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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江晏嶼始終找不到許妍惜的下落。
他為此借酒消愁,整日泡在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即便江父江母親自去找他,他也紅著雙眼把他們吼走。
豪門圈子里都開始流傳“江家的江晏嶼精神失常了”的說法,好多富二代在酒吧里看到他,都不敢靠前,只在背后議論說:
“搞個假離婚,把真老婆給搞跑了?!?/p>
“是和林家那千金外遇的吧?喜當?shù)⒆討训亩疾皇撬??!?/p>
“他現(xiàn)在整天就是找老婆,那么大的江家家業(yè)都要荒廢了?!?/p>
江晏嶼聽不見,也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
他只沉浸在對許妍惜的思念和懊悔里,根本沒辦法正常生活。
前陣子,他才剛從醫(yī)院里出來,醫(yī)生叮囑他不能再這樣喝酒,下次就不止是胃潰瘍穿孔那么簡單了,搞不好會沒命。
可他卻覺得躺在醫(yī)院里的那幾天是最幸福的,至少,能在手術(shù)的時候被麻醉睡著。
江晏嶼很久沒有睡著過了。
這時,正當他又打開一瓶烈酒打算再灌下的時候,酒吧里忽然走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黑色長發(fā)像綢緞一樣光滑。
在看見她的那一瞬,江晏嶼激動地紅了雙眼。
他恍惚地朝她走過去:“惜惜,是你嗎?你回來了?”
女人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轉(zhuǎn)過身,推開出了酒吧。
江晏嶼立刻和瘋了一樣地追趕出去,他大聲喊著前方的背影:“老婆!”
可等他拉住她,看清臉的那一刻,他才失望地黯下了眼神。
“誰啊你?”女人用力地推開他,“神經(jīng)??!”
望著女人轉(zhuǎn)身走遠,江晏嶼在這一刻就要崩潰了。
他認錯了人。
她根本就不是許妍惜。
江晏嶼死死地攥緊拳,抬頭望向行人紛紛的街道,痛苦地自言自語:“惜惜,你究竟在哪里???求你再讓我見你一面,哪怕就一面......我真的快要瘋掉了......”
也就是在這時,大廈上巨大的顯示屏里突然出現(xiàn)了采訪節(jié)目,主持人詢問受邀畫家:“許小姐,您這次畫出的《蠶園》已經(jīng)得到了最高學院的認可,請問您的靈感出自哪里呢?”
“因為我曾經(jīng)是個養(yǎng)蠶女。”
一瞬間,江晏嶼心頭震撼。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屏幕里的人。
身穿綠色長裙的許妍惜正坐在主持人面前,她被剪去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長,舉手投足之間是江晏嶼從未見過的自信。
江晏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會不會又是他看錯了?
屏幕上的人真是許妍惜嗎?
她......真的完成了從前的夢想,成為了畫家......
“江總!”身后忽然傳來了秘書的聲音,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江晏嶼面前,激動地說:“老夫人心疼你,總算是把太太的消息給了出來,她在一個小島上!”
只可惜,江晏嶼不被允許入境,實在是因為那個小島太特殊了。
可江晏嶼根本不在意會有什么后果,他再一次望向屏幕中的許妍惜,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立刻去安排私人飛機?!苯處Z急切地吩咐秘書,“我這就要去見惜惜?!?/p>