥點的拖拉機趕到學(xué)校,
褲腿上泥斑點點,手上的泥巴都沒來得及洗凈,接到電話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校長室里,
李不才低著頭。父親推門進來,一眼看到兒子,愣了一下,隨即小跑進來,
手里提著一兜積攢著舍不得吃的土雞蛋和兩瓶咬牙買下的“好酒”。
他想把東西放在那張光潔的紅木辦公桌上,但看著包裝的寒酸與辦公室的“氣派”,
最終局促地放在了桌腳邊。校長瞥了一眼那“廉價”的禮品,微微點頭,
指了指沙發(fā):“坐吧?!?父親回頭看看那光亮的真皮沙發(fā),
又低頭看看自己沾滿泥點的褲子,囁嚅著:“我……我就不坐了?!闭勗捚陂g,
李不才被請到門外。隔著門板,
他隱約聽到只言片語:“你這孩子……沒有一天待滿……”“哎,
是我教育的問題……”校長的訓(xùn)斥冰冷,父親低聲下氣的回應(yīng)像鈍刀子割著他的心。
他無數(shù)次想沖進去,一拳砸在那張?zhí)搨蔚哪樕?,吼一句“老子不上了!你裝什么裝!
”但每一次,父親那卑微的應(yīng)和聲都像鐵鏈鎖住了他的腳。校長中途去上課,
將他們父子晾在辦公室里,一直耗到晚上七點。校長不耐煩了,
終于答應(yīng)了父親近乎哀求的請求——“這孩子還小,他不上學(xué)還能干嘛啊,校長,
您發(fā)發(fā)慈悲,把開除改成休學(xué)吧?!薄靶邪??!毙iL瞥了一眼地板,“走之前把地拖了。
”父子二人默默拖了二十分鐘,地板光亮如鏡,映出兩張疲憊的臉。
校長讓父親拿走那些禮品,父親終究沒拿——這是他最后一點微薄的尊嚴(yán)。學(xué)校燈火通明,
夜自習(xí)已經(jīng)開始。父子倆大半天水米未進。父親開著拖拉機,
找了家離學(xué)校很遠(yuǎn)的破舊小飯館。李不才有些疑惑。 “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多放點蒜。”父親把油膩的菜單推給他,“想吃啥就點,今晚咱爺倆兒好好嘮嘮。
”父親笑了笑,這笑容讓李不才意外。菜上齊了,熱氣騰騰?!拔腋阏f,
”父親抿了口辛辣的糧食酒,“當(dāng)年我也犯傻過。我考上大學(xué)了,可有個姑娘……她一笑,
我這心就慌啊。她是從城里轉(zhuǎn)來的,長得俊,人也善。我腦子一熱,表白了。
”父親的眼里閃著光,是對遙遠(yuǎn)青春的追憶。“我們好上了。高考后我考上了,她沒考上。
她說要去打工,我就……放棄了學(xué)業(yè),跟她一起去了?!薄叭缓竽兀?/p>
”李不才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各種原因,散了。回了老家,接了這點地,
就當(dāng)了大半輩子農(nóng)民?!备赣H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唏噓。
爐鍋的熱氣在冰冷的窗上凝結(jié)成霧,朦朧了窗外的夜色,也朦朧了父子間長久以來的隔閡。
兩人越聊越開,那些塵封的往事,那些曾經(jīng)的“傻氣”,成了此刻最溫暖的紐帶。飯后,
拖拉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的街道回蕩。李不才鼓起勇氣問:“爸,那…你不后悔嗎?
”父親爽朗的笑聲劃破夜空:“她就是我的夢想!去追夢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做的任何事,
都是我自己決定的!自己決定做的事,有什么好后悔的!
” 父親特意把拖拉機停在離學(xué)校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去收拾東西吧,我就不幫你收拾了。
”“爸,你送我一起進去吧。”李不才看著他。父親頓了一下,煙灰簌簌掉落,“哈哈,
不了,爸就不去了?!彼陆o兒子丟人。那一夜,父子二人再次隔著薄墻,徹夜未眠,
在沉默中等待著對方的答案。第二天清晨,李不才下定了決心。他起了個大早,挑滿水缸,
煮上稀飯。答案已在心中?!鞍郑∥乙螂姼?!”李不才迎著剛出房門的父親,
聲音斬釘截鐵,字字千鈞,像極了當(dāng)年父親義無反顧追隨愛情的模樣?!昂?!
”父親愣了一下,隨即更大聲地重復(fù),“好!”他轉(zhuǎn)身進屋,拿出一大摞用舊報紙包著的錢,
塞進兒子的背包。那頓早飯,父親罕見地吃了一枚煮雞蛋。飯后,
這些帶著體溫、浸透著汗水的錢——整整一萬塊,被存入了李不才的銀行卡。
“爸就不送你了,”父親的聲音有些沙啞,“去了北京,一個人要多注意點,大城市開銷大,
這些錢省著點……”夫妻二人絮絮叨叨地叮囑著。臨別前,
父親用力拍了拍兒子仍顯單薄的肩膀,只留下一句:“別后悔,才兒。
”我——亦是那鳳毛麟角!李不才找到了北京一家名為BF的電子競技俱樂部。
在百人訓(xùn)練營中,將進行為期一個月的殘酷篩選。一百人,十支臨時隊伍,
最終只有兩支隊伍,十個人能留下進入青訓(xùn)。訓(xùn)練費用高昂,
北京的消費更是讓他咋舌:房租兩千多,一碗最普通的面條二十塊。為了不遲到,
他每天四點起床,深夜十一點才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冰冷的出租屋,連飯都不想吃,
澡都不想洗,和衣而眠。訓(xùn)練營是地獄,也是熔爐。李不才的技術(shù)在這里飛速蛻變。
他打上了國服馬可波羅、孫尚香、公孫離、虞姬、黃忠、成吉思汗!巔峰賽排名一路飆升,
殺入全國前十,訓(xùn)練賽評分穩(wěn)居榜首。訓(xùn)練營生活即將結(jié)束,最終的留人名額,
取決于最后一天的BO1淘汰賽——一場定生死,不容絲毫失誤。
“聽說今天是一隊隊員來當(dāng)考官?!薄澳窃趺创?!”比賽開始,兩支隊伍坐上對戰(zhàn)席,
而傳說中的一隊隊員,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在臺下觀戰(zhàn)。 “BF青訓(xùn)選拔賽第一局,Bo1淘汰賽,
:C.BF.小粒、C.BF.青鬼、C.BF.老衲、C.BF.不歸、C.BF.白羊。
” 李不才緊張地盯著屏幕。那個ID——“染”!真的是他!
那個在縣城比賽里讓他仰望的元歌天才!李不才的心跳加速,他想看看,這個“染”,
如今是更強了,還是……“這次訓(xùn)練營實力很強啊,平時訓(xùn)練就能看出端倪?!薄翱傮w看,
我更看好紅方C.BF,個人成績都在上游,五個人水平均衡?!?“確實,
K.BF的上單個人成績前五,但四個隊友嘛……就有點參差不齊了。”解說已經(jīng)開始分析。
比賽激烈異常。K.BF的上單“染”展現(xiàn)出極強的個人能力,呂布猶如戰(zhàn)神,
但隊友配合脫節(jié),意識跟不上大局。C.BF穩(wěn)扎穩(wěn)打,憑借周瑜的火海步步推進。
高地告破,守家成為最后一搏?!凹佑桶?!染!”李不才手心攥出了汗。呂布側(cè)砍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