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諷刺的笑了笑,悶頭睡去。
夢里,我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陸時安。
可他卻躺在手術(shù)臺上,面色蒼白,但嘴角還是掛著微笑,寵溺的看著我:
“小鹿,不要自責(zé),這是我的選擇?!?/p>
“真可惜啊,我們小鹿差一點就可以嫁給我了?!?/p>
“我房間書桌柜子里有一些信,你從第一封開始看,每天一封,可不許偷偷多看哦。”
“我死后,把我的器官捐贈給有需要的人吧。希望這些善事,可以為我們下輩子換個圓滿的結(jié)局?!?/p>
陸時安是我的初戀。
十五年長跑,我們終于要走進婚姻的殿堂。
可命運弄人,我出差回來準備婚禮的當(dāng)天,一輛貨車失控,徑直撞向了我所在的轎子。
這對本就有嚴重凝血障礙的我來說,算是死定了。
盡管陸時安第一時間把我送進了醫(yī)院,可我的血根本就止不住。
恰巧醫(yī)院血量告急,陸時安不得不隱瞞,自己獻出了致死量。
想到這,我顫抖的緊緊握住了陸時安的手:“傻子……”
陸時安的身影逐漸模糊起來,我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
“別走!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猛的從夢中驚醒,我死死拽住的卻不是陸時安,而是裴澈。
裴澈拍了拍我的手,溫柔的看著我說:“未央,怎么做噩夢了,我一直在啊?!?/p>
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禁慌了神。
當(dāng)初,也就是因為這雙眼睛,我才會接近裴澈,追求他。
只為完成心底的那個再也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那就趕快起來洗漱更衣,不能讓阿喬久等了。”
裴澈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腦袋,而另一只手正馬不停蹄的打字與喬曦聯(lián)系。
車開到喬曦家門口后。
她在我的車窗外頓住:“未央姐,我認路,要不我坐在前面吧?!?/p>
裴澈也跳出來說:“未央,阿喬她知道路。而且她還有點暈車。你讓她坐副駕駛,你去坐后面吧。都一樣的?!?/p>
可是裴澈,我也暈車。
喬曦熟練的操弄著車上的每一個小物件。
原本我還不解,裴澈的車上怎么多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現(xiàn)在,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我坐到后座,閉著眼聽歌,強忍自己暈車的不適。
“對了,未央姐,甜點怎么樣,那可是我讓阿澈特地給你帶回去的呢?!?/p>
喬曦見我沒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未央姐,我不是故意搶你位置的?!?/p>
我沒理她是因為感覺自己一張口就要吐出來。
裴澈卻不樂意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斥責(zé)我:“鹿未央,不就是一個座位嗎?你至于擺出這副樣子嗎?!?/p>
“昨天那事你害的阿喬差點失去了貞潔!她都沒怪你,你現(xiàn)在這么小家子氣的像什么樣子?”
聽著他的語氣越來越激烈,我還是無動于衷。
喬曦也正好鉆了這個空子,緊忙安慰著裴澈。
“阿喬,還是你脾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