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爸爸氣得將手里的粥碗重重放下:
“你知道現在沈青手里握著的是煙花設計項目有多重要嗎?怎么能你說換人就換人?”
陸之恒從胸腔里發(fā)出“哼”的一聲,表達著對我的不屑。
“爸,你也說沈青手里的煙花項目對于集團來說有多重要,你就讓這么一個外人來全權負責嗎?你的意思是不相信自己兒子給你選的兒媳婦,倒是相信一個和我們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嗎?”
我手上跟的是集團競選國內連鎖大型游樂園長期煙花供應商的設計項目。
能不能競標成功直接關系到陸氏集團能否坐穩(wěn)國內煙花行業(yè)頭部。
上一世在我做出與國內多個非遺項目結合的方案下,該項目成功在一眾煙花設計項目中脫穎而出,為陸氏集團拿下與游樂園長達十年的煙花供應項目,業(yè)績翻了兩番不說,還在國內煙花企業(yè)中一騎絕塵。
我的煙花設計才華有目共睹,重生回來的陸之恒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打蛇打七寸,陸之恒直擊豪門掌權的痛點。
陸爸爸不由得噤了聲,默默地喝了口粥,沒說什么。
待我回到集團給項目開完會議后,人事總監(jiān)找我說要求我調崗到銷售副總監(jiān)。
“沈總,這是……”
我揮揮手打斷了她。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
陸爸爸不過是在權衡利弊之后,借著人事總監(jiān)的口換了我這個煙花設計總監(jiān)的位置。
盡管當初陸爸爸將孤兒院里的我接回陸家極力培養(yǎng),但我又怎會不知道豪門里的忌諱。
也是,一個外人,憑什么坐著集團至關重要的位置?
我開車回家,找到廳里坐著的陸爸爸,將一枚U盤和保險柜的鑰匙交給他。
U盤里是集團競選國內連鎖游樂園煙花供應商的重要資料。
這時,陸之恒牽著岑婷芝的手進來,把U盤插進電腦里對所有資料仔細檢查一遍,才放心地交給岑婷芝。
岑婷芝如獲至寶地抓緊了那枚U盤,看向我的眼里滿是嘲弄。
我看著有些不太自在卻又一直沒有說話的陸爸爸,覺得此刻正是談條件的好時機:
“叔叔,感謝您這一路的栽培,以后之恒和婷芝結婚了的話我應該是不適合再留在陸氏集團工作的了,我想要一筆三千萬的賠償金離開?!?/p>
這幾年來,我為陸氏集團賺了十幾個億,所謂三千萬分手費不過是毛毛雨。
沒想到陸之恒卻狠狠地將我一把拽了過去,眼里夾雜著嘲諷:
“沈青,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想要分手費還是想反悔?”
我用手拍了拍他拽過的地方,笑道:
“那這一筆錢就不當是什么離職費或者分手費吧,就當是日后婷芝操刀和游樂園項目合作的煙花設計項目的咨詢費吧?!?/p>
岑婷芝不僅不是設計專業(yè)的學院派,作為半路出家的設計師還連一絲天賦都沒有。
我很有信心她后續(xù)跟進的煙花設計項目還是需要我來時不時補救。
陸爸爸本著對我殘存的一絲慚愧,當即把三千萬支票遞給我。
被我羞辱的岑婷芝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隨即又笑得一臉蕩漾地將我手里的支票拍倒在地:
“這三千萬恐怕還不夠你抄襲的公關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