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辭還是想著兒時玩伴長大的情誼拼命將這些疑心壓下。
下一刻,押宋青青進來的士兵的稟報聲,盡數(shù)鉆入耳。
“稟報大人,此女懷胎四月有余,多次騙高額彩禮、收大額金銀證據(jù)確鑿?!?/p>
“前一月氣死傅老太太尚有疑點,暫不能定論?!?/p>
謝辭只覺這些話在他耳中炸開,嗡嗡響個不停。
他瘋了般搶過士兵手里的證據(jù),快速翻看。
其中診斷懷孕的脈案最為顯眼,他用我銀子送她的各種珠寶,他去借地下錢莊的銀子,統(tǒng)統(tǒng)都在。
甚至還有幾張面額不低的銀票,幾張紅如血的婚書。
他記得清楚,宋青青明明跟他說,銀子都拿去給她母親打點了,她身無分文了呀。
謝辭失魂落魄看向宋青青。
他張張嘴唇想要說點什么,宋青青被押去用刑問話了。
正當士兵要把謝辭押入大牢時,地下錢莊的人來了。
他們同審理這案件的官員說了幾句話,官員捋著長胡子思考片刻,朝謝辭開口:
“你母親聽聞你未能中舉,嚇得中風了?!?/p>
“既然你還有私事,特許帶上腳鐐回去照顧母親,待圣上圣旨下來再捉拿你歸案!”
謝辭猛然朝地下錢莊的人看去,他不信一向身體硬朗的母親會輕易中風。
他一臉怒氣想要開口狀告地下錢莊,“大人……”
卻被他們帶走了。
因腳下帶著腳鐐邁不出大步,跟不上他們的腳步,摔了一路被拖著帶走的。
謝辭被帶到渾身發(fā)顫的老母親面前。
地下錢莊的人匕首抵在他母親脖頸上,開口道:
“謝秀才,還錢吧?!?/p>
謝秀才這三字,從前有多尊重,如今便有多諷刺。
“兒子,兒子,救,救娘?!?/p>
老母親哆嗦的話音在耳邊縈繞。
謝辭緊攥著手,惶恐到極點反而,破罐子破摔挺起腰板硬氣起來。
“我憑本事借的,也是你們自愿給我借的,別狗仗人勢,莫欺少年窮!”
“你的意思是不給咯?”地下錢莊的人聽到這話不由笑出聲。
“你確實是少年窮,可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有命中年窮老年窮吧?再不欺我怕來不及了!”
說罷立即砍斷謝辭母親的手,將謝辭帶走。
謝辭緊閉著眼不愿看母親痛苦的模樣,認命被帶走。
他以為少不了一頓好打,或是做什么苦力活抵債。
卻不想,他們把他帶到一座雅致的別院,有奴仆伺候著沐浴更衣。
謝辭滿是疑惑的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
是我,這一切是我舍不得他受苦還了債。
他從一開始的不安到神氣地指使那些下人。
下人將他帶到一個房間,那一聞便渾身發(fā)熱的香氣撲鼻而來。
謝辭愣了愣,反應過來一副放下身段的態(tài)度掀開床簾。
“你哪里學來的下三濫手段,不過,看在你知錯……”
眼前看到的,使謝辭話音的倏然停下。
不待他反駁,那幾人瘋了般朝他撲來,動作毫不留情,上下其口……
謝辭晚晚皆被如此折磨,從一開始的抗拒,被訓到動作熟稔。
在他被折磨得失禁后,又逼他做各種又累又侮辱人的活。
用口接人唾沫的美男盂,給貴人當側紙的美男紙……
在重重打擊之下,謝辭腦中忽然涌入前世的記憶。
“不,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