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孟南枝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身邊幾個好友不明所以,放下手中的酒。
問:“南枝,你這是怎么了?”
“急得屁股都要冒煙了吧?”
孟南枝嘆口氣,用一種極其詭異的臉色盯著她的好朋友。
“你們說,一個人壓力大,會想干什么事情?”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只有一個人遲疑的舉手說:“暴飲暴食?”
孟南枝搖頭,想到姜見雪的不正常舉措,她又補(bǔ)了一句:“這個人吧,平常沒什么食欲,就是她媽管她特別嚴(yán)?!?/p>
另外一人哐哐把酒喝了下去,嚴(yán)肅著臉,一本正經(jīng)說:“我知道,這種狀況一般是心理有問題?!?/p>
聽見有門兒。
孟南枝立馬把身體調(diào)轉(zhuǎn)對那人,人齊刷刷的目光也隨著落在那人身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家里管的特別嚴(yán)就會變得壓抑,就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偷溜出來聚會喝酒?!?/p>
“但是有些人的緩解方式,不僅限于喝酒,比如能夠刺激人多巴胺的東西?!?/p>
孟南枝抿唇,還是有些不信。
“那你們說,如果突然對一個討厭的人好,是什么原因?”
“而且還把自己最貼身的東西交給對方?”
眾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孟南枝:“嘖,別這樣,我是真心在求教你們!”
隨即她又從自己皮包夾里抽出一沓粉色的鈔票,一掌拍在桌上。
“只要你們能說,這些就全部歸你們了。”
鈔票瞬間被分走,拿得最多的那個人最沒顧忌,張口就說:“還能有什么,不就是倒追別人,惡心死對方?!?/p>
面對四面的笑聲,那人數(shù)著鈔票,義正言辭:“別這么看我,現(xiàn)在不都流行這種嗎?”
“只要夠抽象,那惡心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p>
似乎是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可信,她拿著鈔票的手還勾住一旁人的肩膀,詢問:“我問你,要是你討厭的人突然說喜歡你,你惡不惡心?”
旁邊的人想了一下,捂嘴做嘔吐狀,點頭如搗蒜。
“惡心啊,這太惡心了!”
“惡心她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孟南枝:“……”
好有道理。
可是自己之前說,見雪否認(rèn)了自己這個觀點啊。
難不成,見雪現(xiàn)在改變主意對盛星回這么好,目的就是惡心盛星回?
做戲做全套,見雪這家伙開始連她都騙了?
不然,姜見雪莫名其妙對盛星回好,不欺負(fù)盛星回,孟南枝覺得自己還是難以相信。
叫她信這個,她還不如相信三體人攻打地球了呢!
仔細(xì)想了一下?lián)p友的性格,孟南枝瞬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還是見雪這招夠狠毒??!
她要是盛星回,估計早就被整的變成精神病了。
—
于是乎,躺在浴缸里的姜見雪點開孟南枝的消息時,還以為是剛才她打電話自己沒接。
孟南枝消息轟炸她。
可在看到那一串串網(wǎng)頁鏈接時,姜見雪緩緩在鍵盤上敲出了一個問號。
不是,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什么叫【三個方法讓曾經(jīng)的仇敵愛上你,愛的不肯自拔,跪舔你……】
還有下面的這個更是逆天。
【如何將曾經(jīng)的仇人變成戀人,然后再狠狠甩掉對方,請欣賞影視劇中人氣超高反派慣用的諸多手段……】
孟南枝見她回消息,很開心發(fā)了條語音過來。
“見雪,這是我?guī)湍銣?zhǔn)備的大禮包,怎么樣?好用吧?”
準(zhǔn)備大禮包,準(zhǔn)備個頭??!
盛星回才是這本惡俗霸總小說中終極反派boss,論變態(tài),論手段,論計謀,自己哪里比得過她!
“見雪,我們倆都穿同一條褲子的好閨蜜了,你既然是這么想的,那我?guī)湍?,不過就是順手的事兒?!?/p>
“我們之間沒必要那么客氣!”
不是,她到底怎么想?
她不是都說過,她根本就沒想泡盛星回,再把盛星回?zé)o情甩掉。
真的很煩唉!
濕漉漉的手指摁著語音鍵,姜見雪好沒氣回:“我最近有什么計劃嗎?我怎么不知道?!?/p>
再說了,折騰、折磨盛星回的聚會不是早就被自己取消了嗎?
難不成這些人又湊了一桌!
這問題的確有點大,自己得親自解決。
“有啊,見雪?!?/p>
“你是不是想改變戰(zhàn)略,倒追盛星回,讓盛星回惡心到?jīng)]邊,然后主動提出離開你們姜家?”
“唉,你先別急著反駁,你之前雖然否認(rèn)了,但是作為你的閨蜜呢,我還是看出來你就是打算這么做的!”
站在浴室門外的盛星回看著自己手中的衣物,她忽然覺得身上原本已經(jīng)消腫的傷,開始隱隱作痛。
原本這幾天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心,又變得凌亂起來。
盛星回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抬手敲響了浴室的門。
想要打斷兩個人的談話。
是不是不去聽,她就不會胡思亂想那么多?
被敲門聲嚇到,姜見雪手一滑,差點把自己的手機(jī)丟在浴缸里。
“大小姐,我?guī)湍愦┮路?。?/p>
這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盛星回應(yīng)該沒有聽到孟南枝剛才給自己發(fā)的消息吧。
胡思亂想一通,姜見雪心虛回答:“你進(jìn)來?!?/p>
不就是讓盛星回伺候自己,姜見雪只是覺醒了,又沒失憶。
她還是知道怎么裝來著,只要,她不平白無故沒事找事踹一腳盛星回,拽著人家頭發(fā),往浴缸里摁頭。
這就是一個平安的晚上。
握著浴室門把手,門“吱呀”一聲輕響,盛星回開門進(jìn)入。
朦朧的霧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哪怕浴室里的換氣開著,盛星回也覺得自己瞧不真切。
“嘩啦啦”的水聲在耳畔響起,姜見雪漫不經(jīng)心的從水中起身,她用手指撩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fā)。
沖著盛星回勾唇笑。
手臂張開,姜見雪聲音極具魅惑說:“給我擦干凈?!?/p>
“不能有一點濕的哦?!?/p>
她的命令,盛星回沒有不從的。
從進(jìn)入姜家開始的那一刻,盛星回就已經(jīng)打算把姜見雪當(dāng)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柔軟的毛巾將水珠吸收干凈,盛星回的手指深陷毛巾中,盡管隔著厚厚的絨毛。
盛星回也依舊能夠想象姜見雪身體的曼妙,從優(yōu)雅天鵝頸,到纖細(xì)的腳踝。
她逐漸彎腰,擦得干干凈凈。
最后,毛巾被拿開。
浴袍裹了上去。
“大小姐,穿好了。”
手指搭在浴袍帶子上,盛星回緩慢的系了一個結(jié)。
“嗯,你今天晚上不準(zhǔn)走?!?/p>
“也要陪我睡覺?!?/p>
“聽見沒有,盛星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